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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說在列強,就算是在民國很多政客和地方軍政大員都很不理解,為什麼王學謙要大力發展空軍?
斥巨資,在極短的時間內,用行政手段籌備了一所近乎一流的航空學校,花費不菲;從美國購買全套的高精度機床,仿造美國、德國的發動機,創建了民國第一家規模化的飛機製造廠。
每一次都是力排眾議,很多人不理解,但是王學謙用行政手段讓這些人都閉嘴了。
而長江口海戰,讓這一切似乎從盲目自信變成了高瞻遠矚。如果有媒體吹噓的話,王學謙被神話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一年,或者兩年,加上對外絕不妥協的人格魅力,就能讓他在聲望上成為民國最炙手可熱的精神領袖。
而正因為王學謙發展航空工業,讓飛機在民國變成了一種近乎時髦的裝飾品。至少在大部分軍閥眼中是這樣的。
以前,民國的地方軍閥們都覺得空軍很好用,但是多了沒用。因為在其他省份的軍閥之中,空軍的唯一目的就是偵查。打仗的時候就等於有了千裡眼,千裡耳。
當然也有趕時髦的,比如四川軍閥,打的要生要死的,可哪家都沒有落下,都多多少少地購買了飛機。浙江產的飛機成了四川軍閥發傳單,搞慶典,壯聲勢的利器。而且四川軍閥都非常好說話,從來不抱怨王學謙賣出去的飛機質量。因為他們最實在,隻要能上天,不掉下來的都是好飛機。就幾架飛機,用來打仗實在太過單薄,而且偵察機最為重要的戰場任務也就是偵查和為炮兵確定坐標。
偵查,在四川沒必要,打仗都是雙方大帥商定好的日子……這很奇葩;其次四川軍閥的炮兵壓根就不用設定諸元,很浪費不是,炮彈金貴的很,哪裡舍得用來火力覆蓋,而且他們也沒有炮群啊!
不像是南方的勢力,挑剔地無以複加的口吻讓隨機通行的工程師常常無語至極。
為什麼,沒有副駕駛座位?
有副駕駛座位,為什麼不是背靠背的?
為毛沒有朝著機屁股的機槍?
駕駛艙太小,放不了多少手榴彈。
機槍放在螺旋槳之後,打到螺旋槳怎麼辦?
……
問題一個比一個神奇,簡直都是處於啟蒙階段的了解,這讓很多飛機工廠的工程師很無語。解釋吧!怕說不清楚,讓人家誤會賣的是偽劣產品;不接是吧,顯得心虛。所以,一直以來浙江往外賣的飛機都是老掉牙的機型,免得太先進讓人吐槽不好用。
不得不說,南方軍政府接觸飛機很早,有些在幾年前就從美國等地購買了飛機,比如孫大先生就曾經派人去購買了六架飛機用作軍用。可那些飛機幾乎都是糊弄人的玩意,歐戰早期、甚至歐戰之前的飛機確實使用情況如同上麵的問題說的那樣,怎麼彆扭怎麼來。
而是在歐戰之中,不僅是陸軍和海軍獲得空前的發展,坦克和潛艇相繼出現在戰場。
對於空中的飛機來說,技術革命,技術改進,是任何和平時代無法比擬的。
一戰,在四年的時間裡,硬生生地將飛機從偵查工具變成了戰場的多麵手,戰鬥機和轟炸機應運而生。
二戰在歐洲爆發四年多的時間裡,硬生生將英國和德國都逼出了噴氣飛機。隻是德國人量產了一部分,而英國人沒有大規模投產。
人都是要逼的,才能產生無限的動力。
一場長江口的海戰,總噸位兩萬噸都不到的一支英國海軍艦隊的覆滅,還不至於讓西方列強驚呼狼來了的恐慌。最多隻是驚奇不已,似乎民國人找到了飛機在海軍作戰中的真諦。而揭開這個秘密的人正是民國的明星政治家,王學謙。
翻開王學謙的履曆,絕對能夠驚主整個西方世界。
出身在一個千年家族之中,擁有優越的生活和優雅的涵養,這就足夠讓很多人羨慕了。
接下來,留學美國常青藤名校的物理學博士,很厲害不是?可是在讀書之餘,在美國發大財了,至少有調查表明,王學謙是美國最大的家化工公司的大老板。好吧,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還有,回國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成立了民國最大的銀行,遠東銀行。不久又成功籌備了東方鐵路公司的上市,一舉將這家地方性鐵路公司推上了民國資本最雄厚鐵路公司的寶座。
