根據從野豬腦中提取到的記憶,張逸風一路來到了那座池塘邊。
此時這池塘依舊是那野豬記憶中毫無波瀾的模樣,清澈的水麵完全可以看清池底的情況。
在他的眼中,這池塘不過就是個不到一米深的小池塘,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藏著什麼東西的樣子。
但在那頭野豬的記憶中,張逸風可是十分明確的看見了那隻從池底伸出的手臂。
雙眼微微一眯,張逸風徑直向著這池塘走去,伸出手便觸碰到了水麵。
霎時,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異樣。.81.
張逸風神色一動,難道還需要將這池水喝下,才能引來那骷髏手臂的主人?
正當他猶豫是否要如此行動之時,忽然一道一股邪氣撲麵而來。
原本清澈的水池刹那間變得渾濁不堪,一隻骷髏手臂猛地從池中探出,一把抓住了張逸風的手臂。
旋即一股巨力襲來,就要將張逸風直接拉入池中。
「嗯?」
張逸風眉頭一挑,仍舊站定在原地,甚至沒有抵抗這股巨力的拉扯。
但下一秒驚奇的一幕出現,張逸風仍然留在原地,並未被這骷髏手臂拉入池底。
「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你了,區區障眼法也想騙住我?」
張逸風淡聲開口,語氣有些譏諷。
他之所以站定不動,便是已經看出了這骷髏手臂還有水池的異樣,都不過是障眼法而已。
那野豬連頭妖獸都不算,靈智未開之下誤以為自己真的被一隻骷髏手掌抓住,瘋狂掙紮時自己掉下了水池。
像這種程度的障眼法,張逸風若是還看不穿,都不如當場自裁。
「你是誰?」
池底的人沒有現身,隻是操著一口陰冷低沉的聲音問道。
這人似乎有意在隱藏身份,張逸風光是聽聲音無法分辨出男女。
「將你在炎氏族的人身上動的手腳解除,我可以放過你一回。」
張逸風淡聲開口,並未回答問題的想法。
「哈哈哈,原來是為了他們而來。」
「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可能!」
「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永生永世都陷入痛苦中!」
池底的人怒吼出聲,滿腔怨氣化作猩紅的能量,直接將張逸風衝飛了出去。
張逸風一腳踏在地上,穩定好身形後便迅速穿過密林,再度來到池塘旁。
但此時的池塘已經恢複如初,那邪惡的氣息也消失不見。
顯然這池底下的東西自覺不是張逸風的對手,壓根就沒想過跟他硬碰硬。
「看來,炎石還有一些事沒有告訴我。」
張逸風沉吟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座池塘。
從剛剛那家夥的話語來看,炎氏族似乎是與其有著什麼舊怨。
但究竟是什麼仇什麼怨,會讓人不想取他們的性命,隻是讓他們陷入無儘的痛苦中呢。
沒錯,在拿那隻野豬開刀試驗了一番後,張逸風已經發現這所謂的疾病其實更像是某種奇怪的詛咒。.
為何說他奇怪,原因自然是這詛咒並不會取人性命,反倒會不斷增強被詛咒者的生命力。
但代價就如炎氏族的人看到的一樣,今生今世都要在床板上度過餘生。
能布下如此惡毒卻不取人性命的詛咒,看來這人與炎氏族的仇當真不小。
張逸風知道再留在這裡也不可能等到這家夥露麵,索性就轉頭一路返回到炎氏族的村落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