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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的時候,趙弘潤便下令繼續向汝南以南的正陽縣推進。
但是因為汝南縣地理位置緊要的關係,趙弘潤在汝南留下了一部分兵力用於守城,以防備突然情況。
畢竟若是汝南丟了,哪怕上蔡仍在魏軍的手中,到時候趙弘潤想返程回歸魏國,仍然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
因此,趙弘潤勢必得將汝南、上蔡兩地牢牢控製在手中,隻要這兩座城池牢牢握在手中,那麼趙弘潤無論何時都保留有退路,不至於讓麾下的大軍深陷楚國的泥潭而無法抽身。
正是因為汝南的地理位置關鍵,因此趙弘潤不惜將浚水軍的射準營留了下來,又留下了一支步兵營,想來一萬名精銳的魏兵守著汝南,哪怕是有楚國的軍隊前來攻打,一時半會內也無法攻克這座城池。
不過在事後,趙弘潤想了想,又將浚水軍的驍騎營也給留下了。
倒不是不信任那一萬名魏兵,隻是因為前往正陽的路早已是大雪封路的處境,而騎兵隊在雪地中的作戰能力毫無疑問是大打折扣,因此,趙弘潤希望儘可能地保留這支騎兵隊的實力,畢竟魏國不比韓國,騎兵亦是十分珍貴的兵種,正如那句話,好鐵自然要用在刀刃上。
如此,趙弘潤此番揮軍向南的浚水軍魏兵,就隻剩下了大將李岌與吳賁所率領的兩支步兵營,總共一萬名魏國步兵。
至於遠程打擊手段,在暫時失去射準營的情況下。趙弘潤麾下就隻剩下那兩百輛戰車上的近千弩手,可謂是實力縮水了許多。
但是這樣已經足夠了,畢竟此番攻打正陽縣的主力,並非是浚水營。而是降將屈塍所率領的三萬五千平暘軍,趙弘潤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讓這些楚人們自己去解決。
因為趙弘潤覺得,由於出身不同的敏感問題,魏兵們儘量還是減少在楚國境內的殺戮為妙,因為這很容易引起楚人同仇敵愾的情緒;而相反地。若是叫平暘軍去攻打正陽,非但那些楚人不怎麼會因此產生“外邦入侵”的抗拒心理,或許還能收獲彆的好處。
在屈塍的統帥下,三萬五千平暘軍分作了三支,由屈塍親自率領一萬五千平暘軍取正陽縣,而使左洵溪、華崳二將率領一萬兵取確山縣。再使公冶勝、左丘穆二將也率領一萬兵取新蔡縣。
而趙弘潤則率領著一萬浚水軍,遙遙在後。
若是順利的話,他甚至根本不必經曆攻城拔寨的戰事,便能坐享其成。
似這般的安排,讓趙弘潤亦體會到了當初暘城君熊拓大舉進攻魏國時,驅使麾下四路大軍在前方攻伐、而他自己卻安然自得地坐鎮後方時的輕鬆愜意。
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經暘城君熊拓率四路大軍攻魏。而眼下,就輪到趙弘潤率三路大軍攻楚了,不對,若是算上穀粱崴、巫馬焦、伍忌三人那支正在攻打平輿縣的一萬五千平暘軍,趙弘潤麾下亦是四路大軍攻楚。
不得不說這有些諷刺,短短幾個月的工夫,楚魏的攻防之勢竟整個轉掉了過來。
“過了前麵那片山丘,差不多便是正陽縣境內了。”
此番。平暘軍將領晏墨仍然沒有隨軍,依然是跟隨在趙弘潤身旁,協助引導著那一萬名浚水營魏軍。
畢竟趙弘潤的軍隊是落後於屈塍軍大概二十裡,在此等大雪封路的環境下,若是沒有一名熟悉當地的楚人引路,很容易就會迷路,讓魏兵們多走一段沒有必要的冤枉路。
“本王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那些闊綽到有錢自行蓋建城池的大氏族了……”
趙弘潤朝著逐漸凍僵的雙手哈了口熱水,又使勁地搓了搓雙手,這才又握住那冷冰冰的馬韁。
天氣實在太冷了,甚至於天空中仍在飄落鵝毛大雪,似這般惡劣至極的天氣本來是不利於行軍的,但是沒辦法,因為若是不能趁早攻克暘城君熊拓的領地,待等他們魏軍攻入楚國的消息傳到了楚國朝廷的耳中,到時候,魏軍的攻伐之事將會變得更加艱難。
因此,無論如何也得在楚王以及楚國朝廷得知最新消息前儘可能地攻下更多的楚國領土,將這塊土地上的楚國人口遷至汝南,再想辦法從汝南旁的汝水,走水路將那些楚國的百姓運至大魏的國土上,借這種人口掠奪的手段來提高大魏的國民基數。
不過幸運的是,即便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向楚兵進軍,但是趙弘潤麾下魏軍的士氣依舊非常高昂。
也難怪,畢竟此刻暘城君熊拓治下的領地,幾乎沒有什麼抵抗之力,因此,他們魏軍攻入楚國,簡直好比是來收刮戰後利益的,相信對此任何一名魏軍都是熱血沸騰。
其實不單單隻是魏兵們士氣高漲,就連那些平暘軍的士卒們,也沒有一個對雪天趕路提出什麼反對意見,畢竟趙弘潤早已告訴了他們,在攻下了熊拓以及那些大氏族的城池後,所收繳的財物中也會有他們的一份,相信這一句話,足以使平暘軍的士卒們忘卻天寒地凍的惡劣天氣,忘卻跋山涉水的行軍之苦。
“殿下,前邊,應該就是『彭氏一族』的城池了。”
在穿過了一片山丘間山坳路後,晏墨朝著前方指了指,提醒道。
“唔。”趙弘潤眯著眼睛朝前打量著。
雖然說大雪紛飛時的能見度不高,但他依然能夠瞧見,前方遠處依稀佇立著一座城池。
待大軍接近時一瞧,趙弘潤發現這座城池雖規模遠遠不能與汝南那種縣城想必,但是這座城池的城防卻毫不遜色。
隻見那城牆,一丈餘高,而長度一眼難以望到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