進入政壇,更是讓人驚歎,第一個公職竟然是外交次長。
兩年後,成為浙江督軍……
用一句西方人習慣的說法來定義王學謙的人生就是他一直都是‘上帝的寵兒’。
一時間,找王學謙的外國媒體比民國的報紙都要多。很多外國人非常好奇這位擁有物理學博士背景的民國軍閥,到底是使用了什麼魔力,打開了空中霸主這個潘多拉魔盒。
不得不說,王學謙接受訪談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他辦公的時間,尤其是對於大帥樂此不疲的態度,浙軍的高層表現出了一些擔憂。而這種得罪人的話,最好還是慫恿總參謀長蔣方震去,反正他不怕得罪人,最不怕得罪的就是王學謙。
這天蔣方震一早天不亮就從家裡出發,在王學謙的官邸混了一頓早飯之後,坐在客廳裡運氣,就是不走。
剛起床的王學謙洗漱之後,路過客廳走向餐廳,眼神的餘光冷不丁的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還挺遠,但是很好認,是蔣方震。他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心說:他今天沒有召見蔣方震的行程啊!而且平日裡這家夥總是在他推行新軍事戰略的時候推山阻四,處處給他找茬。怎麼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乖乖地在家裡等著他的召喚,難道是終於感天動地,讓蔣方震折服在了他的王霸之氣下?
“布雷,什麼情況?”
王學謙拉住陳布雷詢,往角落裡躲了躲問。陳布雷一臉地無奈,苦著臉道:“先生,也不知道蔣總長吃錯了什麼藥,起的比家裡的門房都早。連早飯都是在家裡吃的。可問他也不說話,陰著個臉,像是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了他似的。”
陳布雷小心翼翼地給王學謙打小報告,深怕耳尖的蔣方震給聽去了。這家夥真心得罪不起,動不動就激動,搞極端,誰受得了?
“就沒有一點征兆?”王學謙納悶道。
陳布雷歪著頭想了想,還真讓他想起一點消息:“前幾天開會的時候,軍方的溫司令還特意找到我,讓我好好勸勸您,能否少參加一些外國報紙的訪談,在官邸和辦公室都找不到您的人了。”
“嗯……”
王學謙摸著下巴,覺得有點不對勁,隨後附耳對陳布雷低聲囑咐一番。等陳布雷打了個手勢,表示準備妥當,王學謙才堂而皇之地從客廳穿過,果不其然,蔣方震放下報紙就站起來,跟著王學謙去了餐廳。到達餐廳的那一刻,他明顯地愣了一下,他剛才吃早餐的時候怎麼就沒有發現在餐廳還有一幅一人多高的地圖?
什麼情況?
蔣方震心裡不由得打鼓。
他就是用腳丫子猜測王學謙的內心活動,也堅決不會認為這貨會在吃飯的時候研究戰略戰術。可很快蔣方震又糾結了,不是說早點是銀耳羹和奶油玉米餅嗎?怎麼王學謙來了就能吃上熱騰騰的蟹黃小籠,民國哎,吃大閘蟹也不是什麼高端的東西,可這是家鄉口味哎。
蔣方震也想吃來著,可惜肚子太小,已經裝不下了。
“再吃一點?”
蔣方震一臉嫌棄地搖頭,可喉嚨不爭氣地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差點把自己給嗆住。不過王學謙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吐槽蔣方震的臉色:“你這臉色也太差了,要補氣,吃一點銀耳羹什麼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