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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神大人!您沒事吧?”兩人頓時臉色一變,連忙蹲下身來扶著月神的身子,心中滿是不安……月神自從受到詛咒之後,實力的下降和雙腿的失覺其實都不算太嚴重的問題,畢竟實力可以再練,腿不能走還可以飛,真正無解的是詛咒對生命力的侵蝕。
這股力量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月神的生命,即便以月神那遠超一般人的生命力也難以承受,讓她隻能用自身的全部力量去進行抑製,而這樣做的後果便表示在抑製詛咒期間,她幾乎沒有戰鬥力,可就算如此,她的生命力也還是在以飛快的速度流逝著,導致身體越來越虛弱,幾近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的廢人。
當然,如若她放棄抑製詛咒,她的實力還是可以恢複到接近巔峰的狀態,全力全開的去戰鬥一次,但在那之後她將必死無疑。
片刻之後,月神的咳嗽聲終於停了下來,不過臉色卻變得更加蒼白,抬起頭來苦笑道:“或許是今天的話說得太多了,心情也過於激動,嗬嗬,人老了,總是會向往年輕時候的事情,看來我的時間真的已經所剩無幾……”
“月神大人,請您千萬彆這麼說!”紅衣猛的搖頭,藍衫則咬牙道,“月神大人請放心,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一定會為您找到解除詛咒之法的!”
月神聞言心下一歎,一手撫摸著紅衣的腦袋,一手按著藍衫的手掌,輕聲道:“你們都是好孩子,自從我身中詛咒,你們就時刻伴隨在我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如果沒有你們,我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但是我這過時之人卻也成了你們的絆腳石,栓住了你們的翅膀,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們就能走得更遠,飛得更高。”
“月神大人!”藍衫單膝跑在地上,雙手緊握著月神蒼白也略顯冰冷的手掌,正色道,“我藍衫雖不是什麼大義大勇之人,但也知道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的道理,當初若是沒有您數次拯救我們於水火之中。我和紅衣早就死得連灰都不剩了,您對我們的教導和幫助,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更難以回報,如今您有難在身,我們怎會棄您而不顧!所以,月神大人,請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我和紅衣能夠跟隨在您的身邊。是我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嗯!”紅衣重重點頭,眼角隱隱有著淚痕。
兩人注視著月神,目光無比誠懇,對於他們而言。月神並不僅僅是南院的領袖,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是良師,是慈母……母不嫌兒醜。兒不嫌母老,即便是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兩人始終對月神秉持著最純真的感情。
以一顆感恩之心。服侍於月神的身邊。
事實上,這在很多人心中都是無法理解的。
月神知道這一點,但這也讓她更為愧疚,視線從兩人的臉上劃過,最終落到視頻中湯成的身上,不由閉上了眼睛,暗道:希望你能在這一戰中打敗北堂。
為了不再束縛身邊的兩人,為了給自己的人生留下最後的一絲驕傲,此時此刻,月神已是決定好了——她的葬身之所在哪裡!
……
另一方麵,湯成的這場演唱會也終於到了尾聲,站在舞台上,在徐徐拉下的簾幕中,他做著最後的致詞。
“那麼,本次的演唱會就到此為止,感謝大家從百忙中抽出時間來陪我胡鬨了三個小時,等我下次再開演唱會的時候,我一定會再來邀請大家觀看的……雖然那個時候,你們之中的某些人可能已經不在了,可能也有一些人再也不想見到我,或者還有一些人……嗬嗬,反正你懂的。”
“我草!他竟然知道自己在胡鬨誒?!”通過視頻,林塵聽了他的話之後大吃一驚,“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麼有自覺了?”
“三個小時唱了三十首變態無下限的黑暗歌曲,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禦琴衣無奈的搖頭,“而且最無語的是,我竟然還真的把他的歌聽完了。”
林塵點頭,“繼黑暗料理之後又增加黑暗歌曲,真是為黑暗界增添了濃厚的一筆啊。”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難道不覺得他舉辦這樣的演唱會很奇怪嗎?”忽然,唐雅皺了皺眉,說道,“而且他最後說的那句話,總感覺有著什麼深意。”
林塵聳了聳肩,“不管什麼深意,跟我們都是沒關係的,你要明白,我們在新手區,他在決戰區。”
“以一個初入區域對戰的新人身份,直接介入到最頂尖勢力的交鋒,這種例子就算不是後無來者,也稱得上前無古人了,所以我們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夠了。”禦琴衣拿出手帕擦拭著長矛,平靜的說道。
“我明白。”唐雅點了點頭,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她的心裡卻不由得有些落寞……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跟湯成極大的距離,不管是世界觀和價值觀都截然不同,但至少還在可以看到的地方,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與湯成仿佛是不同世界的人了。
同一時間,劍閣與北堂的另外兩股勢力舉行了一次遠距離首腦會議,參與這次會議的隻有各隊的隊長、副隊長和軍師。
而當會議結束之後,三支隊伍全部停留在通往亞特蘭蒂斯的第二道關卡,再沒有前進。
湯成的這場演唱會表麵看起來隻是一次胡鬨之舉,可在各隊的聰明人眼中,裡麵可以想到並利用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但這種雜而不精的情報對於任何一個智腦人物來說都是頭痛的,迷霧重重,所以他們隻能停下進攻的趨勢,等待一個準確的信息。
在他們看來,公主隊兩天之內必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