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嫁了未婚夫的皇叔!
他太了解索浩了,這家夥脾氣很大,平日裡幾乎很少能聽到他說軟話,不過他和闞伯的關係極好,一直以兄弟相稱,想必也是因為殿主給闞伯扣下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根本承受不了才會主動說這樣的話來。
想到這裡,沂河對自家殿主亦是充滿了佩服,彆看殿主年紀小,但做起事是絲毫不含糊,他原本還擔心對上這老奸巨猾的三個家夥,怕是撐不住。
沒成想殿主開口幾句話就直接將眾人震懾住了,這會兒說話的主動權完全掌控在殿主手中,實在厲害。
“封翰殿主,二長老,我勸你們說話的時候謹慎一點。”顧念笙淡淡道。
索浩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闞伯分明就是有計劃有預謀的針對我,想要殺了我,如今一句話就想輕描淡寫的揭過,未免想得太簡單了吧?”
“蘇菱,你這話說的實在太嚴重了。”封翰語聲染上了嚴厲,“我知道你年輕氣盛,受不得半點委屈,所以出了這樣的事情就覺得實在難以忍受,可你這樣的做事方式是不對的。
所謂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彆。”顧念笙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以後可沒有再見闞伯的打算。”
闞伯瞳孔瞬間放大,一時之間有些捉摸不透顧念笙這話的深意,難道隻為了今天這麼一點兒衝突,顧念笙還真的想殺了他不成?
“且不說我剛接手萬千殿,他便宣稱閉關,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就暫且不論了。”
顧念笙說到這裡的時候,語聲微微一頓,饒有深意的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索浩等人的表情也閃過一抹尷尬,心裡倒也明白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是明麵上並未拆穿罷了。
“他剛一出關便開始找我的麻煩,處處挑我的刺,直到一場比試才讓他閉嘴,這樣的做法是真心為萬千殿著想嗎?我看著倒更像是見我將萬千殿管理的井井有條故而心生不滿,特意來找茬的。”
“在這之後又挑唆自己的弟子接二連三地敗壞我的名聲,組織這些家夥故意不聽我的安排,明知道四殿的煉丹比試就在下個月,他還在這裡搞事又是為了什麼?
更彆說還和厲鴻偉口口聲聲地要殺了我,若我這樣都能忍,往後在這噬天宮還有人會忌憚我嗎?!”
劈頭蓋臉的一番話將索浩等人說愣在了原地,這顧念笙簡直就像是知曉闞伯的整個計劃一般,說的話那是絲毫都不帶差的,若不是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都該懷疑是闞伯將自己的計劃說給她聽了……
最重要的是這環環相扣的證據,並不是簡單的一件事,全部都壓下來的時候想要辯駁難度也變得極大。
“沂河長老,將人帶上來。”顧念笙道。
“是,殿主。”
眾人眼見著沂河出去吩咐一聲便見到幾名眼熟的弟子直接被帶了上來,闞伯在見到他們時心頭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跪下。”沂河厲喝道。
三名弟子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神色充滿了驚慌。
“見過殿主,見過長老。”
“說。”顧念笙冷漠地開口,“將你們師父之前曾說過的話全都說出來,否則厲鴻偉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封翰等人見狀都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今日闞伯和厲鴻偉與顧念笙發生衝突乃是意外,事先誰都沒有料到的,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將這三個人證給呆了過來,可見分明是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隻等著闞伯自己跳進去啊!
“師父和師兄說要想辦法讓殿主坐不穩殿主之位,隻要這次的煉丹大比輸了,殿主的聲望一定會大大下降。”
“陶宇,你閉嘴!”
闞伯麵色漲得通紅,咆哮起來,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在這種關鍵時刻反水害他!
陶宇亦是一陣驚慌,卻還是道“菱殿主,我說的句句屬實,這都是我們親耳聽見師父所說的。”
“師父讓我們去說服殿內其他弟子,敗壞殿主的名聲,趁著這段時間抓緊一切機會……”
“厲鴻偉師兄也說過殿主的實力也未必有多強,若是日後再惹師父不快就殺之而後快。”
接連幾句話說出來,封翰等人的心也徹底涼了下去。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能說厲鴻偉是受了屈辱之後一時腦子不清醒才會說出那般膽大包天的話來,那麼這會兒幾人都對這件事供認不諱,就算闞伯想要否認也沒用了。
完了。
徹底完了!
索浩等人心頭發寒,之前隻以為蘇菱初出茅廬,沒有什麼手段可言,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這一出手就直接讓闞伯再無東山再起之日了。
這等手段,令人膽寒!
一旁的沂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之前就覺得殿主也算是好性子,又或是迫於無奈,隨著闞伯鬨了一通之後也沒有收拾,沒想到一切早就已經在這裡埋伏著。
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闞伯,隻是在找一個一擊斃命的機會徹底扼住咽喉,讓他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你們幾個叛徒!”
闞伯歇斯底裡地大罵起來,他從未如此絕望過。
“好你個蘇菱,你夠狠!”
“我再狠也狠不過三長老啊。”顧念笙嗤笑一聲,“該不會又想說要殺了我吧?相信有封翰殿主和兩位長老在這裡,應該也不會縱容你胡鬨吧?”
封翰等人的臉一陣火辣辣的疼,他們氣勢衝衝地來問罪,結果反被對方質問了一番。
“封翰殿主,闞伯既然是你的人,你又親自來了,那這件事情我便交給你處理,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顧念笙微微一笑,看起來人畜無害又單純無辜。
“今日受到這一番驚嚇,我實在是還沒有緩過神來,那我就不陪諸位先回去了。”
“沂河長老,我們走。”
由始至終,顧念笙根本沒有給封翰半點說話的機會就施施然地帶著沂河一同離開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隻留下幾人站在原地,臉色一個個陰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