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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一片漆黑!
林智驍立即意識到自己是做夢了,剛想重新躺下,猛然發覺東西掉在外麵,上麵還有一隻手。
林智驍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急忙去推開潘虹的手,可沒拉開,就壓抑著自己著急的心情,道:“嫂子,彆這樣!這樣子,讓我怎麼對得起他啊!”
潘虹粗著氣息低聲道:“他又不在家,沒事的!”
“不行!嫂子,這樣絕對不行!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林智驍邊說邊滾身下床,也將自己從潘虹的掌握中掙脫出來,摸索到自己的藥箱子,背起就往門口走去。
一聲長長的歎息,從林智驍的身後傳來。
但林智驍顧不得這麼多了,打開門就閃出去,借著微弱的月色就往山下跑去。
好在潘虹家的房子離山腳下不是很遠了,睡了個圄囫覺,也讓林智驍的體力恢複了一些,跟躲避瘟疫一般,林智驍很快就跑到山腳下的繞山村路了。
靠在一棵酸棗樹下喘息著,在潘虹嫂子家發生的一切再次閃現在林智驍的眼簾。
淩晨的山風冷嗖嗖的,混雜著各種樹葉散發出來的芬芳香味。
天空中的星星是夜的精靈,窺視著酸棗樹下狼狽不堪的林智驍,正一眨一眨著無聲地嘲笑著林智驍的膽怯。
樹蔭下開始腐爛的酸棗果子,不時飄逸起一縷酸酸的味道,揉合在帶著漫山野花芬芳的山風,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香香的果酸味。
不時就有熟透了的酸棗果子掉落下來,撞擊著地麵,發出“噗”的一聲響。
玉山在旗江小平原上,山地上廣植酸棗樹。但林智驍十二歲上就縣城念初中去了,從那時起極少回玉山來,已經好些時候沒嘗過酸棗果了。
中醫學院畢業後,林智驍嘗試著在省城找個中醫的工作,但沒能如願,隻好回玉山村來開了片林智驍中醫診所。
診所剛開張的頭兩天,來看病的鄰居大媽大嫂子們,常揣著幾粒七、八成熟的酸棗送給他,讓他嘗嘗鮮。
剛開始的時候,林智驍興衝衝地將黃黃的酸棗剝了皮,一口塞進嘴巴裡去,卻被酸得兩顎鬆軟,條件反射般立時吐出嘴巴去,惹得病人大嫂一陣轟笑。
然而,被酸透的嘴巴裡,卻不時泛起酸棗肉汁淡淡的香甜味道來,誘惑著他再去嘗試。
後來,林智驍慢慢地就喜歡上酸棗的酸甜味道了。
此時坐在高大的酸棗樹下,林智驍口中不自覺地分泌出唾液,又想吃酸棗了。
一粒酸棗掉落下來,聽聲音應該在枝椏間跳躍了好幾次,才砸在林智驍的肩膀上,彈落在他的腳邊。
林智驍知道,隻有熟透了的酸棗才會自行掉落下來,就伸手到腳邊拾起這粒酸棗,剝了大半粒的皮,再將果肉和著果核一起擠進口中。
頓時,酸酸的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充塞著林智驍的口腔與鼻腔,讓他的味覺與嗅覺充分沉浸在酸棗的酸甜香味之中。
林智驍心裡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竟然再次想起潘虹嫂子心口的來,進而回味著潘虹嫂子握著他的時候,他那點色心暗動的感覺。
剛才還跟逃避瘟疫一般逃離潘虹嫂子的家,這時的林智驍卻有點懷念起潘虹嫂子來了。
突然生出一個令他自己也覺得好笑的比喻:“潘虹嫂子如同熟透的酸棗果子,酸得讓人逃避不及,甜得讓人思念不已,香得讓人垂涎不止。
背起藥箱,一路踏著月色,沐著淡香的山風,聞著鼓躁的蟲鳴,林智驍回到村子裡他家的診所裡間臥室的床旁。
放下藥箱子,林智驍立即躺上他的木板床,一心想美美地睡上一覺。
卻徒然地望著從天心瓦透明玻璃上斜照進臥室來的月光,腦子裡全是潘虹嫂子那桃花盛開的目光,似乎潘虹嫂子正望著他羞澀地笑著。
林智驍躺在床上,目光透過天心窗玻璃,望著半輪皎潔的月輪兒,暗暗心想:“月亮表麵上那棵生長了億萬年的大榕樹下,嫦娥是否還跟神話傳說中那樣,用悔怨期艾的目光,恒久地向人間投來永遠的眷念,尋找著曾經屬於她的射日英雄後羿?”
嘴角泛起一縷苦笑,林智驍心道:“潘虹嫂子縱然是奔月的嫦娥,我也不是她射日的英雄。剛才的經曆,隻是我人生漫長軌跡中,匆匆與潘虹嫂子人生軌跡交彙時的一個交點而已,今後與潘虹嫂子絕無再交集的可能性存在了。”
突然,林智驍聽到屋後草叢中傳來秋蟲拉長了音調的“切切切”叫聲,似乎連秋蟲都在不屑於林智驍的想法,正在一個勁地嘲笑著林智驍的絕無交集論。
想著想著,潘虹嫂子給她懷中嬰兒哺乳時,嬰兒小嘴巴那一張一閉吸著媽媽乳汁時的情景,又一次浮現在林智驍的眼簾。
那麼的鼓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