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此他也沒有底。發展過快的泛美財團,會不會引起其他競爭對手的警覺?
眼下的泛美財團對幾大超級財團幾乎沒有絲毫的影響力,因為泛美財團沒有涉及傳統的能源鋼鐵行業,就算是發展電力行業,也不過是名下西屋電氣的經營行為。不會讓人警覺。
可從無到有,突然冒出來一家石油公司,就不見還能平靜的兩大巨頭的爭鬥中被忽視了。
猶豫再三,王學謙壓製下心頭的貪念,閉口不提科威特的石油,至少要等到洛克菲勒家族在伊拉克的石油勘探大獲成功之後,才會被提上日程。
保護國內資源,掠奪世界資源,這種好事以前美國政府根本就不敢想,在此之前。這可是英國佬的專利。
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了美國。
提案隻要是一個有身份的人物提交上去,國會很難拒絕。這不同於激進的外交政策,讓國會。華爾街,富豪階層反感,因為探勘和商業開發,總是孕育著天大的商機。
連掙錢都要反對,那麼華爾街那幫人隻能去鄉下當地主了。
如果順利的話,王學謙都會在這場轟轟烈烈的保護聯邦政府地下資源的運動中。得益良多。
首先,泛美財團開發科威特石油,就不會被關注,而科威特豐富的石油資源很容易撐起一家規模不小的石油公司,連帶著化工產業也會被帶動起來。隻不過掙錢多了,少不了會讓一部分人眼紅,眼下的情況好算好,前期打下來的基礎,並沒有讓那些眼紅的人跳出來,可萬一泛美財團的財產增長太快,威脅到了三大頂尖財團了呢?
這個結果,連王學謙本人都不敢確定。
想到這些,才有了剛才在碼頭上,他和約瑟夫-雅克的那段對話。
在大西洋航行中,最重要的是通信,一般大一點的輪船都會配備發報機。而且在港口出發前,一定會留下信息。王學謙是在快抵達紐約的前兩天,才通知了府邸,主要是讓人準備來港口接人的車隊和安保。
就他和約瑟夫?雅克的身價,已經足夠讓那些胸有大誌,卻一直沒有找到發財機會的草莽英雄們垂涎三尺。
萬一讓人探聽到行蹤,也是一樁麻煩事。
不過王學謙剛剛到在上東區的府邸,還沒有進門,就看到了在門口匆忙等待的顧維鈞、王寵惠兩人。在民國官場,這是非常反常的事,畢竟顧維鈞在名義上還是他的上司。王寵惠也是赴美談判團的全權代表,官方的身份要比他稍微高那麼一點。
而且,王寵惠還是個急性子,還把府邸門房仆人的活給搶了,搶先衝到了車門邊上,給王學謙打開了車門,讓仆人糾結的一臉幽怨。
“子高,可等來你了。”
“怎麼,被英國人坑了?”
王學謙下車笑盈盈道,他可是脫離了外交團的閒散人員,說話自然不用那麼估計:“放心吧,祖國回不去,兄弟也不能虧待兩位老哥哥,就在紐約住下來吧!”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王寵惠著急的就差跺腳喊冤了,他們兩人之所以在王學謙下船之後,第一時間來家裡堵門,並非是外交談判失利。而是英國來美國的外交代表團的人一開始對民國的外交官非常冷落,這是連王學謙都經曆過的。
可是等到王學謙在柏林‘分贓’結束之後,英國人忽然間變得熱情起來。
不僅是英國外交部的遠東事務官,萊樸生拜訪,接著是在英國外交部常年在遠東工作的朱爾典,總之熱情的讓三大民國全權代表都感覺英國人像是做戲一樣假。
按照預想,劇本不該這麼演啊!
王學謙在東歐,私下會麵了高爾基,這自然會引起英國人的警覺。但也不至於讓英國人像是看到親爸爸似的,一個勁的請民國外交代表團吧?
不明真相的顧維鈞等人,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用民國通俗的說話,就是端著。
把架子端起來,等辨明了真相之後,在做決斷。主要還是民國的外交官在外交界,太不受待見了。對麵小國倒是能夠平等對待,比如和民國關係不錯的智利等南美獨立國家。可是麵對幾大列強,尤其是英國人,連求見外交副手都費勁像是當年的唐長老去西天取經的磨礪,更不要說把貝爾福引出來了。
這位的身份,在英國政壇都是大人物級彆的。
而且素來是以傲慢的性格著稱的,手段強硬,在外交場合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軟話。尤其是在他擔任英國首相期間,更是對德奧態度過於強硬,在外交上寸步不讓的態度,在政壇有勇士的稱號。
誰知道,傲慢的英國佬態度大變樣,什麼時候見過對民國外交官如此客氣過?
高爾基?
在民國外交官的眼中,不過是一個文人,就算是帶著特使的身份,也不該讓英國人如此緊張。再說,王學謙一開始的打算都和顧維鈞等人說清楚了,俄國不過是一個不錯的擋箭牌,用過一兩次,效果就大不如前了。真要把俄國當成民國外交的法寶,未免太過天真了。
於是,在一次次拒絕的同時,王寵惠就先開始心虛起來,其實朱爾典的到來,就已經讓他快要端不住了。
緊接著,顧維鈞也快要端不住了。
總覺得這裡麵信息不太對稱,缺少了他們必須要了解的,卻並不知道的消息。於是,兩人雖說在紐約生活舒適,可架不住心越來越虛。而王學謙抵達紐約的消息傳到兩人的耳中,不啻於救星來了的消息,讓兩人根本就沒多想,急匆匆的結伴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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