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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合狩時頻頻挑釁魏國的羯角部落,終於覆滅了。
趙弘潤完成了當初當著比塔圖的麵所發下的誓言,但說實話,他心中並無多少歡喜之色。
畢竟在最後,比塔圖之所以會在城門樓上等著趙弘潤過來奚落他,那是因為前者心中有求,因此故意配合著趙弘潤罷了。
欺負一個不會還手的對手,這有什麼意思?
反正趙弘潤當時是覺得相當無趣。
甚至於,他反而有種被羞辱的錯覺,儘管他知道,這並非是比塔圖的初衷,這個就算是臨死前一刻仍自以為是的家夥,應該是想著用這種辦法來取悅他,使趙弘潤的心情得到滿足。
如此一來,趙弘潤便不會將對他的憎恨,牽連到那些已投降魏軍的羯角戰士身上。
至於比塔圖本身的意願,趙弘潤覺得這個狂妄而自大的家夥,就算是在大勢已去的那一刻,都不會出於本心地在趙弘潤麵前低頭。
因為後來趙弘潤才從博西勒口中得知,當他被比塔圖命令『帶著族人離城向魏軍投降』的時候,比塔圖的那些親戚,比如妻兒老小、兄弟叔侄等等,那些人也希望投降魏軍而活命,卻被比塔圖下令殺死。
這就意味著,這個固執的羯族人,哪怕到臨死前一刻,也沒有悔過以及求饒的意思。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趙弘潤一邊似欲求不滿地罵比塔圖這廝是個『小瞧人的混賬東西』,一邊接管了羯角的族人,將那些羯角騎兵整頓改編,正式命名為『三川騎兵』。
九月一日,趙弘潤在河南城城南大概二十裡處的平原駐軍,並傳出消息,邀請三川之地上所有大、中、小部落的族長前來參加會議。
綸氏、孟氏、胥氏的騎兵們,四下分散,將這位魏國肅王的意誌,傳達給三川之地上的每一個部落。
綸氏部落的騎兵來到了薑地,那是羝族薑氏部落所居住的地方。
“(羱族語)九月底,肅王於河南設宴款待諸位族長。”
那名綸氏部落的戰士,將一份書信遞給薑氏部落的族長,書信上,那是趙弘潤叫人用羱族文字所寫的請帖。
羝族薑氏部落的族長端詳著這份請帖,皺眉問道:“(羱族語)羯角……敗了麼?”
“(羱族語)羯角已經覆滅。”那名綸氏戰士回答道。
羝族薑氏部落的族長皺眉沉思了半響,問道:“(羱族語)看在同族的份上,給我一個建議吧,年輕的綸氏勇士,你覺得我應該去赴會麼?”
那名綸氏部落戰士毫不猶豫地說道:“(羱族語)看在同為氐族的份上,去赴會吧,尊敬的薑氏部落族長,雖然那位肅王在心中並未強求諸位都到到場,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次若不去,日後也不必再去了。”
羝族薑氏部落的族長聞言麵色一凜,點點頭說道:“(羱族語)我明白了,感謝你,我的同胞。請回去向那位肅王傳達我薑氏部落對他的敬意,我薑氏部落,定會出席這次的聚會。”
“(羱族語)很高興您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尊敬的族長。”
綸氏部落的戰士恭敬地離開了。
而與此同時,孟氏部落的戰士來到了羯族人的羯部落。
“(羱族語)比塔圖……死了麼?”羯部落的族長在會見孟氏部落戰士的時候問道。
“(羱族語)是的,比塔圖已敗亡身死,羯角部落不複存在。”
“哼唔。”羯部落的族長鼻子裡噴出一股氣,目視著手中那份請帖,淡淡說道:“(羱族語)這算是什麼?恐嚇?還是威脅?”
“(羱族語)如信中所言,肅王並未強迫諸族長都親自到場。”孟氏部落的戰士說道。
“(羱族語)並未強求?”羯部落的族長撇了撇嘴,冷冷說道:“哼,先禮後兵的把戲而已。若我拒絕的話,那個年輕的肅王,他下一個要對付的目標,就會是我羯部落吧?打敗了比塔圖,還真是助漲了魏人的氣焰啊。”
孟氏部落的戰士抬頭望了一眼羯部落的族長,低聲說道:“(羱族語)那大族長的意思是拒絕麼?”
羯部落的族長聞言臉上的冷笑一滯,語氣怏怏地說道:“(羱族語)回去傳達給那位年輕的魏國王族,本族長會親自出席的。希望本族長到的時候,有美味的菜肴與醇香的美酒。”
“(羱族語)我會將大族長的意思轉達給肅王。”
孟氏部落的戰士恭敬地離開了。
三五日工夫,羝族綸氏、孟氏、胥氏的戰士們作為信使,將趙弘潤的意誌傳達到了每一個部落中,而絕大多數的三川部落都選擇了出席這次會議。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次聚會,與上次合狩可截然不同,這顯然是一次選擇所在隊伍與立場的會議。
以往百般委曲求全的魏國,這次終於表現出了他們作為中原大國的霸道一麵。
若拒絕出席這次會議,那麼很顯然,這次舉行於河南城這羯角部落營地附近的會議,下次就會舉辦在拒絕出席該會議的部落的營地。
這種事,很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