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樣看著，牛大壯臉上，突然多了一絲僵硬，不過很快就變成猖猙獰狂笑，“莫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認命吧！”
他抬手一掌拍出，滾滾黑氣在虛空凝聚，轉眼變成一隻漆黑鬼爪，利爪閃動著讓人心悸的金屬光澤。
莫語呼吸一滯，從這一擊中，他感受到了強大的威脅，靈魂本能中尖叫。
他握緊魔劍，眼中神光閃動速度達到極限，卻沒有半點反應，眼睜睜看著鬼爪轟在他身上。
就在接觸身體的瞬間，鬼爪突兀消失不見，就像它從未出現過一樣，莫語眼神驀地明亮。
果然是這樣！
“你怎麼發現的？”牛大壯冷冷開口，卻沒有了之前的怨恨與瘋狂。
莫語神色平靜，“不死不滅之身，或許這世上真的存在，但無論牛大壯還是萬壽山，都不可能擁有這種力量。但我親自試驗過，牛大壯的確可以做到，幾乎不死不滅的狀態，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這一切都是假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或許也不完全是假的，應該是，隻要我認為它是真的，它就是真扥。比如剛才的鬼爪，我想如果我做出反抗，它就能由虛幻變成真實，對不對？”
牛大壯沉默許久，冷冷道：“你比我想的聰明。”
莫語搖頭，“其實上麵這些都是猜測，你最大的破綻是，牛大壯直到死去，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抬頭直視，“萬壽山，或許稱你為擺渡人，你大意了。”
牛大壯沉默更久，身體變成一股煙消失不見，擺渡人陰冷、厭惡的聲音傳來，“不要得意太早，無疆果在我手裡，你休想得到！”
莫語微笑看著虛無，“如果你能直接剝奪我的資格，也就不必說這麼多話，廢諸多的手段了，不是嗎？”
“哼！”冷哼中，擺渡人氣息消失不見。
莫語所在空間隨之大變，山穀、茅草屋一並消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望不到儘頭的花海。
鮮紅鮮紅，就像是鮮血染就，一陣風吹來，掀起層層血浪，起伏跌宕著，一直到視線儘頭。
莫語閉上眼，走入花海之中，他一路向前，卻沒有動手采摘。
直到，他走入花海深處，在一株低矮不起眼的小花前，停下了腳步。
唰——
莫語睜開眼，一把將它抓住，連根拔起。
耳邊似乎聽到一聲尖叫，然後這鋪天蓋地的花海便消失不見。
緊接著，整片空間，都開始崩潰坍塌，毀滅性的力量波動，將莫語徹底籠罩。但他臉上，卻是一片平淡，靜靜看著麵前虛空，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在空間坍塌，即將波及過來的瞬間，圓形拱門再度出現，莫語一步踏入其中，輕聲道：“我說過，你沒有直接剝奪我的資格……”
空間徹底坍塌，一片虛無中，擺渡人身影出現，他站在舟頭，幾乎咬碎了一口好牙。
“在這裡，沒有人可以違背我的意誌，莫語，咱們走著瞧！”
惱火萬分的聲音，在這片虛空中，不斷回蕩。
唰——
莫語身影，突兀出現在原地，就好像他從未離開過，但他手中，卻多了一朵妖冶綻放的彼岸花。
突然間，彼岸花陡然散去，化為一道血光，融入莫語體內。
嗡——
他腦後，一朵神光凝聚而成的巨大彼岸花出現，輕輕搖曳著，散發出一絲絲奇異的波動。
與此同時，莫語眉心間，一個縮小的，與之一模一樣的彼岸花出現。他下意識閉上眼，感受著體內，突然出現的奇異力量，許久後吐出口氣，喃喃道：“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本來，莫語猜測到需要集合所有彼岸花，才能獲得無疆果的事情後，第一個念頭是帶著兩顆水晶體隱匿起來。讓其他人爭奪廝殺，等他們決出最後一人，莫語再出手，漁翁得利一舉奪取所有彼岸花。
可現在，他的盤算卻是落了空。
彼岸花居然可以增強獲得者的實力！
不是一點點，而是很大幅度的增長，它就像是一個實力增幅器，可以讓修士在修為不變的情況下，爆發出更強大的力量！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點，彼岸花之間，彼此是可以感應的，當然隻限於被修士吸入體內的彼岸花。
如此來，莫語非但不能閃避，反而要主動出擊……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那麼在此之前，就儘量提升自己的實力吧，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擊殺奪取彼岸花！
莫語眼中寒光乍現，一抬手，第二顆水晶體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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