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孫昂來看看。”
“他?”
“他是第一個接觸這件神魔至寶的人,找他來問問,或許能想起什麼細節。”古川說道。占其理和趙西本不悅:“你懷疑這小子做了手腳?”
古川搖頭:“我們三人加上兩枚超九階符印監視,他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做手腳?而且還是在瀛山那種環境之中。”
占其理和趙西本想了想也是,這個判斷出自於他們對於自身的強烈自信,以及對於孫昂區區命橋境的輕蔑。
“不過,現在再去找他,恐怕他不會配合吧?”
三人都沉默了,孫昂又不是傻子,就算當時沒看透,後來也一定想明白了,三大聖教是想殺人滅口的。
占其理惱道:“實在不行就將他暗中抓來,嚴刑拷打!”
古川搖頭:“你要知道的是當時可能被忽略的細節,需要孫昂仔細回憶,你覺得嚴刑拷打能讓他回憶起這些細節?”
這不像是孫昂本來就知道某些情報,可以用各種酷刑逼他說出來。這是需要他配合努力回憶,一旦逼迫,九成九的可能是孫昂更想不起來了。
占其理也明白這些道理,恨恨不言了。
趙西本咬牙道:“這小子雖然倔強,但是可以收買。”
占其理和古川有點不相信:“現在他還會和咱們合作嗎?”之前三尊大型九階神兵售賣了孫昂,那是因為人家不知道你三大聖教會殺人滅口啊。
趙西本道:“找一個合適的人去接觸一下試試看。”
“雖然顯得很沒麵子,但是萬物歸本爐事關重大,我想掌教大人應該會批準的。”
果然如他們所猜測,法教掌教得到了報告之後,僅僅是略作思考就同意了,掌教隻提了一個要求:不得聲張。
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彆鬨得人儘皆知。
古川得了掌教的法旨,就開始尋思到底什麼人適合去辦這個差事。曹甲午肯定不行了,那老頭也是命天境,絕不會再受這個氣。
……
孫昂風塵仆仆的回到了乾明。在明京城外,孫氏家族眾人前來迎接,不過除了他們再也沒有彆人。
孫寧道拍拍他的肩膀道:“四殿下和左大師都在東陵獵場等你。”
這兩位是長輩,當然不能讓他們跑來迎接自己,孫昂心中有數:“我明白。”英宗皇帝自從七皇子被“刺殺”之後,就再也沒有召見過孫昂和孫遠海。
這個芥蒂,恐怕是無法解除了。
孫昂回想起那位晚年雄心勃勃,可是卻又在親情上難以決斷的英宗陛下,他蒼老的麵孔浮現在腦海中,也是一聲歎息。
陛下對自己父子不薄,如非萬不得已,孫昂也不想鬨成這個樣子。但是他並不後悔,七皇子是一匹害群之馬,不除掉人族就要遭受重大損失。
而七皇子本身,也有太多的取死之道。
皇帝的態度影響了乾明其他世家的態度,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孫昂走得太近。
天色已晚,孫昂決定在明京城中休息一晚。
孫氏的車隊進城,一路上孫昂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路上人們的眼神有些異樣。普通百姓不會知道孫昂今天回來,那些權貴的馬車往往避開,或者車簾挑開一條縫,悄悄觀察。
孫昂歎了口氣:“家裡在乾明不是那麼順利吧?”
孫寧道笑得有些勉強:“還好。陛下倒是沒有為難,隻是你也明白,有些人鼠目寸光,總會想要主動表現一下。”
孫昂也是冷笑,的確鼠目寸光。四皇子繼承大統已經不可避免,現在和孫氏為難,或許能囂張幾年,但是將來必定會被清算的。
……
天色已黑,明京各處城門早已關閉,城門內現在還加裝了一道鐵閘。因為曾經遭遇魔族襲擊,而且東陵獵場又能夠直通河間城,所以明京現在戒備森嚴,城牆上每一個符印節點都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一旦遭到攻擊,會立刻激活。
一條昂藏大漢從遙遠處的山野間大步跨出,幾步之間就來到了明京城下,似乎距離對於他而言,已經不是阻礙,這是武道至高境界的一種可怕體現。
他背著一隻巨大的斬馬刀,叉腰在明京城下站定,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唉,算錯了時間,這可如何是好?”
他倒不是真的的為難,朝著城頭上喊道:“可有人在?叫你們統帥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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