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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保鏢很給力,真叫他們查到了。
他們找到的是周文遠。
周文遠目前在九龍塘的一所中學當老師,生活條件不錯。
陸明珠不解,“你確定”
若是生活得不錯,怎會典當珠寶古玩拿到手不過1萬塊錢。
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不夠買樓。
不過,周家確實很富裕,讀得起書,還送周文遠留洋。
那條手串是周家乾媽拆掉慈禧太後的一條翡翠項鏈做成兩串十八子,她留一串,另一串送給原身做五歲的生日禮物。
碧璽也是清宮舊物。
原身經常把玩,陸明珠才一眼認出來。
“很確定,我以前跟老爺時,見過這位周大少爺,親自到他家附近確認過,就是他,隻是十多年不見,老了許多,不像四十來歲,倒像五十歲。”這位保鏢今年三十多歲,正值壯年,身手很高,才被陸父安排到女兒身邊。
陸明珠皺眉,“我乾媽呢”
雖然周家乾媽在原身六七歲時便已離開上海,但一天是乾媽,終生是乾媽。
陸明珠得給她養老送終。
她接手原身的人生,同樣承擔責任,
“沒有周夫人。”說到這裡,保鏢仔細回想片刻,“我記得周大少爺十多年前就結婚了,在花城結的婚,老爺和太太人沒去,打發人送過厚禮,您那時候小,也送了一對白玉龍鳳佩,可我見他身邊的老婆卻隻有二十多歲,帶一個六七歲的男孩兒,一家三口經常出去玩,很是其樂融融。”
陸明珠悚然道“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的是她乾媽和乾大嫂。
保鏢也覺得是出事了,向周圍鄰居打聽時才知道周文遠搬到那裡隻有七年,是獨自一人,七年前的事情無人知曉。
把得來的消息告訴陸明珠,他說“據說,周先生在那裡娶的老婆,娘家是元朗的大地主,以前是周先生的學生李萍,陪嫁是一棟唐樓,每年收租數萬元。”
陸明珠眉頭緊皺。
“現在還沒開學吧”她突然開口。
保鏢點頭,“沒有。”
現在才8月中旬,得9月才開學。
陸明珠收好剛完成的刀客稿件,“我換身衣裳,待會兒麻煩你開車,我出去一趟,我去找這位乾哥哥問清楚。”
保鏢嗯了一聲,去安排。
陸明珠回到臥室洗個戰鬥澡,換上出門的衣裳,把兩串翡翠十八子和一張舊照片一起裝進手袋,乘車離開山頂,渡海到九龍。
敲開周文遠家的大門時,他正陪六七歲的男孩兒在客廳裡讀書。
開門的是他老婆李萍。
“你們找誰”李萍打量陸明珠,驚豔的同時又感到困惑。
陸明珠微笑“我找周文遠。”
望著眼前精致的臉龐、華麗的衣著,李萍馬上露出戒備的眼神,聲音不複熱情,“你是誰,你找先生乾什麼”
周文遠抬頭,“誰找我”
他們住著外表很普通的二層小樓,樓麵約有千呎左右,一樓是二室二廳的格局,他放下書,抬腳就到門口。
看向陸明珠,周文遠同樣露出不解。
“你是誰”他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的美貌少女,也從未見過。
若見過,不可能沒印象。
盯著眼前麵容清臒、氣質儒雅的周文遠,和原身幼時記憶中的青年猶有六七分相似,陸明珠緩緩開口道“我叫陸明珠。”
周文遠臉色一變。
看到這樣的反應,陸明珠心底的疑惑再次擴大,嘴裡笑道“乾哥哥,您不至於不記得我吧我小的時候您還抱過我呢當時還拍了一張照片,我一直好好地保存著。”
周文遠淡淡地道“記得。”
卻沒有請陸明珠進去的意思,完全不符合待客之道。
旁邊的李萍也默不作聲。
陸明珠眉頭一皺,“一彆十多年不見,好不容易打聽到哥哥也在香江,哥哥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
禮數呢
周家可是書香門第,最講究了。
經她提醒,周文遠的腳才動了動,側開身,說道“請進。”
又對李萍說“阿萍倒茶。”
李萍很快沏茶端上來,不忘打聽自己想要的情況,“先生,她是誰呀咱們家在香江的親戚嗎以前沒聽你說過。”
“老太太以前認的乾女兒,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周文遠回答完,抬眸對陸明珠說道“既然有多年沒聯係,那麼之後也不用再聯係,畢竟老太太已經不在了。”
表情依然冷淡。
陸明珠聞言很生氣,但很冷靜,“您說得對,我隻認了乾媽而已。我們母女一場,她老人家不在了,您總得把墓地的所在告訴我,以後好給她老人家上墳燒香。”
“淪陷時期的香江很亂,沒有墓地。”周文遠如此回答。
陸明珠不再和他廢話,起身就走。
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周文遠一眼,“我會查明一切。”
對母親是這樣的態度,肯定有原因。
周文遠臉色一沉,立刻叫住她。
在陸明珠停住腳步時,他道“我們家的事情不需要不需要外人插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麻煩你不要多管閒事。”
陸明珠回以冷笑“我偏要多管閒事。”
周家和她有什麼關係有關係的是乾媽,她必須知道乾媽的遭遇以及她走了以後身葬何處,好過去上一炷香。
走出周家門,她吩咐保鏢“去查周文遠七年前的住處,如果他在學校執教七年以上,應該可以找到這些信息,也能從他的鄰居口中打聽到一些蛛絲馬跡。”
保鏢應是,“我再去查查。”
本以為找到周文遠就能得知一切,所以他沒查前麵的事。
現在聽他和陸明珠的對話,很不對勁。
查,必須查。
回到家,陸明珠緊皺的眉頭突然鬆開,奔向坐在她家客廳的謝君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