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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展沒想到林智驍會這樣為難他，旋即想到林智驍是想讓柳如煙笑起來，便煞有介事地，以極快的速度道：“沒有什麼就是沒什麼的意思，什麼沒什麼，就是沒什麼是什麼，什麼沒有什麼就是沒有什麼是什麼。”
林智驍也以極快的速度道：“沒什麼是沒什麼，什麼是什麼，什麼沒什麼就是沒什麼什麼，沒什麼什麼就是什麼也沒有什麼！杜展，我到底說了什麼？”
林智驍哥倆饒口令般地說著什麼沒什麼的廢話，終於讓柳如煙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壞蛋是壞蛋，不是壞蛋是不是壞蛋，是不是壞蛋是壞蛋還是不是壞蛋，壞蛋是不是壞蛋是不是不壞蛋。終究結底，壞蛋是壞蛋，不是壞蛋也是壞蛋，你們一路貨色都是壞蛋！”
杜展一聽柳如煙也來饒舌，更來勁了，道：“什麼壞蛋是壞蛋，沒什麼壞蛋不是壞蛋，什麼壞蛋是沒什麼壞蛋不是壞蛋是不是不壞蛋，你說壞蛋不壞蛋？”
林智驍聽得笑歪了身子，指了指杜展和柳如煙，右手按住肚皮，“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接著道：“壞蛋不說壞蛋是壞蛋，壞蛋說壞蛋不是壞蛋是壞蛋，壞蛋說壞蛋是不是壞蛋還是壞蛋！誰說壞蛋是壞蛋，誰說壞蛋不是壞蛋？”
將柳如煙逗笑了，林智驍才笑嘻嘻地朝杜展看一眼，道：“如煙，我是去年才從醫學院畢業的，你是什麼時候畢業的呀？”
柳如煙不解地道：“我今年剛畢業的，還在試用期呢！”
“本來已經放暑假了，可學校教務處主任卻說我執教經驗少，要趁假期好好鍛煉，就讓我留下給學生上補習班。”
“難得的假期就這樣泡湯了！”
“你們年紀大我好幾歲，怎麼去年才畢業的呀？”
林智驍開心地道：“我爺爺體諒我眷念初二時光，讓我重讀了一年；我媽媽說男孩子要經受得住人生的考驗，就讓我參加了兩次高考。”
“因此，我幸福地在醫學院讀了五年，26歲才走出醫學院大門。”
“我表弟比我有著更加光榮的曆史，四度奮戰在高考的戰場上，終於以令我們家族異常自豪的成績，成功考入省城的重點大學，今年剛跟大學saygoodbay！”
“怎麼樣，我們哥倆的曆史夠光榮了吧？”
“從根本上，我們哥倆就鄙視象你一樣，二十三歲就大學畢業，匆匆忙忙找工作的人！”
“如煙，你知道為什麼嗎？”
杜展聽林智驍把自己的學生時代給編出個瞎話出來了，心知他擔心自己觸發過去的傷痛，便感激地向林智驍望了一眼，嗬嗬一笑。
柳如煙七歲上的小學，順順當當考入大學，再順順當當完成學業出來工作，心裡覺得挺自豪的，便反問林智驍：“為什麼呢？”
林智驍嘿嘿一笑，道：“象你這樣學業太順的人，怎麼可能經受得住人生的打擊呢？”
“有一話怎麼說來著？”
“對，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
“就我們哥倆跟你相比，如煙，毫不誇張地說，我們哥倆抗打擊的能力，肯定比你大很多！”
“所以，相對於我們哥倆這樣擁有光輝燦爛曆史的人來說，你這樣的弟弟妹妹們在心理上還真是弟弟妹妹呢！”
林智驍說的是實話，經曆過挫折後的人生，就會多了份從容與淡定，這一點柳如煙也聽說過。
不得不讚同林智驍的話，柳如煙道：“說的也是。”
“有挫折要趁年輕來，彆等不再擁有年齡優勢的時候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