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南麵南。
說是南麵南,但按照萬象書中記載,這一處星河若按照天外天入口來作為方向劃分,以那大世界核心視作正中,卻在這整個天外天的正北邊。
一路之上,肖餘兒駕馭飛舟疾馳,幾乎是橫跨了整個天外天,讓張逸風感受到了不少惡意的目光。
那是赤裸裸的惡意,仿若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讓張逸風倍感怪異。
這天外天和尋常的修行宗門來比,著實是奇怪的不得了。
世間一切宗門,或者說是張逸風見過的宗門,哪怕是魔修,同門之中的惡意也僅僅停留在高低境界之間的輕蔑不屑,但遠沒有這種單純惡意的情況。
“看來到這天外天來,也不一定就是什麼好去處。”
飛舟上,張逸風無奈苦笑。
眼前,南麵南正在視線之中,無數道空島懸浮散發著耀眼的神曦,流竄以不規則的分布排列,連綿成了一道七彩的星河。
這星河搖曳,神曦散發出的光亮忽明忽暗,透著一股隱隱與原初本源互相契合的韻律。
在這星河正上,一道足有一方世界大小的光團隱遁,那光團萎靡,所有的光華內斂,似乎已經瀕臨熄滅的火堆一般,時不時閃過點點赤紅和湛藍交織的光彩,並不奪目。
“這是什麼?”
“以後自然知曉。”
肖餘兒並未回答,而在萬象書中,張逸風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不知為何,到了這天外天之中,銅爺就一直呈現出一派死物的模樣,甚至連識海之中的對話都不再存在。
“恐怕是礙於蒼洪神聖吧,銅爺在這天外天之中說不準也是個活靶子,帶著這樣的傳承到了這樣的地方,嘖,有苦頭吃了。”
如此想著,張逸風卻反而覺得自己心下的血愈發的沸騰。
不得不說,到了混沌界之中,一切都在那三尊上神的規劃之下徐徐進行,著實少去了太多太多的激情。
而來到了這太虛三千的第一時間,便在那煌仙宗的據地感受到了足夠的刺激,那是足以把張逸風逼到絕路,讓他榨乾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的戰鬥,唯有這樣的戰鬥,才能稱得上是戰鬥。
“大師姐回來了!”
南麵南中,不知是何人發出了一聲高呼,即便隔著千萬裡的遙遠,卻相當的嘹亮,在星河之中以一種相當恐怖的速度蔓延。
轉瞬,就在張逸風的注視下,那些本閃爍著神曦的空島,接二連三似乎是約定好了一般,失去了光亮,旋即便是無數道強大的氣息,逃也似的運用起了空間之力,向著南麵南之外而去。
肖餘兒似乎對這樣的鏡像已經是司空見慣,絲毫不感到奇怪:“行了,彆管這些窩囊廢,他們加起來也趕不上你一根毛,還得是小地方來的人有膽氣。”
那一雙杏眼美眸之中流轉著的異色,似乎對張逸風相當的賞識,而張逸風知曉,這股賞識到底是從何而來。
在煌仙宗的時候,若是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能從那榮采凰的手中撐過幾個回合,甚至將榮采凰逼到絕路的話,自己恐怕也要受到不小的傷勢,甚至足以威脅生命。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肖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