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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輝父母曾是下南洋的務工人員,僥幸逃離苦工待遇,他在南洋出生、長大、讀書,賀雲在他娶賀萱的時候雖然富甲一方,但不是南洋首富。
三十多年前,他十來歲,親眼見過賀雲下令把人打斷手腳,扔進海裡喂鯊魚。
成年後,明輝亦曾耳聞賀雲把競爭對手搞破產的事跡。
也就是賀雲成為南洋首富後人到中年,連喪二妻,性情漸趨平和恬淡,再加上賀萱對他百依百順,他竟不知不覺忘記了賀雲的手段。
賀雲,從來不是好性兒的人。
陸明珠見到明輝的神色,心中在想他是選擇離婚還是選擇破產,沒想到在賀雲發話不到一分鐘內,明輝就對賀萱說“阿萱,既然你執意離婚,那麼我就答應你,答應你提出的所有條件,我搬出柯士甸路洋房,每季支付三成分紅。”
賀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會發現你今天的選擇有多麼英明。”
明輝卻是苦笑“我隻是不希望我們共同創建的輝煌船運公司就此灰飛煙滅,畢竟阿玥是你那一份股份的持有者。”
賀萱相信嗎
她隻知道明輝在她父親的威脅下才做出如此決定,如果不是自己有父親做靠山,明輝寧可逼死自己也不會答應離婚。
“聶律師到了,希望你說到做到。”賀萱起身迎接聶宏斌聶律師。
聶律師先向賀雲問好,然後衝陸明珠頷首為禮,最後才溫文爾雅地對明輝說“明先生,我是因你和賀小姐的離婚而來。”
明輝頹然道“我們已經談好了。”
聶律師很驚訝。
“談好了”他問賀萱。
賀萱點點頭,說出自己對明輝提出的離婚條件,“為了阿玥,我希望可以體麵地離婚,而不是鬨得沸沸揚揚,讓人笑話阿玥的父母反目成仇。所以,麻煩聶律師幫忙擬份協議,雙方簽字畫押,以免明先生將來反悔。”
“我不會反悔的。”明輝可不想自己的事業被賀雲擠兌到破產。
他相信賀雲做得到。
沒人比他更清楚南洋首富到底是多麼的富可敵國。
不需要聶律師再浪費精力和口水來說服明輝,他自然樂意,至於賀萱的要求是不是低了點兒,聶律師不是很在意。
她爸爸是南洋首富,明輝那點股份還不被放在眼裡。
事實上,他覺得賀萱很聰明。
讓明輝一無所有固然解恨,可卻讓明玥難做。
她若供養明輝,難免對不起深受委屈的母親,若是任由明輝落魄,彆人隻會說她冷血無情,生意夥伴與之合作定會有所顧慮。
對生父尚且無情,何況外人乎
賀萱不要明輝名下的輝煌船運股份,隻要三成分紅,實實在在是為女兒的未來著想。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賀萱已經將自己名下的股份順利轉給明玥,還有這些年積攢的大量珠寶古玩和物業,反倒是明輝除了股份,一無所有。
可能還有一點現金,但不多。
當然,明輝純粹是他自作自受。
領取同樣的分紅,賀萱在補貼他的情況下還能置辦珠寶古玩和物業,而他的全部花掉還不剩,都便宜了外麵的花花草草。
擬定離婚協議,賀萱秉著速戰速決的想法,立刻和明輝去辦理手續。
明輝自認是一家之主,柯士甸路洋房在他的名下,他要在搬出去前將之轉移到賀萱的名下,能帶走的隻有隨身物品。
陸明珠在他們離開後也向賀雲告辭。
“契爺,我回家啦”起身前,陸明珠一伸手,偷偷地把黑白棋子推成一堆,這樣就看不出她輸得慘不忍睹的棋局了。
“等一等。”賀雲叫住她。
陸明珠啊了一聲,非常狗腿地問道“契爺,您有什麼吩咐”
賀雲從棋桌底下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陸明珠眼睛不由得亮了,“是什麼呀”
賀雲讓她自己打開。
陸明珠很聽話,打開小盒子,發現裡麵裝著一顆未經鑲嵌的綠色鑽石,足有拇指肚那麼大,是非常正的綠色,生機勃勃,看著十分純淨。
“哇綠鑽。”聽說綠鑽、紅鑽比藍鑽、粉鑽、黃鑽更珍稀,舉世罕見。
賀雲笑道“今天早上才送到,你萱姐姐不要,叫你爸爸找人給你鑲個戒指和胸針都不錯,或者做一條項鏈。”
避免有人說閒話,他沒有找人加工。
陸明珠拿起綠鑽放在掌心裡端詳,“萱姐姐竟然不要不可思議。”
見她不大相信,賀雲說道“你可以問她。”
陸明珠才不問咧
如果她反悔了怎麼辦
陸明珠高高興興地把綠鑽放回小盒子裡,合上蓋子,“謝謝契爺。”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這顆綠鑽收進地下儲藏室,還有賀雲上次送的紅寶石首飾、陸父給她的一箱四套珠寶、陸長生帶來的鑲寶石金花冠和她這次從內地帶來的古玩字畫,泰半都是近代名家作品,便宜又好看,升值潛力無限。
需要輸入密碼的沉重大門不止一層,而是三層,防火防盜防炸彈。
比之房間內的保險櫃安全太多了。
保險櫃裡隻留下陸明珠經常佩戴的一些珠寶,多數是謝君嶢所贈,其餘的放在儲藏室中。
陸明珠親力親為,來來回回好多趟才把東西全部安放妥當,關上儲藏室大門後,出來請保鏢幫忙,把沒有藏黃金的女兒紅搬進酒窖。
經由此事,陸明珠想起她的12000兩黃金。
她很想把這批黃金賣掉還錢用來投資,不管是買股份還是買樓,都比黃金的升值潛力大,但是她清楚這些是陸父陸太太給原身準備的嫁妝,再三考慮後,決定留下來不動,一個人來來回回無數趟,明麵上是真運,實際上利用空間,把黃金全部放入儲藏室。
黃金太沉,拿著累,利用空間就很方便了。
忙完,天色已黑。
陸明珠回房洗個澡,換身衣服。
正準備去餐廳吃完飯,謝君嶢從外麵進來,抱著一束鮮花的他像霜打的茄子。
“怎麼了”陸明珠關心地問。
謝君嶢把花送給她,有氣無力地回答道“累得”
他好想什麼都不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