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慶祥哥和嫂子還沒回來麼?”
“他們兩,一年到頭都不著家,這不又去了長安了,說是在那邊要呆一陣子,要不是小孫子陪著,我都快悶死了。”
“莊嬸,您這夠幸福了,我爸還沒資格幻想孫子,還在幻想兒媳呢!”
“嗬嗬...那你不早點給你爸找個好兒媳,哎呀,這位是你朋友?”
“我兄弟,一起長大的,方石,這是我嬸子,你跟我叫莊嬸就好!”
“莊嬸好,今天打擾了!”
“打擾什麼啊,我們就喜歡熱鬨,快進來坐,我給你們拿飲料去。”
等到莊嬸樂嗬嗬的去拿飲料,方石才疑惑的看向薑大誌:“雕刻師,住這裡?你確定他不是雕刻大師?”
“反正會雕刻就是了,莊叔不給雕,就找他徒弟,反正來這裡沒錯!”
方石搖了搖頭,看了看這家裡的裝飾,古香古色,彆看簡簡單單,一點沒有奢華的東西,博物架上的木製品甚至都算不上古董,家具也不過是一套老舊的紅木家具,牆上掛著的畫有些甚至連款識都沒有,但是,坐在這個房間裡,你分明能夠感覺到一種隱隱流動著的韻味,讓人覺得心裡十分的寧靜,並有一種淡淡的喜悅在心裡發散著。
“來喝水,我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喝什麼,冰箱裡都是給小孫子準備的。”
“我們喝啥都行,莊嬸您快坐下,彆忙乎了,莊叔忙啥呢?”
“忙個屁,在後麵給他那些寶貝花澆水呢,一會就來。”
方石微微一笑,這個莊嬸應該是出身寒微,隻是不知道她怎麼嫁給這麼一個底蘊深厚的文人的,方石絕對不相信,布置這個房間的隻是一個雕刻師傅,更不相信一個普通的雕刻師傅能住得起彆墅。
三人正在說著閒話,其實是薑大誌正在滔滔不絕的跟莊嬸說得手舞足蹈,方石隻是微笑的聽著,順便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大廳,以及側麵的通透的書房。
“小誌來了啊,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算起來,你有大半年沒來吧,混蛋小子!”
薑大誌尷尬的站了起來,嘿嘿的乾笑著,從後廊進來的是一個穿著長褲t恤的老人,看上去六十多歲的樣子,精神頭不錯,體形略微有些瘦削,麵相中正,但是眼神鋒利如鷹,一雙手修長穩定,一手端著一隻紫砂茶壺,另一手裡轉著兩隻手核桃。
“莊叔,我這不是怕打擾您麼?”
“胡說八道,你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跟自己孩子似地,怎麼會打擾,是怕我罵你不上進吧!”
“嘿嘿...”薑大誌憨厚的笑著,伸手抓了抓後腦勺,方石暗笑,這家夥又裝憨呢,可是這莊叔眼神如此鋒利,想要蒙混過關怕是不易。
不過莊叔卻不為己甚,走到紅木沙發邊上,打量了方石一眼:“這是你朋友,看起來不錯。”
“莊叔,是我兄弟,在蜀中認識的,叫方石。”
“莊叔好!”
“嗯,看你身上這氣質,莫非是世家子?”
“不是,不是,我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孩子,標準的貧下中農!”
“貧下中農?哈哈...小子好眼光,你是不是猜到我曾經是知識青年。”
方石點了點頭:“嗯,有這麼想過。”
“坐吧,眼神像你這麼厲害的年輕人我隻見過一個,你是第二個,做什麼行當的?”
“術士,我是一個術士!”
薑大誌沒來得及拽住方石,方石已經說了出來,這話頓時讓莊叔和莊嬸愣住了,術士?這是一個職業麼?
“什麼?你說是術士?我沒有聽錯吧?”
莊叔的眼神鋒利了起來。
方石坦然的笑道:“您沒聽錯,我就是個術士,平時在街邊擺攤,給人看看氣運,解說一下前程。”
莊叔瞪了一眼準備替方石解釋的薑大誌,玩味的看了方石一會,方石眼神笑眯眯的,不亢不卑的看著莊叔。
“嗯,你跟小誌來,是有事吧?”
方石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拿出那根小木片,鄭重的放在茶幾上,莊叔沒動手,隻是看著。
“莊叔,能將這個木片雕琢成一個掛件麼?”
莊叔眯著眼睛看著,眼神有些鬆散,似乎在回憶什麼,稍停,又抬頭看了看方石:“這個是槐木枝,很奇怪的是本來比較鬆散的槐木,竟然給人一種堅固的感覺,像是楠木一般,你是術士...聽說槐木招鬼,這玩意要做什麼用呢?”
“莊叔好見識,這東西要做成一件法器,用來防身的。”
“法器!?”
莊叔好奇的伸手拿起槐木片,仔細的看了一會,莊嬸的臉色似乎有些陰沉,薑大誌奇怪的看了莊嬸一眼,他還沒有見過莊嬸在他麵前擺過冷臉呢。
“你不是想要養鬼仔吧,那種事情傷天害理,年紀輕輕的,不要走了邪路!”
莊嬸驚駭的看向方石,眼神裡竟然有壓抑的憤怒,方石麵色不變的回道:
“不是的,不過莊叔的見識果然廣博,槐木做鬼仔的載體確實很合適,不過養鬼仔並非是什麼邪術,當然了,有些人彆有用心的故意用邪術來養鬼仔也是有的,今天我卻不是來跟莊叔討論這個的。”
“不必了,我累了兩位請回吧!”
莊叔擺了擺手道,眼神也不看兩人,直接站起身轉身向後走去,薑大誌一臉的尷尬,求救似的看向莊嬸,莊嬸糾結了一會,臉色有些冷淡的說道:“小誌,你先回去吧,以後不要將不三不四的人朝家裡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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