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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記住【】,.隴西兵在戰鬥力方麵確實要強過關中隋軍一籌,即便是碰上了關中隋軍最強的偏師李靖軍,隋軍諸部中最擅長陣戰也最懂得陣戰的李靖軍,也照樣在攻營戰中把李靖軍打得喘不過氣來,還逼得戰神李靖都不得不放棄外營收縮防線,基本上隻要不是陳喪良及時出動主力逼迫薛舉回師,薛舉軍主力殲滅李靖軍確實是大有把握。
但很可惜,隋軍偏師自入險地本來就是一個圈套,與薛舉軍首次交手的隋軍主力對薛舉軍雖然了解不多,卻也成功的製造了一連串假象,讓薛舉軍決策層嚴重誤判了隋軍主力的戰鬥力,甚至還相信在中原戰場上根本沒人敢相信的陳喪良抱病在身無法指揮作戰,傻乎乎的跑進山道深處來爭取殲滅隋軍偏師,嚴重削弱了東線力量,再當隋軍主力大舉來襲並且亮出真正實力時,薛舉軍上下就傻了眼了。
如果是在平原地形上還好東西兩線區區十五裡的距離,對騎兵眾多的薛舉軍來說簡直就可以算是不存在,然而薛舉軍偏偏是在狹窄山道作戰,東西皆敵南麵無路,北麵的山梁雖然比較低矮,卻還是嚴重限製了薛舉軍王牌騎兵的機動力,最後再加上薛舉軍自己的營地和防禦工事阻礙,薛舉軍的活動空間實際上早就被壓縮到了一個相當可怕的地步,再隨著隋軍主力與偏師的不斷強攻夾擊,這個空間還越來越。
在狹窄空間裡被夾擊本就更是一件痛苦的事,更痛苦的是隋軍主力這邊還有可以拋射轟擊的青銅火炮,到了後來隋軍火炮乾脆就不用瞄準,隻需要以最大仰角把炮彈轟出去就絕對錯不了,一炮下去少說也能轟死十來個薛舉軍士兵,炮彈呼嘯落地間無規律反彈,所經之地薛舉軍士卒紛紛倒地,不是筋斷骨折就是口吐鮮血,被砸碎內臟者被砸碎腦袋者不計其數,薛舉軍士卒驚叫不絕,奔走避彈間既擾亂了隊列,更沉重打擊了軍心士氣,嚴重放大了薛舉軍軍紀不夠嚴格的弱,無數士卒因此隻顧逃命,全無半心思抵抗作戰。
敗局已定,薛舉軍指揮層就算有通天徹地之能也改變不這個局麵,薛舉被迫無奈,也隻能是下令棄營撤退,儘可能的保存實力向來路撤退,準備返回目前基地長武城去重整兵馬東山再起,而對於關中隋軍來這一戰無疑就是一舉解決西線問題的天賜良機,所以不僅陳喪良立即下達讓主力全力追擊的命令,已經疲憊不堪的隋軍偏師李靖部也不顧體力消耗巨大,毅然加入了追擊戰鬥,一場決定關中將來走向的追擊大戰,也由此拉開了序幕。
火焰在薛舉軍營地中升起,爭相逃命的薛舉軍士卒撞翻了柵欄,扯倒了營帳,掀翻了輜重糧車,取暖做飯用的篝火引燃了營帳糧車,濃煙滾滾,火焰翻騰,但薛舉軍士卒根本就來不及去顧及這些烈火是在焚燒寶貴的軍需,還是在焚燒更加寶貴的糧草,從上到下都是大步向北,逃向地勢開闊的冉店方向。追殺中的隋軍將士同樣來不及顧惜這些伸手可得的寶貴戰利品,大踏步隻是追向前方逃亡的敵人,刀起斧落,拚著命的收割敵人生命,投降不殺的口號聲此起彼伏,但這些口號聲卻徹底淹沒在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與嘈雜聲中。
