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有一點他是肯定不信的,他的名頭在上海灘還沒有這麼好用。
要不然,這臉上的傷,就是最好的佐證,不過這仇,他盧筱嘉遲早要報回來。
可讓麻貴都想不到的是,看門的洋鬼子客客氣氣的讓盧筱嘉進去的時候,盧筱嘉又一次犯病了,這次少爺病比以往的都嚴重。
臉色不善的盧筱嘉質問看門的洋人:“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就敢放我進去。萬一我不是盧筱嘉你怎麼辦?”
“要是進飯店的是一個壞人,哦,對了,是一個殺手,你該怎麼辦?”
……
說到時殺手的時候,連看門的洋人都臉色一變。麻貴額頭冷汗練練,心說:“少爺哎,有指著自己的鼻子,打大庭廣眾之下,說自己是殺手的人嗎?”
“抱歉,我們少爺喝多了,有些神誌不清。”
麻貴抱住了情緒莫名激動的盧筱嘉,一邊點頭哈腰的大華飯店的洋人門房道歉,兩人漸漸地消失在了樹影底下,但是遠遠的還能聽到盧筱嘉不依不饒的嚷嚷聲。
其實,早在王學謙定下飯店的時候,就想到了今天晚上要請客的人。段宏業、盧筱嘉、張慰如、範季美等人,都是一一囑咐過飯店方麵,如果人來了,就立刻放進大門。
沒想到,最晚來的盧筱嘉,盧公子病的不輕,或者說心頭的怨氣不小。
非要在街頭撒完了氣,才安安心心的走進飯店。
聞訊等在門口的陳群,倒是熱絡的快步迎了上來,但是盧筱嘉對這個‘革命黨’鐵杆份子,並沒有絲毫的客氣。當然,陳群也不指望他能在盧筱嘉的麵前被高看一眼。
反倒是剛剛簽署完一係列的合同,段宏業也有點膽戰心驚。
總覺得自己背後好像有雙眼睛在盯著,陰測測的,如同鬼魂一般。
他知道這是心虛,可沒來由的,怎麼會心虛呢?
難道是500萬賣掉了一條原本屬於國家的鐵路?彆傻了,這不過是借口,因為一條動脈鐵路動輒需要數千萬兩白銀的資金,像一條僅僅橫跨浙江的鐵路,根本就不會起波瀾。
想起自己的老爹,背負5億曰元的巨額借款,當時是怎麼樣的心情。
但是按照他的回憶,好像也是該吃吃,該喝喝,尋常的在平常不過。
從侍者的口中得知,盧筱嘉正在上樓,段宏業心情複雜的看向王學謙,王學謙後者像是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似的,開口道:“你不能拿鐵路股份,連證券交易所的股份都不能拿,不然就不是政績,而是倒**家財產。不過,辛苦費是少不了你的。”
隨即,王學謙也歎氣道:“你要知道,拿多少錢,段公不會動怒,這其中不過是一場交易。但是明麵上的事情,我們要做乾淨了。倒是以後有這種好事,你是可以坐下來分蛋糕的。”
段宏業沒好氣的翻白眼道:“那就要等我家老頭子下台之後的事了。”
帶著一絲怨氣,反倒是王學謙好笑道:“如果是盧筱嘉,十萬大洋的一筆彙款單子,我是不會心疼的。”王學謙當然不會心疼,不花一分錢買下一條價值1000萬的鐵路,會在乎十萬大洋的公關費嗎?
關鍵是,王學謙是摸準了段家的脈,真要是段宏業拿了這筆錢,他這次生意估計也泡湯了。
真以為金銘九是真的給段宏業當保鏢那麼簡單?
天曉得,萬一要是段祺瑞怕他的寶貝大兒子,貪財,用他的名義收受賄賂,是來監督其人的,也說不定。段祺瑞雖然在位上的時候,借款無數,也將大量的東北地區的利益出讓給曰本人。但真要是家裡人受賄,還真的沒聽說過。
段宏業苦笑,還真的讓王學謙給猜著了。對麵坐著這麼一個人,讓他一時間感覺很無語,似乎一眼就把自己看透了,心裡所有的念頭都動不得。
不由心中哀歎:“老爺子,你乾嘛把兒子發財的路都給堵住了?您兒子可是娶了九房姨太太,不乘著您老在位的時候多撈一點,將來你的孫子、孫女們可怎麼活啊!您老不待見兒子,也看在孫子、孫女的麵子上,給條活路不是?”偌大的一塊蛋糕,自己辛辛苦苦的切下來,最後卻隻能看不能吃,說出來誰信啊!
恰巧這個時候,門口傳來盧筱嘉略帶吃驚,甚至驚喜的聲音:“段哥,什麼十萬塊,我沒錯過吧?”
(補:昨天的欠章。求表揚,求月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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