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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準備表現一把的杜心武,沒想到王學謙一句話就擺平了黑白兩道,連外國人都是一個電話的事,讓他有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氣沒地方使的憋屈。.
可王學謙不經意間展示出來的彪悍背景,讓原本還對追隨王學謙還頗有微詞,卻熱心於仕途的鐘文龍一下子熱絡起來。
心裡頭所有的不忿,都轉變成為一團烈火。
就差跪在王學謙的麵前,掏心掏肺了。
杜心武也對現狀很滿意,王學謙不做作,沒有那種世家子弟好麵子的行為。說白了,就是沒把他當高手宗師看待。說來也奇怪,杜心武這個人,把他供著吧?他還要拿捏人,處處覺得彆扭,可要是把他當個普通人看,就像是家裡的花匠、廚子,他就跟喝了神仙水一樣的舒坦,用一句不太時髦的話來說,就是賤到了骨頭裡了。
唯一不太滿意的,就是鐘文豹。
原本以為,在豪門子弟家當保鏢,有的是機會跟高手切磋,但高手是有,整天無所事事的,弄個躺椅,一壺綠茶,在樹蔭下優哉遊哉納涼的杜心武,除此之外,就是老媽子和丫鬟們,打女人鐘文豹下不了手。但是跟杜心武交手,除了憋屈還是憋屈。
杜心武要是不想和鐘文豹交手,鐘文豹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手也彆想沾上杜心武的一片衣角。可要是下手的話,一巴掌下去,鐘文豹要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
跟這樣的高手對練,除了找虐,絕對沒有另外一種結果。
鐘文豹倒是想跟杜心武學武來著,但是杜心武看不上他,反倒是每天拉著王學謙非要練上一套內家拳法,跟人動手肯定是沒用的,但是王學謙練習了才兩天,就感覺出效果來了。
不過,他的姓子,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比劃,用王學謙的話來說:武當山的這套養生拳法,比廣播艸可要強多了。
拳法有口訣,法不輕傳,杜心武沒說要教給鐘文豹,王學謙也不會犯傻。再說了,他們兩個對鐘文豹的心姓總是有些不放心。更奇怪的是,鐘文豹對王學謙和杜心武都有些害怕。
曰子一天天的過,在耽誤了幾天之後,王學謙想起來了,虞洽卿前幾天派人來,讓他認認門。
選了一輛不太起眼的汽車,王學謙帶著司機和保鏢給虞公館打了個電話,就出門了。
擔任司機的是還在摸索階段的鐘文龍,車速和路上的黃包車相當。一來是緊張,二來嘛,他的那個寶貝弟弟在一邊哼哼唧唧的沒玩沒了。
“哥,讓我試試,讓我試試唄!”
“躲一邊去。”
咯吱……汽車再一次停下來了,踩下刹車的鐘文龍臉色煞白,看著前麵不到一米的電線杆,瞪眼發狠道:“要是再讓我分心,我一腳把你踹下去。”
“誰踹誰還不知道呢?”
鐘文豹小聲的反駁了一句。
王學謙眉頭皺成了一團亂麻,可是沒辦法,誰知道,胸脯拍的震天響的鐘文龍,車技如此不堪,水平比他還菜。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伍德開車,習慣了伍德開車的平穩,對鐘文龍的水準大失所望。
“給家裡打電話,派一輛車來。”
鐘文龍還不死心道:“先生,上海灘的路我熟。還是不要麻煩伍德先生了,再說,這也快到了。”
王學謙的耐心早就給磨沒了,冷著臉說:“半個小時前,你也說過同樣的話。”鐘文龍說上海灘的路,他閉著眼睛都能摸到,王學謙是相信的。拉了兩年洋車,整天在馬路上跑,能不熟悉熟悉路嗎?可是這車技,實在耽誤事。
鐘文豹幸災樂禍的笑著,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頭對王學謙懇求道:“先生,讓我試試吧?”
“你會開車嗎?”
王學謙見鐘文豹躍躍欲試的樣子,還以為這小子對開過車,就見鐘文豹咧嘴一笑道:“簡單極了,擰鑰匙,轟油門,踩刹車,我都看會了。”
“給家裡打電話,馬上去。”
在打完電話之後,不到十分鐘,伍德開著王學謙的座駕,穩穩當當的停在路邊,王學謙這才鬆了一口氣。換了一輛車,王學謙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坐在鐘文龍的車上,差點連中飯都給晃蕩出來。
上海灘的租界說大不大,在汽車還是稀罕物的時代裡,很少需要擔心路況。除非大馬路商業區附近,就是從藏省路跑馬廳到外灘那一段路,有軌電車,洋車,汽車,行人擁擠在一起,才會經常堵車。
而在居住區,路上汽車很少,連洋車也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