闞稜率領的隋軍步兵象一根粗大的鐵釘,牢牢釘在了薛舉軍大營北門處,陌刀上下起伏,不斷劈砍,把一個個主動靠近或被同伴推搡靠近的薛舉軍士兵砍翻劈倒,也徹底粉碎了薛舉軍成編製大規模逃亡的美夢,受命殿後的薛舉兩員大將宗羅睺和梁利俗即便麾下兵馬還能勉強凝聚成團,同樣還是無法衝潰闞稜軍釘在大路上的方圓陣,隻能是帶著軍隊從闞稜軍的兩翼向山下逃竄,薛舉軍營地的北麵工事柵欄,也因此全部被自家士兵衝跨掀翻,生生踩成碎片,而柵欄的碎片上下,則是一層層幾乎成肉醬狀的薛舉軍士兵屍體。
山下的程咬金和秦瓊也在瘋狂砍殺著薛舉軍敗兵,並且儘可能的搶奪寶貴戰馬,換成了平時,打就在馬背上吃飯求生活的隴西騎兵根本就用不著害怕農耕民族訓練而成的隋軍騎兵,然而到了此時此刻,弓馬嫻熟的隴西騎兵已然全無戀戰心思,即便看到隋軍騎兵迎麵衝來也不願舉起刀槍反擊,隻是一個勁的躲避北逃,被素質遜色他們一籌的隋軍騎兵象砍刀切菜一樣的肆意屠殺,包括薛舉軍大將忤士政,都在這亂軍之中被兩個不知名的隋軍騎兵聯手捅下戰馬,然後又迅速被馬蹄踏成肉醬,死得屍骨無存。
雖然北線隋軍在攔截戰中打得相當出色,斬獲巨大,但借用後世某將的一句名言,就算是五萬頭豬,某匪也不可能在三天三夜時間內抓完!再加上時間正處白天光線充足和北麵地勢較為開闊,自相踐踏的誤傷幾率遠比黑夜為,同樣有著五萬多兵力薛舉軍被追得再緊,被北線隋軍打得再慘,仍然還是有一大半衝過了北線隋軍的攔截,逃進了地勢更加開闊冉店一帶,其中還包括薛舉本人和他的寶貝兒子薛仁果,還有宗羅睺、郝瑗、翟長孫和梁利俗等薛舉軍文武重臣。
陳喪良與表叔李靖在薛舉軍營地中匆匆見了一麵,勸說表叔返回營地休息遭到拒絕後,陳喪良也沒勉強,隻是飛快對李靖說道:“表叔,那你帶著軍隊負責冉店戰場,我帶主力追進淺水原,大營那邊我已經去了命令,他們已經在拔營北上,你和杜如晦他們會合後,一起北上淺水原與我會合,我已經交代了後軍由你指揮,注意與我保持聯係。”
李靖答應,又問道:“賢侄,你有沒有在北麵安排伏兵?”
“我讓郭峰陳祠他們了報北上,埋伏在冉店北上淺水原的必經之路上。”陳喪良答道。
“太少了,才六個團一千兩百多騎兵,太少了。”李靖搖頭,說道:“賢侄,你這次大戰唯一的部署失誤就是留下了太多的預備隊,山道狹窄這些預備隊無法立即投入戰場,根本無用,你如果多派一些軍隊北上埋伏,我們全殲薛舉賊軍主力的把握就大多了。”
“我沒料到進展會這麼順利。”陳喪良頗鬱悶的答道:“薛舉賊軍的戰鬥力頗強,為了確保攻破他的東麵防線和他的營地,就在東留下了太多預備隊,早知道能這麼順利,我肯定會在北線布置上萬伏兵。”
“算了,後悔無用,你也是為了確保勝利,還有派了太多軍隊北上,肯定很難瞞得過薛舉賊軍的眼睛,同樣無用。”李靖安慰了侄子一句,又說道:“賢侄,戰機難得,你帶著主力追擊敵人,絕不能再謹慎保守,那怕是追到長武城也要全力爭取乾掉薛舉父子!薛舉賊軍在長武城一帶還留有上萬兵馬,在老巢天水也留有五萬多軍隊,如果讓薛舉逃了回去,再想徹底殲滅他隻會更加困難,所以不管多難多苦,你也要一追到底,絕不能留給薛舉匹夫喘息機會!”
