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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吐了口濁氣,厲京繼續思考,想要讓黑色陣營贏得勝利,那就必須要在黑.道上說的上話,而且還必須是那種一口吐沫一顆釘的管用之話才行,想要拔尖必先要了解,要是能夠接觸黑幫內部高層,並取得一定的信任,那才是最好、最直接的方式。
如果用馬仔的身份混入幫派,那就是最為下乘的手段,這樣即使進去了,沒個幾年的功夫也得不到重用,而且身份地位低下,說話沒分量不說,還要做人家的馬前卒,聽人家的調配指揮,根本就沒什麼大用。
而要是走上層路線接近黑幫的這些高層人物,那自身沒個光鮮亮麗的重量級身份,是根本行不通的,不然人家聽不聽你說話都先不說,估計就是想見人家一麵,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嗬嗬,包裝啊!”
厲京微微一笑,隨手用桌麵上的手帕擦了擦嘴巴,飯菜不錯,吃了一頓,肚子飽了不說,思路好像也被吃通順了不少。
時間一晃,一個月時間已然過去。
厲京在宅院裡生活的是悠然而又自在,起初還很怕生的牛毛,現如今也好了許多,至少敢進屋問問厲京想吃什麼了,而且就在前幾天,她也隨著哥哥牛角搬進了這座宅院居住。
牛角是必然要住在這裡的,跑腿的就相當於身邊的管家、秘書,不可能像是上班族一樣定點定時的來報道,這需要全天時間的候著,不然說不準上麵什麼時候叫人了卻又不在,那這份工作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了。
“爺,劉老板他們已經快到了,您看?”
一身黑色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牛角輕聲詢問,正在閉目養神的厲京,聞言慢慢睜開眼睛,“嗯,走吧!”
厲京起身,此刻的他身穿一套深色條紋西裝,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兩人出了房門,走出院子,直接上了一輛早就準備好的精裝馬車。
馬車很是奢華,前置雙馬,紅木車廂也是經過木雕大師的精心雕琢而成,就連車前的趕馬車夫都是個穿戴講究的體麵之人,這輛馬車,整體看起來就是一部貴族專用的交通工具。
噠噠噠~~
馬蹄踏在石板路上,再加上馬匹脖頸之間的鈴鐺響動,其路過之處,街道上的人群無不頓足停下,細細觀看。
“馭~~”
路程並不遙遠,隻是十來分鐘時間,豪華馬車便平穩的停靠在一棟三層酒樓麵前,門前的夥計愣了愣神,馬上又麵帶微笑的小步跑到馬車麵前連忙招呼起來。
車廂內牛角掀開布簾看了看,扭頭道:“爺,到地兒了。”
“嗯,下車吧!”
厲京隨著掀開布簾的牛角下了車,酒樓內的掌櫃已經親自出來迎接,掌櫃的雖然不知道來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他還是不敢有一點怠慢之處,哪怕他現在已經將酒樓做到了本地最大,但也唯恐不經意間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物。
“爺,您裡邊兒請。”掌櫃的笑臉迎客,彎腰伸手擺了個請進的姿勢。
厲京點點頭,一旁的牛角上前,道:“掌櫃的,給我們爺找個好位置,我們爺今天要招待客人。”
“好好好,一定,一定,裡邊兒請,裡邊兒請。”
掌櫃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其身穿一身深色圓紋長衫,頭戴一頂小帽,在他的連番招呼之下,厲京幾人依次進入酒樓大門,沒有在一樓大堂停留,掌櫃的直接帶路讓幾人上了三樓。
三樓這裡裝修豪華,雕梁畫柱,氛圍也更為安靜祥和,看向窗外,還能夠依稀看見港口的寧靜水麵,這倒是個用來招待客人的好地方。
掌櫃的將厲京請進一間靠窗的精裝雅屋,再添上一壺茶水,隨後他就與牛角一起退了出去,跟班的用處不少,至少點酒點菜這些瑣事不用親自去辦。
咚咚~
兩袋煙的功夫一過,牛角再次返回,“爺,劉老板他們來了。”
“嗯,請進來吧!”
牛角應聲而去,不大一會兒功夫,他又領著幾個梳著長辮,身穿綢緞長褂的中年男人回來,幾個中年男人在牛角的帶領下,依次進入了包間。
厲京微微一笑,起身拱了拱手,“劉老板,王老板,沈老板,各位近來可好啊!”
“都好,都好,厲老板客氣了。”
“厲老板有心了。”
“客氣了,客氣了。”
厲京麵帶笑容,招呼三位老板坐下,這三位都是港口周邊的廠商、貨商,他們幾人之間都是熟人,平常也都是經常來往,但他們與厲京之間卻是在半個月之前才剛剛認識的。
“牛角,去催催菜,再拿這裡最好的酒上來,今天我跟幾位老板非要再好好較量較量不可。”
“爺,我這就去。”牛角答應一聲,轉身就向房門走去。
“哎,又喝酒?我們這幾個老家夥可鬥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
“是啊,喝喝茶水多好,酒這東西可不能多沾。”
幾位老板的阻止絲毫沒起到作用,牛角已然出門之後又將房門帶上,厲京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上次你們幾位好像也是這麼說的吧?我可記得最後還是把我給灌得不輕,所以這次不管你們說什麼都沒用了,我今天非要報仇雪恨不可!”
姓劉的老板是個富態的大肚子,他轉了轉手上的翡翠戒指,嗬嗬一笑:“來就來,誰怕誰啊,小心今天再讓你被抬回家去!”
“喝酒隻是小事兒。”黑臉瘦高個的沈老板微微一頓,繼續說道:“厲老板今天叫我們來,不光是為了喝酒吧?”
厲京微微一笑沒接話,旁邊的劉老板眼神一轉,道:“哎,老沈,你這臭毛病可真要改改了,連個話也不會說,這挺好的氣氛都讓你給攪和了!”
“我.......”
沈老板正要說話,厲京擺擺手打斷了他,這幾人都是混跡社會多年的老油子,誰不知道誰的情況?此時這麼說話,也就是想扮演黑臉紅臉,用來探探厲京的底罷了。
厲京勾了勾嘴角,他最不怕的就是看人演戲,因為他早就練就了一雙專挑演員毛病的火眼金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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