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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這位是學聯的陳教授。()”
王學謙也不太好介紹眼前的這位陳教授,就用了一個公開的身份,介紹。
不過章炳麟卻笑了起來,笑盈盈的看著陳教授,似乎是闊彆多年的朋友再次聚首一樣,眼神中透著柔和的目光。
“太炎先生。”
反倒是陳教授聽到王學謙的介紹,詫異於原來王學謙竟然是章炳麟的學生。尤其是能夠在此轟轟烈烈的時期,看到革命前輩章太炎,頓時興奮不已:“能見到您實在是太好了,當初東京一彆,二次革命相約,陳某還以為再也無緣見到先生了,沒想到還有如此福分。”
“你不會是怕我這個老家夥,年紀大了熬不過去了?”章炳麟是一個詼諧的人,忍不住開玩笑道:“我可是新婚不久哦!”
當年,章炳麟在報紙上征婚的廣告,‘亮瞎’了全國人民,這等特立獨行的舉動。後來抱得佳人歸,也是沒有幾年的樣子,正是一個男人最怕人說他老的時候。在年華正茂的少妻麵前,就是頭上有白頭發,當下也要拔了,好顯得年輕。
“太炎先生說笑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陳教授爽朗道:“隻是聽說先生閒居杭州,誌在著書立傳,我等羨煞。”
“要不你來杭州和我結伴,潛心學問?”章炳麟壞笑道。
“這個嘛!”
陳教授是個嚴謹的人,頓時為難起來。和章炳麟的事業不同,同盟會的分裂,對很多同盟會的元老的打擊是非常大的。很多人開始遠離政治,甚至專心治學,回歸到一個文人最擅長的事務中去。
但陳教授不同,早年反清,當初在東京的時候。對運動也非常熱心。
但同時,他又不是同盟會的人,雖然也參加了第二次護法戰爭,但他也不是軍人,牽涉的不深。
總之站在圈子的外圍,看的東西就比深陷其中的人更加多一點,也更加深入一些。
蘇俄的建立,讓他感觸很深。
從而改變原來的改良信仰,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這也是王學謙在見麵時難以介紹其人的原因。
“先生此來是?”
“英國人欺人太甚,老頭子也是受不了這個氣。才厚著老臉來上海看看有沒有需要奔走的地方,出一份綿薄之力。”章炳麟說的謙虛之極,他的身份,走到哪裡,都不可能讓他做跑腿的活。
在章炳麟抵達上海,僅僅第一次參加罷工遊行的組織者大會,就被推選為罷工的最高管理委員會的成員。雖然其中有些人不滿,但不滿的情緒都被壓下去了。
畢竟人的名樹的影,章炳麟雖然這些年出麵很少。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著書立說上,但他早年對推翻滿清政府上所建立的功績,是無法磨滅的。
而上海的罷工,罷課和罷市雖然轟轟烈烈的舉行。
但收到損失最大的工人階級。卻是抗擊風險能力最弱的一批人,和租界當局的敵對結果如果無法妥協的話,那麼對於很多家庭來說,就需要靠管理委員會在經濟上的支持。才能勉強支持下去。
此時的租界,雖然市政機構已經癱瘓,但是英國人在租界內部的軍事實力卻進一步加強了。
按照王學謙的預期。在整個南方,如果沒有省港兩地的支持,就很難逼迫英國人讓步。而章炳麟的出現,解決了委員會和廣東方麵交流不通暢的關係。尤其是原本‘國黨’抬出來的汪兆銘,雖然有些名聲,但號召力不足,而且在上海這邊也不太信任,章炳麟的出現,解決了這最後一個短板。
“太炎先生,廣州的罷工開始了嗎?”陳教授是整個委員會中最忙碌的人,似乎在整個罷工潮開始之後不久。他卻一直擔心被抓捕在英國人監獄中的學聯的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