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一向鎮定自若的趙紅妝神色大變,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瞪著李含雪,“你說你想殺狩夜人?”
“不錯,我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狩夜人,否則我也不會來狩夜空間。”李含雪說道,“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斬掉一個狩夜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你真是個瘋子。”趙紅妝驚道,“我原以為你修煉這麼多天,是為了能夠在狩夜之戰上一鳴驚人,得到更多的獎勵以便修煉,然後追上我。想不到你的目的竟是為了殺死狩夜人!可是李含雪,你想過沒有。我的命定之死都無法斬殺的狩夜人,你用什麼去殺?”
李含雪道“此事便不能與你說了,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要一試。”
趙紅妝說道“你的空之本源雖然能力很強,但複製出來的本源之力終究和正常的本源之力有差距。你的力之本源或許還有一絲機會,不過我料想也不可能直接滅絕掉狩夜人的生機。他們的生命源自於狩夜法則,狩夜法則不滅,他們永遠不滅,這是根本殺不死的存在!”
李含雪說道“我自有我的辦法,成與不成便在今夜。”
“你一定要參戰?”
“對。”
趙紅妝見勸阻不成,也不再說話了。因為她清楚李含雪跟她其實是很相似的一類人,同樣的固執同樣的傲慢。隻不過李含雪平時表現得很是謙遜,然而過於的謙遜本身就是一種傲慢。
趙紅妝甚至覺得,李含雪的傲慢遠在她之上,這樣的人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是根本不會回頭的。
“罷了,既然你執意參戰,那我也隻能祝你好運了。”趙紅妝說道,“不過我的死之劍可以借你一用,你的空之本源雖然不能完美複製命定之死,但是結合死之劍依舊是可以發揮出不俗的力量。”
李含雪笑道“你的好意我謝過了,但死之劍是你的本命帝器,就不必借給我了。”
“不要算了,等一下你反悔了再想問我借,可就沒有機會了。”趙紅妝道。
李含雪笑笑不語,他不想用趙紅妝的死之劍,並不是因為怕欠趙紅妝一個人情,而是因為這死之劍很有可能會用不著。李含雪有預感今天的狩夜人強度會空前恐怖,死之劍雖是一把極堅固的帝器,但也不免會被打崩。
李含雪平靜地待在小居內,等待著夜晚的降臨。而狩夜空間內的諸多帝君,每一個都心中有些許不安。
他們紛紛猜測著這天地異象背後的原因。
“這樣的夜,還真是頭一回見呢。”明帝坐在鬆樹下大飲一口烈酒,顯得悠閒自在。
真玄天帝卻眉頭皺著,仿佛今日要渡劫的是他一樣。
雲天帝坐在明帝旁邊,陪著明帝喝酒,他和心態和明帝一樣,沒有什麼顧慮擔憂,縱使不一刻天塌下來了,反正還有高個子頂著,輪也輪不到自己。
“我說真玄老弟,你能不能坐下來消停一會兒,老是站在那裡我喝酒的好心情都被你攪和了。”雲天帝說道。
真玄天帝道“難道你們就一點不關心今日的異象?”
雲天帝笑道“有什麼好關心的,自然而來,自然而去,總會過去。”
真玄天帝道“但這是李含雪引出來的異象!”
明帝笑道“你有證據證明?”
“沒有,但是我敢肯定是因為李含雪。”真玄天帝說道,“他觸犯了狩夜空間的規則了!”
“觸犯規則?”雲天帝不解道,“他觸犯什麼規則了?”
真玄天帝歎道“我真不明白,你們是真不知還是故意裝作不知。”
雲天帝笑道“好了,先坐下來再說嘛,用得著這麼擔心嗎?李含雪他又不是你兒子。”
真玄天帝道“但他是問天帝和道天帝提攜之人,跟我有道統上的先後繼承關係,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就是我的師弟。”
明帝笑道“你這關係可扯得夠遠的,李含雪算是你師弟的話,那他也算是我的徒弟,那我豈不是成了你師尊?”
真玄天帝感到很是無語“現在說這種話有什麼意思?”
明帝道“所以他到底觸犯了什麼規則?”
真玄天帝道“他想殺狩夜人!”
此話一出,雲天帝和明帝的眼神都變了。
“你確定?”明帝問道。
真玄天帝道“我可以百分百確定,如果不是李含雪想殺狩夜人,這狩夜空間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前所未有之奇景,這是比極夜更為可怕的天候!自古以來便沒有帝君挑戰過極夜,現在卻出現了比極夜更可怕的異象,你們說不是李含雪想殺狩夜人,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