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對著他點點頭,剛才已經知曉了對方的姓。
劉國棟聞言,點頭致意,剛才他在門口見到了幾人的爭執,但是這年輕人卻絲毫不驕不躁,在廚房當中表現的閒情逸致,就像是這個廚房的主人一般,可見心態極好!
他當廚師幾十年,做菜有一套,但是看人更準。這年輕人雙手上遍布細密的刀痕,那粗糙的手指關節,比他自己練刀工留下的傷痕更多。
如果他真是廚師,那這就是個經驗無比豐富的廚師!
劉國棟為了確信心中的猜想,沉聲問道“小兄弟,廚藝幾年?”
葉秋回道“六歲,至今二十年。”
“刀痕幾指。”
“十指皆有。”
“幾手?”
“正反兩手皆可。”
“花鳥走獸皆可?”
“騰龍飛鳳不在話下。”
一問一答,讓在場的人聽了都是神色迷惑,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劉國棟越問,心裡就更加震驚,問完後對白雲說“芸苓,此難有救。”
剛才他說的都是行話,但是葉秋對答如流,起碼浸淫此行十數年,而且師從老一輩。
白芸苓頓時迷惑起來,問道“劉伯伯,你在說什麼呢?”
劉國棟搖搖頭,又看向許大光,和聲道“大光,你在酒店乾了,也有6年了吧?”
許大光不敢怠慢,忙說“是有6年了。”
劉國棟歎了口氣“6年前,你就已經是二等廚師了,6年後,你還是二等廚師。”
許大光臉上一紅,沒敢反駁。
劉國棟看了看許大光,又看了看葉秋,說道“這位小兄弟,讓大光給你打下手如何?”
許大光和白芸苓聞言,都是臉上一愣。
特彆是許大光聽到劉國棟所說,就急忙說道“劉伯,你這是在說什麼呢,他不過是個門外漢,不會燒菜啊。”
“放肆!”
劉國棟一瞪眼,厲聲喝道。
許大光一個激靈,就沒敢還嘴了。
葉秋看了看許大光,點點頭道“尚可。”
“那就快開始吧,賓客們恐怕都等不及了。”
劉國棟聞言,臉上露出笑容,大笑著說道,然後轉身就走。
“劉伯伯,葉秋真是供應商,我們酒店的野生山菇,就是他供應的。”
白芸苓頗為不解,急忙追上去,怎麼說了幾句話後,劉國棟就讓葉秋做菜了呢?
出了廚房,劉國棟神色才變得柔和,看向白芸苓,問道“芸苓,你真當看不出來?”
白芸苓神色迷茫。
劉國棟歎了口氣“你的眼力,沒有你爸好啊。”
白芸苓聞言,臉上一紅。
就在這時候,劉國棟伸出雙手,給白芸苓看了看,問道“芸苓,這雙手,你看出什麼了嗎?”
白芸苓立馬定神望去,知道劉伯伯恐怕要給自己傳授點經驗了,不過她仔細瞧了瞧劉國棟的雙手,還是沒看出什麼來。
“劉伯伯,你的手好像比彆人粗糙。”白芸苓猶豫道。
“這是當然,畢竟握了幾十年的菜刀,手上都是老繭了。”劉國棟哼了一聲,說道“剛才我在廚房外麵,聽到你們吵鬨的聲音,起先聽到那小兄弟是供應商,來廚房做菜,我也覺得是胡鬨,可是當我看到他的雙手時,你猜猜看我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