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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納妾其實很平常。
可馬寅初笑嗬嗬的,毫無征兆的喊了一句‘弟妹’,讓孟小冬頓時接受不來,嚇得連連躲閃。
至於他說的同道中人,衛挺生也知道,也不知道馬寅初當初是怎麼想的。回國之後,馬寅初就在父母的安排之下,納妾了。
更讓人看不透的是,他的新嬌娘,才隻有十三歲。
用一句粗鄙的話來形容,長的五大三粗的馬寅初,也不怕把人家小姑娘給壓壞了。
三十大幾的馬寅初,迎娶了一個十三歲的小老婆。要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子弟,這也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可事情攤到了馬寅初的身上就不一樣了。
這位在民國,已經是站在學術界的金字塔頂端,有著非常高的社會地位。
屬於社會精英階層,更讓人想不通的是,他是接受了西方式教育十幾年的學者。可即便如此,身上的封建思想好像不僅沒有消除,反而像是更加的濃烈了似的。
一時間,馬寅初也成為了學術界的笑柄。
衛挺生在邊上幸災樂禍的得意的笑著,有心嘲笑一把嘴巴不饒人的馬寅初,對王學謙笑道:“老馬離家十年之後,又回家當了一回新郎。迎娶了一位比他小二十二歲的小嫂子。”
王學謙吃驚的看著馬寅初。
馬寅初的表情無辜之極,像是做了天理不容的事來,偷偷的看了一眼衛挺生和王學謙,小聲的嘀咕道:“其實我是被逼的。”
“誰信啊!”
這下,衛挺生和王學謙站在了統一戰線上,兩人異口同聲道。頓時讓氣氛變得歡快不少。連在一邊的孟小冬都捂著嘴,偷偷的看著,像是一個衛道士一樣,正準備用最嚴厲。最鄙視的目光,批判馬寅初的王學謙。
陳布雷臉上也露出一種吃驚的表情,他也知道,王學謙和馬寅初兩個人看上去是開玩笑習慣了。
但這種場合,他確實不適合在場。
不是說,他的身份太低,如果讓他在場,主人會麵子上不好看。其實就王學謙對他的看中,已經讓他固執的認為,士為知己者死。個人的麵子,早就不重要了。
可問題是,衛挺生、王學謙、馬寅初,都是有大學問的人,讓陳布雷尷尬的是,兩人有幾次談話,他也正好在場,竟然聽不懂兩人到底在說什麼。而且是在用中文的情況下。
這才是讓他準備悄聲離開的原因,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助理。陳布雷也知道,給客人準備一些飲料和點心也是應該做的。好在跟著王學謙,他已經學會了像模像樣的煮咖啡,雖然不好。但總是有點意思。
當他拿著托盤走進根本就沒有鎖門的書房的時候,王學謙還歉意的對他笑一笑。
這讓他心頭的不適,和剛才遇到的尷尬一掃而空。
出門的時候,他看到了坐在樓梯上的孟小冬。當孟小冬抬起頭,看到是陳布雷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卻有些迷茫。
陳布雷覺得有必要給他這位才拜師兩天的學生。有必要說一下情況。不然,長此以往,孟小冬會感覺在公館裡,她越來越像是一個客人,而不是主人。
“先生。”孟小冬眼神懦弱的看了一眼陳布雷,低下頭弱弱的叫了一聲。
“小冬。你在這裡乾什麼?”陳布雷和孟小冬也不熟,隻是每天下午,在他教授孟小冬英文的時候,才會說上一些話。當然,那個時候,他可不是隻有一個學生,而是三四個學生一起上課。
孟小冬支起耳朵,似乎想要聽書房裡傳來的說話聲。
門開著,根本就沒有隔音,但是讓她鬱悶的是,房間裡幾個人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甚至連剛剛學習的英文,也好像沒有了用武之地。
“你在聽他們說話嗎?”陳布雷試探的問了一句,他已經看出來孟小冬煩躁的原因。
不過,他也不太好說。
孟小冬點了點頭,隨即期望的看向了陳布雷:“先生一定能聽懂他們說話吧?”
陳布雷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支起耳朵的那一刻,他還有些心虛。雖然王學謙在國內大部分的重要文件,他都能接觸,可以說,在這個公館裡,他是知道王學謙的秘密最多的人。
而且,王學謙也不會有秘密刻意的避諱他。
但當陳布雷支起耳朵的偷聽的那一刻,還是有點心裡頭發虛的緊張。可緊張的神色一掃而過,隨即陳布雷皺眉起來。送咖啡的時候,他也沒注意去聽,隻知道幾位留美歸來的博士,都習慣了用外語談論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