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那個...方石?”
“嗯,就是他,他可是鵬城術士界的名人呢。”
“是嘛,就是太年輕了點。”
陳育英顯然是話裡有話,但是當著自己兒子的麵,他也不會說得太難聽,他在想著是不是私下去會會這個方石,看看他將自己的兒子忽悠得暈頭轉向的到底想要做什麼?不過最近沒見兒子動錢,莫非方石心思夠大,竟然是想要圖謀整個陳家的產業?
自己的兒子還很嫩,但是陳育英可是見多識廣的,江湖上的詭譎伎倆他見多了,這些術士更是一群極度危險的人物。
陳必信知道父親對方石不大感冒。所以也不糾纏此事。
“爸爸。你還記得咱家裡有個鑲嵌著寶石的三足金蟾麼?我記得小時候那個東西就供奉在神台下麵。那是我還挺怕那家夥的。”
陳必信隨意的問道,他沒有留意到,母親的臉色刷地變得慘白,眼神驚慌的看了陳育英一眼,然後趕緊低下頭,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陳育英也是一怔,隨即臉色有些發黑,不過他還是很快的恢複了正常。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反問道:“你問這個乾什麼?”
“是這樣的,我最近跟幾個朋友開了個公司...”
“哦?你開公司了?這麼說,你想要學做生意了?跟朋友開什麼公司啊,來爸爸這裡,爸爸教你就行了,保證事倍功半。”
陳必信苦笑道:“爸,我就是想跟朋友一起做些事,並沒有想要開公司賺大錢的想法,而且,那公司一時半會也賺不了錢的。先彆說這個,我想問的是關於那個三足金蟾的事情。”
“這樣啊!”陳育英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一臉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兒子,陳必信無奈的眨了眨眼,當作看不見好了。
“嗯,就是這樣。我在儲物間找到了那個三足金蟾,聽說這個東西招財,既然家裡不用了,我乾脆拿去公司擺著做鎮物吧。”
“不行!”
“不行!”
陳育英和夫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陳必信被兩人的音量嚇了一跳,他吃驚的看向臉色不大好的母親,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迅速的蔓延開來,仿佛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
陳育英嚴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陳夫人低下頭,似乎在躲避著什麼,眼神裡卻閃過一絲慌亂和怨懟。
陳必信的眼神在父母的臉上轉了轉,最後停在了父親的臉上:“為什麼?”
“因為...這個是我們的陳家的傳家寶,所以,不能拿到外麵去,這個東西拿到外麵去也沒有用。”
陳育英不說後麵那句還好,一說後麵那句,陳必信立刻就知道父親說謊了,他在方石那裡呆了大半個月,可不是什麼都沒有學到的,對於風水鎮物和隨身法器的專用屬性還是有了解的,很明顯,什麼家傳之寶,隻能由陳家人使用之類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那個是經過長期溫養的隨身法器,但是那顯然不是。
陳必信琢磨著父親為何要說謊,同時心裡也有些動搖,對於要不要繼續追究這個問題的動搖,他有些害怕,現在自己手裡似乎抓住了一個線頭,可是這個小小的線頭後麵可能隻是藏著一個毛線團,也有可能是係著一隻可怕的魔鬼。
從母親的表情上看,這線頭後麵多半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被蒙在鼓裡看不到真相的那種難受勁陳必信也很難忍受,總有種寧願醒著死不願夢裡生的衝動。
記得方石曾經給他解釋道藏上所說的智慧越高離道越遠的說法,他忽然有些明白了,盲目的邁向自己的本心意誌所不能觸及的地方,是多麼的不智,隻有被心誌駕馭的智慧,才是好的智慧,難得糊塗是真的很難得。
陳必信低下頭默默的扒著碗裡的白米飯,毫無滋味的咀嚼著,心裡亂的如同一團驚慌的螞蟻。
“你怎麼忽然想到這個東西,是不是那方石教唆的?”
陳必信怔了一下,有些不悅的抬頭道:“這跟方哥沒有任何關係,是我想起這事才去找的,他方哥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家裡有這麼一個東西,您不會是認為方哥在圖謀我們家的寶貝吧?”
陳育英有些不大相信的看了看陳必信,輕哼了一聲道:“阿信,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凡是都要留個心眼,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爸,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什麼人能信賴,請您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方哥亦師亦友,是我非常尊重的人,我不希望您在未經了解的情況下隨意的下結論,我吃飽了,爸、媽,您們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陳必信說完起身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道:“爸,那東西既然是寶貝,您就收起來吧,萬一不見了就麻煩了。”
說完,陳必信頭也不回的走了,陳育英沉著臉看了妻子一眼,陳夫人毫不示弱的反瞪回來,陳育英歎了口氣,不再言語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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