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所有人所料,太子殿下果然忍不住當場發飆了,害得群臣們手忙腳亂的哄,這才讓這位太子殿下的麵色稍稍好看一些。
待等早朝結束,禮部尚書杜宥迷迷糊糊地邁步走出宣政殿。
看著宗正趙元儼離去的背影,他隱隱約約感覺有點不對勁。
不是決定今日要站在宗正大人這邊,給予那位疲懶的太子殿下當頭棒喝的麼?怎麼弄到最後,宗正大人連提都沒提,且這早朝的時間,就定在了巳時呢?
『……不太對勁。』
越想越不對,禮部尚書杜宥索性貓在宣政殿外的柱子旁,準備看看那位太子殿下出殿時的反應,借此做出推斷。
結果,那位太子殿下很乾脆地就摟著那位禦史邱毓的臂膀一起走出了大殿。
『這……』
睜大著眼睛張大著嘴,禮部尚書杜宥簡直驚呆了。
這算什麼?!
相比較方才盛氣淩人的模樣,此時的禦史邱毓,一臉無奈的表情,低聲抱怨著什麼;反觀太子趙潤,卻不複方才那種難看的表情,滿臉竊喜,拍著邱毓的手臂一個勁地說道:“好了好了,你本來就是得罪人的言官,乾的就是得罪人的事,多幾個人看你不順眼,不要緊的,有本王罩著你,你還怕丟了官麼?……行了行了,回頭本王請你喝酒。”
『……』
看著這兩人勾肩搭背地離開,禮部尚書杜宥氣地整個人都在發抖。
一炷香工夫後,他氣呼呼地回到了垂拱殿。
見這位禮部尚書滿臉羞怒,諸位內朝大臣們感到十分納悶,紛紛詢問:“杜大人,怎麼了?”
杜宥遂將方才發生在早朝上的事與諸位內朝同僚說了一遍,隻聽得溫崎哈哈大笑、其餘諸人哭笑不得。
終日打鷹、今日卻被鷹啄瞎了雙目,朝中殿臣、六部尚書,平日裡那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今日倒好,卻被那位太子殿下耍地團團轉——後者用區區小計,就成功敲定了第三份延後早朝的詔令。
而對此,朝臣們以及宗正趙元儼,日後還不好反悔,因為敲定早朝的事,正是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
“有這份心計,為何不用在正途?!”禮部尚書杜宥罕見地有些失態。
因為他感到了羞憤,虧當時他因為邱毓百般針對那位太子殿下,還感到氣憤、不滿,結果弄到最後,那倆人竟然是一夥的,合夥把滿朝官員騙地團團轉。
聽聞此言,其餘幾位內朝大臣也是怨念頗深:說好是內朝諸臣輔佐太子處理政務、製定國策,可漸漸地,那位太子殿下已經將工作丟給了他們,比如昨日下午,說好嫌屋內太悶,到殿外轉轉,結果轉著轉著就沒人了。
禮部尚書杜宥越想越氣,他決定,待會等那位太子殿下到垂拱殿後,哪怕拚著丟掉官位不要,也要好好說說那位殿下——沒有這樣的!
可等啊等,一直等到午時,等到尚膳局的小太監們已送來了飯菜,還是不見那位太子殿下的蹤跡。
此時的杜宥,已經氣到幾乎快麻木了。
曆代魏國君王、曆代儲君,從來沒有如此疲懶的!
“這樣下去不行!”
在垂拱殿內,禮部尚書杜宥正色對在座的諸位內朝同僚說道:“我們得想個法子,讓那位殿下乖乖呆在垂拱殿。”
聽聞此言,垂拱殿內諸位內朝大臣麵麵相覷。
雖說內朝這邊皆是足智多謀之人,可問題是,那位殿下的心計、智略絲毫不差,這不,剛剛在宣政殿內,就把所有朝臣耍地團團轉,想讓這位殿下乖乖就範,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啊。
“有誌者、事竟成!”
禮部尚書杜宥信誓旦旦地說道。
而與此同時,在禦花園的觀魚池旁,太子趙弘潤正懶洋洋正躺在一張躺椅上,一邊沐浴著春季的日光,一邊觀閱著剛剛從睢陽送過來的戰報。
時不時地,伺候在旁的侍妾趙雀,還將一枚枚果乾遞到趙弘潤嘴邊。
“哼唔,這麼快就打下睢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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