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瑤那丫頭生日不是邀請你去了麼?你跟夏雨欣的關係鵬城人民都知道。”
“嗬嗬...你代表不了鵬城人民,不過,你說得對,這事從頭至尾我都出了不少的力氣。”
“包括鳳棲路那邊的事?”
方石聳了聳肩沒有回答,沈先生也沒有追著不放的意思:“所以,我應該謝謝你。”
“用不著,我跟夏雨欣的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阻止那種危害市民的陣局出現在鵬城,至於是不是幫了你,其實根本就不重要。”
沈先生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玩味的看著方石道:“你們似乎都很討厭官府中人。”
“不是討厭,是怕麻煩,你看,現在麻煩不是甩都甩不掉麼?”
“本來,你們隻要再多做一點。將事情徹底解決了,不就沒有麻煩了?”
方石鄙夷的笑了笑:“那下次呢?你們會不會再找上來?所以。一開始我就想讓你們明白,我不喜歡跟官府中人打交道,以後你們自然就不會來煩我了,對吧?”
“我明白了,那麼這次的事情呢?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兒子?”
“我想你一定弄錯了什麼,是你兒子在對付我的朋友,任先生,難道你隱瞞了事實?”
任宣峰趕緊搖手否認。
沈先生嗬嗬一笑道:“他沒有隱瞞什麼。我也知道翔空做了什麼,隻是,這種事情隻要你跟小任說一下,我知道後立刻會讓他改正錯誤並向你道歉的...”
“等等,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說,你知道了你的兒子做了這些事之後,仍然是這麼想的?”
沈先生眯了眯眼睛。看著方石半晌沒出生,然後長歎了一聲:“你很厲害,方師傅。”
方石搖了搖頭:“我一點都不厲害,我在說一個事實,如果你是你自己標榜的有原則的乾部,那麼。見到自己的兒子犯法應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如果相反,那麼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想要什麼?”
沈先生苦笑:“我...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人呢?”
“嗬嗬...法律的意義在於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你們不都是這麼說的麼?難道是忽悠人的?”
沈先生尷尬的擺了擺手:“我的錯,我不應該提出那種要求。你做得對,既然他做了錯事,就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方石翹了翹嘴角,這是大義滅親的節奏哦!人民的好乾部呢!
“那麼,該說的都說了,兩位...”
“等等,我想說的是,你覺得這事到此為止了?”沈先生打斷了方石想要送客的意圖,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到此為止?當然到此為止,你覺得我還要做什麼嗎?”
“不是你要做什麼,而是我要做什麼,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既然我的兒子犯了錯誤要受到懲罰,那麼彆人也一樣,方師傅,你或許應該勸勸你的朋友,主動自首會獲得寬大處理。”
方石怔了一下,然後有些驚訝的看向沈先生。
“你是來宣戰的?”
沈先生收起了臉上的和藹笑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眼神鋒利得如同刀子,在方石的臉上來回逡巡著,似乎在尋找下刀的地方。
“我兒子做得那些事情實在是上不得台麵,我一直說他小家子氣,其實要乾什麼光明正大的做就是了,夏家的生意很大,有毛病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夏家的小丫頭總是逃課,學校應該嚴肅紀律,薑大誌的汽車修理店坑蒙拐騙的情況不少,至於許偉先,他似乎有收受賄賂出賣雇傭者利益的行為,哦,還有嚴慧芳,聽說她的通奸對象,那個香江人有些問題,她也需要協助調查,你看,一旦認真起來,沒有人是完全乾淨的。”
方石忽然微微一笑:“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是完全乾淨的,特彆是在思想上,沒有人乾淨,所以我也沒有指望這個世界是乾乾淨淨的,既然做錯了,肯定要承擔責任,我的朋友又不是溫室裡的花朵,自然也要承受風雨,並且也一直在承受風雨,他們抗打擊的能力是很強的。不過你們呢?你們手裡的權力讓你們患得患失,你或許想要破罐破摔,但是很遺憾,你後麵的人手裡還有很多壇壇罐罐呢,你摔不得、他也不會讓你摔,不信,你儘管試試。彆的我不敢保證,哪怕像你這麼廉潔的家夥,一樣會被輕鬆的送進大牢。”
沈先生怔了一下,方石卻笑著看向任宣峰:“比如這位任先生,如果他明白隻有將你出賣掉才能保住自己地位乃至性命,你說他會不會將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透露給你的上級呢?嗬嗬...”
沈先生下意識的看向任宣峰,他忽然後悔了,他不是不相信任宣峰,而是不相信方石,或許方石真的有辦法讓任宣峰將自己這番話擴散出去,如果那樣的話...
被方石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被沈先生複雜的眼神看著,任宣峰心臟猛地抽緊,忽然有種想要逃走的感覺,自己這是在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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