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書房之中,蕭逸連打幾個噴嚏,連忙加了件衣服,又喝了幾口熱茶,繼續秉燭夜讀《史記-周本紀》:‘周文王者,三分天下有其二,尤以臣禮服侍殷商,天下謂之曰聖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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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和尚自焚,天隱寺徹底敗落,這隻是冰山一角罷了,過去一個多月中,許昌城的大小寺廟,都被吳質上門討過債,佛像搜刮殆儘,寺產儘數沒收,大小和尚四散奔逃……
許昌又是天下一角,在曹操、蕭逸暗中主使下,洛陽、長安、鄴城、壽春……都展開了滅佛活動,拆毀寺廟二百多座,強迫僧尼還俗數萬人,沒收寺產不計其數,惡性膨脹的佛門勢力、受到了沉重打擊!
俗話說的好,小雞仔挨宰之前,還要撲騰幾下翅膀呢,何況是底蘊深厚的佛門,麵對著殘酷的情況,天隱寺-一戒大師出麵了,聯絡大小寺廟上百家,帶著光頭和尚上千人,氣勢洶洶的找上了無愁侯府……
“請大司馬發發慈悲心,饒了我佛門眾弟子吧,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大司馬若不肯寬恕,今日老衲就自焚於此,反正也沒有活路了!”
“蕭師慈悲,饒了佛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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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們不是來拚命的,借他們個膽子也不敢,而是來服軟求饒的,就圍坐在無愁侯府門前,一哭二鬨三上吊、又是要絕食、又是要自焚,各種無賴招數全用上了。
為了生存下去,臉麵已經不重要了,而且和尚們打聽過了,鬼麵蕭郎凶狠霸道,可是傲上而不辱下,恃強而不淩弱,從不對服軟的人下死手!
爭鳴學府的佛家弟子,也跑過來幫著求情了,一口一個‘蕭師’叫著,好歹給佛門留一條活路,還有一些信奉佛教,同情和尚們的官員、商人、百姓也過來了,竟然聚集了上萬之眾!
到了這個地步,蕭逸不能坐視不理了,和尚們已入絕境了,再要是逼迫下去,他們就該狗急跳牆了,雖然動搖不了江山社稷,可也是個大麻煩,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因此派人通知吳質,停住對各寺廟的壓迫,把抓捕的和尚釋放回去;又讓郭奕出麵,與各寺主持們談判,製定出一係列條件:
其一,日後各地興建寺廟,需要得到朝廷、官府批準,僧人數量也要限製,大寺不得超過百人,中寺不得過五十人,小寺不得過二十人,超出者嚴懲不貸!
其二,凡是出家的和尚、尼姑,需要官府發給度牒文書,每一份需黃金十兩,沒有度牒者為野僧,一經抓獲充軍發配,收容野僧的寺廟同罪!
其三,各寺廟不得經商、不得發放印子錢,田產也不得超過十頃,和尚、尼姑還要交納田賦、人頭稅,勞役可以交錢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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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計一十八項條款,都是束縛佛門用的,看的和尚們呲牙咧嘴,卻又無可奈何,不答應隻有死路一條,答應了還能活下去,從此安心念經、好好修行吧!
與此同時,在天頤寺的舊址上,大興土木、重建房屋,蕭逸親自上奏朝廷,在此設立一個新衙門-東緝事廠,並設廠公一名,下有掌班、領班、司房若乾人!
東緝事廠的責任,就是監視和尚、尼姑、道士……一切出家修行者,若有不法之行為,可以立刻捉拿、處以重刑,而第一任廠公,就由吳質來擔任了。
蕭逸的奏折遞上去,很快就得到了批複,吳質也高高興興的上任了,而且做的風生水起,可也有人提出疑問,這個新設的衙門,為何叫做東緝事廠呢,莫非還有西緝事廠?
還有主管的官員,為何不叫廠督、廠監、廠尉……反而叫做‘廠公’,怪名字從何而來?
對於眾人的疑問,蕭逸並不做回答,自己回書房大笑了半天……不管怎麼說,佛門勢力壓製住了,隻要統治者不朝令夕改,不出昏庸無能之輩,幾百年內可平安無事!
沒收的寺廟土地,全分給貧民耕種了,而且免除田賦三年,佛像、銅鐘則鑄成錢幣,大半充實國庫、用於朝廷日常開銷,小半置辦軍械、戰馬、糧草,供應二次西征之用!
如此一來,西征的兵員、軍餉、物資就籌備齊了,下麵就是挑選統帥,蕭逸屬意於曹彰的,可是曹操、卞夫人未必舍得,還需要好好通融一下!
另外嗎,馬超、曹彰皆是勇烈之人,衝鋒陷陣沒問題,運籌帷幄就不行了,要想平定西域三十六國,一路打到天竺國去,還需要一名高超的謀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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