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嘛!”
二人僵持了良久。
還彆說,熊拓還真不敢再向前了。雖說他可以肯定,趙弘潤不敢殺他。
可當他想起,趙弘潤曾二話不說射死了那些被楚軍所俘虜的魏國官員時,熊拓就不敢托大了。
他當時就知道。這個年輕氣盛的魏國小子,容不得彆人半點的威脅。
不過就此退縮,也不符合他熊拓的性子,於是,他冷笑一聲,替自己打著圓場說道:“就你。也就靠身後兩個宗衛罷了……”
“什麼意思?你以為本王就不敢親自動手麼?”
“你殺過人麼?親手殺過人麼?”
“我……”說到這裡,趙弘潤還真有些氣短。畢竟,雖然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已不計其數,可論親手殺人,他還從未有過。
“嘿!”熊拓顯然是看出了什麼,輕蔑地笑了笑。
『手下敗將還敢如此放肆!』
趙弘潤氣地麵紅耳赤。隨手將手中的書卷丟在一旁,反手握住了宗衛沈彧腰間的佩刀,將其抽出了半截:“看來你是想做本王刀下之鬼了!”
“你有這個膽子?”說著說著,熊拓似乎也忘卻了初衷,攤開雙手冷笑著說道:“本君就站在這裡,你來啊?”
“你以為本王不敢?”趙弘潤又將沈彧的佩刀抽出了一小截,冷冷說道:“你過來。讓本王砍了你!”
“憑什麼是我過去?我熊拓就站在這裡,你有本事你來。”
“你過來!”
“你過來!”
『……』
屋內眾人瞅著這一幕,誰也沒有插手,因為看得出來,無論是熊拓還是趙弘潤,都心有顧忌,並不敢真像他們所說的那樣行動。
見此,士大夫黃砷眼角不由地抽搐了兩下。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諺語:麻杆打狼兩頭怕。
雖然很好笑。但說實話他此刻卻笑不出來,畢竟魏楚兩國若是無法儘早達成言和的協議,齊國那邊就很有可能會出兵攻打楚國。
“兩位,兩位?”
黃砷終於開口打破了熊拓與趙弘潤的對峙,並同時頻頻向熊拓使眼色,讓他莫要忘記此行的目的。
注意到黃砷的眼神示意,熊拓這才率先收手,冷哼一聲表明心跡:“姬潤,你彆以為你打贏了本君,本君才決定與你罷兵言和。本君還沒有輸給你!……是你的胞兄,姬昭,明白麼?”
『六哥?』
趙弘潤聞言一愣,疑惑問道:“與他何乾?”
“與他何乾?”熊拓反問了一句,旋即冷笑道:“若不是他說動了齊王僖,使得齊王僖有意出兵攻打我大楚,你以為我大楚會與你魏國言和?”說到這裡,他見趙弘潤滿臉困惑之色,不解問道:“此事……你不知?”
趙弘潤張了張嘴,無言以對,在默默思忖了片刻後,遂將手中抽出了半截的刀刃,又插回了掛在沈彧腰間的刀鞘內,站在那裡皺眉不語。
“當真?”
“哼!不然你以為本君肯輕易與你言和?”熊拓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指著羊舌杏說道:“喂,那丫頭,替本君倒茶!”
丫頭,在楚國有小丫環的意思。
因此,羊舌杏搖了搖頭,說道:“奴家並非丫頭,乃是殿下的妾室。”
“妾室?”熊拓愣了愣,看了看羊舌杏,又看了看趙弘潤,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充滿嘲諷意味地讚道:“唔唔,很配,相當配!”
羊舌杏喜滋滋地聽著熊拓的稱讚,然而趙弘潤卻能從熊拓的稱讚中聽出濃濃的惡意,不過他眼下可沒心思與熊拓爭吵,因為他更加在意他的六哥趙弘昭。
“我六哥,在齊國?”
“齊國王都臨淄,與齊王僖在一起。”
熊拓倨傲地瞧了一眼趙弘潤,他一心想讓趙弘潤明白,不是這小子打敗了他才迫使他提出言和,而是趙弘潤那位遠在齊國的六兄姬昭。
可能反複強調這一點,會讓熊拓感覺舒坦一些。
不過此時的趙弘潤,可沒有心思與熊拓爭論什麼,坐回書桌後的椅子默然不語。
正如熊拓所言,方才他趙弘潤的確稍稍有些得意忘形,因為他一開始以為是他打敗了熊拓,逼得熊拓乃至整個楚國都有意與他言和。
可沒想到熊拓卻告訴了他真正的原因。
他讓趙弘潤明白,此次楚國向魏國言和,他趙弘潤頂多隻有一半的功勞,而另外一半,應該歸屬於那位為魏國做出了極大犧牲的六皇兄,趙弘昭。
想到這裡,趙弘潤便再沒有了在熊拓麵前占口舌上便宜的心思。
畢竟他那位已得到他尊敬與親近的六皇兄弘昭,很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到魏國,隻能留在齊國,作為齊、魏聯盟的紐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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