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喪良的得意狂笑,瓦崗軍將士士氣狂泄的同時,李密突然放聲大喝:“住口!奸賊,少來這套!你是什麼人,彆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我們瓦崗義師的將領絕不可能犯錯,你的身後也絕不可能有大批兵馬埋伏,也根本沒有能力阻止我們奪取洛口倉,你來這裡,不過是為了虛言恐嚇,想讓我們在膽怯下自行退軍對不對?”
陳喪良笑聲了下去,臉上卻笑容依舊,微笑道:“蒲山公果然聰明,不錯,正是如此,我身後確實沒有伏兵,你們大可以放心追擊。不過我還要提醒你蒲山公一句,彆又象上次孟海城一樣,被我殺得單騎逃亡。”
罷,陳喪良掉轉馬頭,領著兩個隨從策馬就往回走,大笑道:“翟大王,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咱們後會有期了!”
陳喪良大笑著逐漸走遠,翟讓也趕緊向李密問道:“蒲山公,怎麼辦?是否立即追上去,殺了這個奸賊?”
李密不答,腦海中迅速盤算,“追?還是不追?前麵是否真有埋伏?陳應良奸賊故意提起孟海城,是否在暗示我,他還想故意放我一條生路?翟弘、單雄信和楊積善那裡,是否真的出了差錯,提前了一天把書信送進了虎牢關?有這個可能,但這個可能絕對不大!前方是否真有埋伏?究竟有沒有埋伏?”
李密緊張盤算的時候,前方馬蹄再響,之前那個陳喪良身邊的高大騎士突然策馬狂衝回來,瓦崗軍將士趕緊簇擁保護翟讓和李密的時候,那高大騎士已然在馬上拉弓搭箭,突然一箭射出,箭鏃破空,竟然直接向翟讓飛來,李密反應快趕緊全力一拽翟讓,羽箭擦著翟讓的手臂飛過,在翟讓的上臂留下了一道血痕,旋轉著繼續前行,將翟讓身後的一名瓦崗士兵胸膛洞穿,餘勢不消,又鑽入第二名瓦崗軍士兵腹方才停住。
“逆賊!有膽子就來追!”那高大騎士放聲大吼了一句,然後才掉轉馬頭重新去追陳應良。
瓦崗軍眾將士大怒,紛紛發足追趕間,前方突然火光乍現,一聲巨響間,夜空遠處喊殺聲鼓鑼聲四起,密如繁星的火把突然出現在遠處的山林之後,潮水一般的向著瓦崗軍這邊衝來。見此情景,李密再不遲疑,馬上就大吼道:“大王,快撤!”
見真有埋伏,翟讓也不再遲疑,馬上就大吼下令往撤退,還與李密一同掉轉了馬頭,帶頭向著來路逃命,七千瓦崗軍精銳也紛紛扔下了竹製飛梯,大步流星的直向來路撤退,後麵的喊殺聲鼓鑼聲繼續響徹天地,無數的火把也迅速向著瓦崗軍這邊衝來,瓦崗軍上下更是慌張,逃亡越快,也因為道路狹窄的緣故,期間還出現了互相踐踏的死傷情況,導致軍心更加慌亂,逃跑益快。
也是一路飛奔到了來路高地,李密才清楚看到大步追來的隋軍數量確實不少,密集的火把鋪天蓋地,數量至少在萬人以上。見此情景,李密不由長歎了一聲,道:“陳應良賊,果然不是常人,居然有膽量第二次放我生路,養寇自重到了他這地步,也算是古今罕見了。”
同一時間的羅口以北,遠遠看到瓦崗軍的火把已經逃上山林,陳喪良也長長鬆了口氣,歎道:“險啊,如果瓦崗賊真的來追,那我就算可以僥幸逃命成功,洛口倉也肯定保不住了。”
“留守,末將對你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旁邊的尉遲敬德拱手道:“總共隻帶來兩百多親兵,還分散到了各條道路偵察賊情,還有留在後方組織百姓虛張聲勢,身邊隻有我和三狗子兩個人保護,你竟然還敢到瓦崗賊軍前拋頭露麵,成功嚇退瓦崗賊軍,這樣的膽量和智謀,末將就是聽都沒有聽過。”
“瓦崗賊如果知道真相,非得氣死不可,我們根本就沒有時間組織軍隊,還連親兵的戰馬都是搶東都官員的坐騎。”旁邊的三狗子大笑道:“瓦崗賊將來知道了這些,就算不氣死,也得把肚皮氣炸。”
“彆高興得太早。”陳喪良冷靜的道:“瓦崗賊不是普通亂賊,李密更是奸詐無匹,我這條空城計隻能瞞得過他一時,瞞不了長久,瓦崗賊還有可能去而複返,洛口倉的危險也還沒有過去。”
“那怎麼辦?”尉遲敬德趕緊問道。
“馬上去見柴孝和,讓他組織百姓繼續假扮軍隊恐嚇瓦崗賊,收攏我們的人,立即去洛口倉。”陳喪良當機立斷的安排,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但願裴仁基這次不要腦袋進水,沒給洛口倉派遣援軍,不然的話,我們的麻煩就更大了。”
著,陳喪良趕緊領著尉遲敬德和三狗子找到組織百姓假扮官軍的鞏縣縣令柴孝和,先交代了他率領百姓繼續裝扮官軍,在山區邊緣列隊恐嚇但不許真的上山追擊,又馬上收攏了自己的親兵隊,領著他們騎著在東都皇城門外搶來的各級官員戰馬,一路直奔洛口倉與那裡的守軍會合。
因為提前得到過陳喪良親兵告警,洛口倉的守將鄧成春已經率領守軍進入了備戰狀態,洛口倉旁邊的箕山府鷹揚郎將張季珣也率軍來到了倉城助守,但兩軍加在一起也才一千五百來人,兵力十分薄弱,戰鬥力也極靠不住。陳喪良大概了解了情況臉色十分嚴峻,除了暗罵隋煬帝對洛口倉重地的忽視之外,再有就是祈禱三十裡外的裴仁基趕快派來援軍,確保萬一。
還好,三更三刻剛過,虎牢關終於來了一支軍隊,陳喪良先是大喜,可是到了與虎牢關援軍會合時,陳喪良的鼻子卻當場氣歪了——裴仁基竟然沒有給陳喪良派來張須陀留下的齊郡精銳,僅僅隻是讓虎牙郎將王權帶來了一千軍隊援救,一千軍隊還都是裴仁基當初從東都帶去虎牢關的二線軍隊,戰鬥力同樣極不靠譜。
大怒之下,陳喪良自然少不得衝著王權大吼大叫的咆哮一通,質問為什麼隻來這麼一援軍?結果王權卻十分委屈的向陳喪良拱手道:“留守,末將不敢瞞你,本來裴大帥都根本不想給你派援軍來的,還你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瓦崗賊不可能出現在我們後方,又他是河南討捕使,不受你約束指揮,不肯給你派來援軍。是末將一再堅持,還觸怒了裴大帥,裴大帥才讓末將率軍前來救援。”
“裴仁基!”
