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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和婁景中白白守了一夜,結果並沒有人來企圖對黃倩盈不利,方石都覺得這回可能是自己神經過敏了。
第二天早上,柳清荷帶著一群人出現了,方石開始還以為是柳清荷與黃倩盈的同事上司來看望她,不過走近了之後,方石發現柳清荷的臉上一臉的驚慌和尷尬,就明白事情恐怕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方石對柳清荷的心態沒啥興趣,而是在猜測著這些人的目的。
“方,方師傅...”
柳清荷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說話吞吞吐吐的,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你就是方石,那個江湖騙子?”
一個年輕人伸手將柳清荷扒拉到一邊,像是撥開一塊垃圾一樣,柳清荷卻敢怒不敢言,隻是低著頭站在一旁,隨後被擠出了圈外,完全變成了一個局外人,這一群男人圍住了方石。
方石掃了這六七個男人一眼,兩個保鏢,衣著和神態都很明顯,一個跟班,從他躬身的弧線就能看出來,另一個似乎是律師一類的人物,剩下兩個怎麼看都像是沒穿製服的公門中人。
方石抬頭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年輕人一眼,順手扔了個望氣術上去。
‘1,1,6,白色’
這是一個普通人,當然了,對於真正的普通人來說,這是一個有錢人,或者還有些權勢,錢和權向來是不怎麼分家的。
“你又是誰,來找我這個江湖騙子乾什麼?”
方石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問道。不過他說話的時候還安穩的坐著。眼神已經落回自己手中的書本上。他可不想要仰視這位趾高氣揚的有錢人。
“小子,你他麼說話注意點...”
“閉嘴,讓你說話了麼?”
年輕人怒斥了拍錯了馬屁的小跟班一聲,又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方石:“很好,希望你一直能這麼淡定,我姓張,張義宏,黃倩盈的前夫。芸兒的親生父親,我聽這個女人說,我女兒在你那裡是吧。現在我前妻不能履行自己的監護人職責了,芸兒的監護職責自然就落在我這個做父親的身上,請你將我女兒交給我。”
方石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隻是讓方石有些難以理解的是,這些人跳出來的未免有些太快了,這邊黃倩盈才進醫院,他們後腳就來搶芸兒了,這到底是他們的智商有問題。還是有恃無恐呢?從他們做派和言辭來看,恐怕多數都是後者。
方石抬頭掃了張義宏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說你是芸兒的父親就是了?有證據沒有?”
張義宏得意的一笑,揮了揮手,身邊的那個像是律師一樣的家夥立刻手腳利索的從公文包裡摸出一份份的文件,揚了揚道:“這裡有張義宏先生和黃倩盈女士的離婚證明、離婚協議以及法院的判決書,你要看看麼?”
方石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是你們什麼人,更不是執法機關的,看什麼看啊?你有病麼?”
那律師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不過他隻是一隻狗,主人不發話他是不敢亂咬的,所以隻好鬱悶的退了回去,將一口惡氣使勁的往肚子裡吞。
張義宏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一臉痞賴的方石:“我的女兒呢?”
方石好笑的看著張義宏:“你哪隻眼睛看到芸兒在我這裡了?如果看到了,你儘管將芸兒帶走就是了,我又沒攔著你,如果真的找不到你女兒了,我建議你報警。”
“你...好,很好,麵子是人給的,臉是自己丟的,貪一時口舌之快,到時候你可彆後悔。”
方石擺了擺手:“這個無需你擔心了,我跟你又非親非故,到是你自己要小心了,出門注意看車,雖然你口口聲聲的說我是騙子,但我還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一句,這位先生,你煞氣盈麵,血光之災就在當下了,小心啊小心,嗬嗬...”
“張公子,這家夥既然跟貴千金的去向有關,說不定還涉嫌人口拐賣,要不然我們將他帶回去審審?”
張義宏眼睛一翻:“那是你們的事情,我隻是想找我的女兒。”
“這...張公子的意思...”
“公子的意思是隻要能找到小姐就行,過程就不必請示彙報了。”
方石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們演戲,然後很不配合的說道:“這位律師,這兩位沒有穿製服的家夥是不是已經涉嫌侵犯他人人身自由和恐嚇了?好可怕啊,要不我報警吧。”
“誰要報警啊?”
恰在這時,一個清悅的女生在人群背後傳了過來,醫院方麵的保安也已經到了,將圍觀的人群都趕走,陳靜瑤大搖大擺的推開兩名擋路的保鏢,看了一眼縮在牆角的柳清荷,然後才看向被圍在中間的方石。
“誰要報警啊?”
方石笑眯眯的舉起手:“我,有人威脅要非法拘禁我,所以我要報警。”
看著身穿警服的陳靜瑤,張義宏衝著那兩個便裝的公門中人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