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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為什麼記者會突然圍住警局,你們到底乾了什麼事?”克裡斯怒氣衝衝的質問下屬,他可不想在不明真相的時候,跑到記者的麵前,接受那些刻薄的記者的刁難。
警察不喜歡記者,就像是監獄不喜歡流浪漢一樣。
兩個團體都有一個顯著的特征,沒油水。相比之下,記者更加可恨一些,因為不僅沒有油水,反而要私下裡要給些好處。
“長官,我們根本就出不去。那些記者像是瘋了一樣,圍著警局的大門,看門的警員都退回大門裡了。”值班警官非常無辜的回答長官的質問,他也知道,肯定是有那個混蛋闖禍了。
“辛普森副局長在嗎?”克裡斯僥幸的問了一句,自從他排擠局長詹森那一刻起,紐約警局的高官對他都畏如蛇蠍,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克裡斯根深蒂固的內部關係網,就像是一團漁網一樣困住了所有人,他也不會如此太平。
“不在……”值班警官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真相:“自從詹森局長不來上班之後,辛普森長官也不來上班了。”
“混蛋,這是陰謀。”放下電話,克裡斯自以為知道真相,在房間裡大發雷霆,至少這樣能讓他的怒氣減弱一些。
憑借他在警局的穩固的關係,隻要能夠獲取上層人物的青睞,在下一屆,他擔任警察局長不會太困難。和政府官員授命擔任警察局長不同的是,如果在警察係統內選拔,局長的權利將達到極致。
到時候,克裡斯才會真正的成為紐約的地下皇帝。
紐約警察局,警長克裡斯有著意大利人濃稠的黑發,眉骨不高,但眼窩深陷,棕色的眼眸不怒而威,個子不高,給人以很精乾的樣子。
在警察局,局長是整個警局的最高指揮官。
由州長或者市長任命,但是在警隊中,真正掌握實權的還是警長。作為警局最重要的實際指揮官,警長都是在警隊中服役二十多年的老警官擔任,一步步從底層走上來。
不同於局長的是,警長擁有眾多的下屬,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
相比之下,局長不過是受到州長或者市長的任命,才走上高位。但警長不同,他是警局中的實權派,一旦警長和局長不合,警察局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權利被一點點的縮小,被排擠出警局的實際管理之外,隻能充當警局的新聞發言官。
當然,出現大事的時候,局長也是背黑鍋的最佳人選。
在紐約警局內,哪怕是最底層的警員都知道,局長詹森被警長克裡斯給架空了,聯邦政府中,人員最多,轄區最重要的警局中,實際的控製著是克裡斯。
不出意外的是,克裡斯也是紐約地下世界的真正主宰,地下皇帝。
要是以前,克裡斯根本就不用擔心警局門前的騷亂,因為詹森雖然不問世事,但還算是個儘職的官員,總會在第一時間看到他穿著西服,出現在記者麵前,陳情特殊事件。
但詹森早就忍受不了克裡斯的跋扈和蠻橫,憤怒的在幾天前向市長提出了辭呈。
所以,紐約警局變成了警長主事的局麵。
陰霾的眼神一閃而過,克裡斯警長坐在寬大舒適的轉椅上,捂著額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外麵的事態一刻不受到控製,他就可能有被轟下神壇的威脅。
隻要知道對手是誰,主動權就握在他的手裡,針鋒相對的那一刻,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不死不休。
在警局工作二十多年,從一個毛頭小子,漸漸的兩鬢發白,克裡斯警長明白警察在紐約市民中的地位和名聲,用三個字來描述就是——‘很糟糕’。
腐敗,瀆職,濫用職權,每天都在發生。
把這些事推給詹森?
“沒錯,既然你想讓我死,我就不能讓你活著離開。”克裡斯警長賭咒一般惡狠狠的自言自語,扶著辦公桌站起來後,穿上警服,佩戴警帽。簡章上閃閃發亮的金星,讓他顯得神采奕奕。
從電梯門口出現的那一刻,門外的記者像是聞著臭肉的蒼蠅一樣,蜂擁而至,阻擋在警局寬大的玻璃大門前,好在記者不是暴徒,沒有扔石頭和腐爛蔬菜的習慣。
“怎麼回事?”
“長官,我們也沒有辦法,大門外的記者越來越多,就像是全紐約的記者都趕來了似的,大廳裡根本就放不下這麼多人。”值班警官很委屈的解釋,眼神也帶著一絲畏懼。
克裡斯警長的嚴厲,在警局內早就不是秘密。
“找二十個警員來,維持住現場,告訴門外的記者,5分鐘後我去見他們。”克裡斯警長皺著眉頭,心緒不寧的下令。麵對記者,隻要不是好事,政客們都會有種被民意綁架的恐慌,何況他不過是一個紐約市的警察局警長?
記者不是暴民,也不是罷工工人,他們的武器不是石頭和扳手。而是手中的相機和筆。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記者不可怕,甚至一點威脅都沒有。
但對於一個政客,一名聯邦官員,記者的能量將是驚人的。他們能用手中的筆和相機,讓一個官員身敗名裂,終結政治生涯。所以,大部分官員在麵對記者的時候,都會選擇報喜不報憂,這可不是某國的專利,而是全世界的官員都在粉飾的一個太平世界。
當克裡斯警長在兩個壯碩的大漢的保護下,站在了警局的最高一階台階上的那一刻,現場數百記者像是突然一陣狂風下的旗幟,湧動飛舞起來。
“這位是紐約市警察局警長,克裡斯警長……”
沒等主持發言的警官說完,現場頓時失控起來:
“克裡斯警長,我們想知道州參議員富蘭克林·羅斯福先生被捕,是否是您的授意?”
“抓捕參議員,是否符合法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