陳喪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了,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巧就在這時候,鞏縣縣令柴孝和突然打馬來到了洛口倉門前,帶著哭腔向陳喪良奏道:“留守,大事不好,我們的假軍隊被瓦崗賊識破了,瓦崗賊已經重新殺下山來,卑職無能,無法繼續約束百姓,百姓紛紛歸依瓦崗賊,瓦崗賊已經向著洛口倉殺來了!”
隋軍眾將全都臉色大變了,陳喪良也長歎了一聲,道:“沒辦法,死守倉城等待援軍吧。柴縣令,這不怪你,你馬上回鞏縣去閉城死守,絕對不能讓亂賊入城立足,給我們製造更多麻煩。王權,你派人回去向裴仁基稟報情況,請他安排秦瓊率領三千齊郡將士過來救援。但記住,絕對不能親自率軍前來救援,也絕對不能派出超過三千的援軍,要在虎牢關內留下充足兵力,防著瓦崗賊主力乘機殺進虎牢關!”瓦崗賊,收攏我們的人,立即去洛口倉。”陳喪良當機立斷的安排,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但願裴仁基這次不要腦袋進水,沒給洛口倉派遣援軍,不然的話,我們的麻煩就更大了。”
著,陳喪良趕緊領著尉遲敬德和三狗子找到組織百姓假扮官軍的鞏縣縣令柴孝和,先交代了他率領百姓繼續裝扮官軍,在山區邊緣列隊恐嚇但不許真的上山追擊,又馬上收攏了自己的親兵隊,領著他們騎著在東都皇城門外搶來的各級官員戰馬,一路直奔洛口倉與那裡的守軍會合。
因為提前得到過陳喪良親兵告警,洛口倉的守將鄧成春已經率領守軍進入了備戰狀態,洛口倉旁邊的箕山府鷹揚郎將張季珣也率軍來到了倉城助守,但兩軍加在一起也才一千五百來人,兵力十分薄弱,戰鬥力也極靠不住。陳喪良大概了解了情況臉色十分嚴峻,除了暗罵隋煬帝對洛口倉重地的忽視之外,再有就是祈禱三十裡外的裴仁基趕快派來援軍,確保萬一。
還好,三更三刻剛過,虎牢關終於來了一支軍隊,陳喪良先是大喜,可是到了與虎牢關援軍會合時,陳喪良的鼻子卻當場氣歪了——裴仁基竟然沒有給陳喪良派來張須陀留下的齊郡精銳,僅僅隻是讓虎牙郎將王權帶來了一千軍隊援救,一千軍隊還都是裴仁基當初從東都帶去虎牢關的二線軍隊,戰鬥力同樣極不靠譜。
大怒之下,陳喪良自然少不得衝著王權大吼大叫的咆哮一通,質問為什麼隻來這麼一援軍?結果王權卻十分委屈的向陳喪良拱手道:“留守,末將不敢瞞你,本來裴大帥都根本不想給你派援軍來的,還你是杞人憂天,庸人自擾,瓦崗賊不可能出現在我們後方,又他是河南討捕使,不受你約束指揮,不肯給你派來援軍。是末將一再堅持,還觸怒了裴大帥,裴大帥才讓末將率軍前來救援。”
“裴仁基!”
陳喪良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了,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巧就在這時候,鞏縣縣令柴孝和突然打馬來到了洛口倉門前,帶著哭腔向陳喪良奏道:“留守,大事不好,我們的假軍隊被瓦崗賊識破了,瓦崗賊已經重新殺下山來,卑職無能,無法繼續約束百姓,百姓紛紛歸依瓦崗賊,瓦崗賊已經向著洛口倉殺來了!”
隋軍眾將全都臉色大變了,陳喪良也長歎了一聲,道:“沒辦法,死守倉城等待援軍吧。柴縣令,這不怪你,你馬上回鞏縣去閉城死守,絕對不能讓亂賊入城立足,給我們製造更多麻煩。王權,你派人回去向裴仁基稟報情況,請他安排秦瓊率領三千齊郡將士過來救援。但記住,絕對不能親自率軍前來救援,也絕對不能派出超過三千的援軍,要在虎牢關內留下充足兵力,防著瓦崗賊主力乘機殺進虎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