陳喪良一口答應,立即領了主力向北追擊,同時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喪良才發現自己在這次會戰中除了錯誤的保留過多預備隊外,還有一個失誤就是沒有提前給屈突通去一道命令,不然的話,如果屈突通帶著他剩下的幾千軍隊及時南下在淺水原設防,不僅注定可以獲得更大勝利,在淺水原乾掉薛舉父子的把握也能大上許多。
後悔無用,要求自己牢記這兩個失誤後,陳喪良又暗暗安慰自己,心道:“還有報,報在擒賊先擒王方麵一向運氣都很好,一定能逮到薛舉本人,說不定還會象生擒楊玄感和突厥可汗一樣,把薛舉父子也生擒活捉到我麵前。”
陳喪良隻是穿越者不是神仙,不可能每一件事都料事如神,今天這件事陳喪良就料錯了,在擒賊先擒王方麵運氣很好的報確實是看到了薛舉的帥旗,也立即出擊來砍薛舉。但報的好運氣也就是到此為止,隨著薛舉的立即下令放下帥旗,距離稍遠的報將士立即就失去了目標,而再當早已換上了普通士卒衣服的薛舉父子帶著騎兵快馬直衝淺水原時,報再想找到薛舉本人就是比登天很難了。
還好,隻要確認了薛舉藏身在這支騎兵中就行,在衝鋒中亂刀砍死了不少薛舉軍步騎士兵後,報毫不猶豫的跟著敵人大隊衝進了淺水原,緊咬著薛舉藏身的敵軍不放,一邊儘可能的砍殺敵人,一邊四處尋找薛舉的下落。
然而很快的,郭峰、陳祠和趙昱三員報大將就逐漸察覺情況不妙了,地勢過於開闊的淺水原不僅給了薛舉軍騎兵太大的逃亡空間,還給了薛舉軍騎兵用拿手騎射風箏報將士的機會,一邊逃一邊回頭放箭,拚命遲滯報的追擊速度。而做為重騎兵的報雖然連戰馬都披有馬鎧,對弓箭的防禦力很強,卻在速度上受到了天然的限製,根本追不上扔下了一切的薛舉軍騎兵,追擊中不僅沒能拉近與薛舉軍騎兵的距離,還反倒被越甩越遠。
“操他娘的!豁出去了!”事情到了這步不冒些險是不行了,郭峰大吼道:“陳祠,趙昱,乾脆把我們的鐵甲和馬鎧都脫了!輕騎追擊!反正我們內衣裡還穿有紗衣,中箭受傷了也好治!”
陳祠和趙昱也知道戰機稍縱即逝,立即大吼答應,大聲下令士兵脫去沉重鎧甲和扔下馬鎧,輕裝上陣全力追殺,隻留少部分受傷士兵和戰鬥力不足的新兵看守裝備。而與此同時,回頭看見報將士自行解除裝備,薛舉也發了狠,大吼道:“全體勒馬,重新樹起朕的帥旗,掉頭整隊,乾掉這群白袍匹夫!”
“陛下,還是先回長武堡吧。”郝瑗擦著汗水說道:“回了長武堡我們就安全了,然後再報仇不遲!”
“滾你娘的蛋,一千來騎兵,朕還怕了?”薛舉一把推開郝瑗,大聲吼叫道:“整隊,整隊,我們這裡還有五千來騎,回頭乾掉白袍兵,讓他陳應良匹夫也哭一哭!”
隴西兵也確實驍勇,聽了薛舉的命令後也沒有遲疑,立即紛紛勒馬整隊,組成衝鋒隊形,也按要求重新舉起薛舉的帥旗,然後在薛舉的率領下發起衝鋒,迎麵殺向已經從重騎兵變成輕騎兵的報,而郭峰和陳祠等人雖然確實沒想到薛舉還有這麼一手,但還是毫不猶豫的策馬衝鋒,與薛舉軍騎兵迎頭相,展開最為殘酷的騎兵近身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