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皇朝上京城內的一處奢華驛站內。
一路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林曉，此刻正端坐在房中，神色恭謹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就見對麵之人一身赤紅長袍，邪異的麵龐上又夾帶著些許帝王之氣。
“怎麼說，這一趟又是無功而返？”
“看來你在張先生的眼中，也不如你說的那般看重啊。”
李向玄手指在紅木桌上拍了拍，眼帶寒芒的看著麵前正襟危坐的林曉。
“王爺此番派我前去，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再者我若是真將夫子請來京城，才是真正成了您的麻煩。”
麵對李向玄的逼壓，林曉淡聲應對。
話語間林曉滿是奴顏婢膝之態，但他那一番話卻讓人覺得好似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
“哈哈哈，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張夫子教導出來的高徒。”
“不過本王倒是想聽聽，你看出了什麼？”
李向玄細長的眉毛一挑，陰柔問道。
“既然王爺問了，在下也不藏著掖著。”
“您此番無非是想要看看夫子的態度如何，從未想過真正請他前來。”
“如今聖上龍體抱恙，說得不好聽的話，恐怕不出三年就要……。”
“太子殿下才剛剛成年，又豈能鬥的過當初險些奪得皇位的王爺您呢？”
林曉像是卸下了枷鎖，口無遮攔的述說起來。
“放肆！這等事宜豈是你這小小的狀元郎可以妄談的！”
李向玄靜靜聽完他的見解，猛地一巴掌將身前木桌震碎。
隻是李向玄語氣激烈，麵上的表情卻隱隱帶著一絲笑意。
甚至再看林曉時，眼底帶上了幾分讚賞之色。
“王爺說的是，在下一時間失了分寸，還望您見諒。”
林曉低下頭，恭聲回道。
“此事暫且擱置，待日後再論你的罪。”
“皇兄因為你張夫子之徒的身份，對你可是十分看重。”
“如今你雖剛剛考中狀元，但皇兄已有意讓你接替那空置許久的戶部尚書之位。”
“你意下如何呢？”
李向玄方才不過做做表麵功夫，自然將那事一筆帶過。
“王爺，當初乃是您接納了在下，在下自然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林曉沉聲說著，當即起身重重朝著李向玄行了個大禮。
“你能有這份心當是不錯，那日後就看你的表現了。”
“不過你就不怕事成之後，此事傳開被你師傅張夫子知曉？”
“據我所知，張先生的女兒似乎對你青睞有加啊。”
李向玄雙眼一眯，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曉。
他現在要的就是林曉的選擇。
“古語有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更何況夫子自我出師後便鮮少過問我的事，還望王爺勿要將此事掛心。”
“至於小丫……兒女之情豈能比得上為國效力！”
林曉俯首咬牙半晌，最終還是選擇聽從內心的抉擇。
他一路從鄉野小子爬到現在這個位置，豈能因為一些私情輕易放下。
就算是跪在人前，李向玄也是天元皇朝的王爺，未來已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