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打仗,第五師,怕過誰啊?
不過,很快王登科像是見鬼了一樣,瞪著眼珠子,一、二、三……
十三、十四……
隨著數字的越來越大,王登科每多數一個數字,臉上的肌肉都要忍不住跳動一下,眼珠子像是要殺人一樣。也不怪他吃驚,浙軍來的加強連有十幾挺機槍,僅僅重機槍就有六挺。當然這是加強連,兩百多號人呢。毛鴻升也覺得挺正常的,反正看著比平日裡的軍隊多一些,可是放在第五師的眼裡,就不一樣了。
連王登科都開始有點茫然了,更不要說第五師的官兵了。
王登科這才現,原來他的士兵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精神煥,而是身體僵硬,有種芒刺在背的緊張。
有沒有搞錯?
這才多少人,有兩百號人嗎?
機槍的數量都比老子一個團……比第五師都多了。而且架設在火車車廂上居高臨下的樣子,簡直就是頭頂懸著的一把鋼刀。甚至比鋼刀都要過分,再快的刀,一次也隻能砍一個人,可是機槍……以掃一大片啊!
這一刻,王登科再也不敢輕視浙軍了。
裝備好一點,勇氣可以彌補。
但是當裝備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了呢?
就像是當年的淮軍和小站練兵之後的新軍之間的差距,是無法逾越的天塹。
“第五師,19團團長王登科。特來迎接浙軍兄弟……”
“等著,將軍正在聽取彙報。”
王登科嘴角苦笑,譜太大了。可是他也沒有一點辦法,他想著要是自己也能弄到幾挺機槍,恐怕心裡就平衡了。要是浙軍帶來的這批武器給他……嘿嘿……王登科到時候肯定要找不到北了。
“將軍有請!”
執勤軍官,看了一眼毛鴻升和鄭寶信,攔住兩人:“站住,你們不能進去。”
毛鴻升臉都綠了,好像臉皮被人在大街上撤下來之後,丟在地上踩了幾腳,鄭寶信也是一臉的茫然,怎麼自己人都不讓進?
可是他也不敢鬨騰,蔣方震是戴笠都不敢對抗的存在,他一個保密局的隊長,不入流的小角色,哪裡敢在人家將軍麵前囂張?
等軍官走了,毛鴻升不屑地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惱怒道:“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少尉排長。老子要是從軍了,至少是個中尉連長……”
不過,毛鴻升的豪言壯誌並沒有獲得鄭寶信的附和,甚至這位對毛鴻升,甚至保密局有了一個很細致的認識。特務也沒有囂張的本錢,看來保密局也不過如此。
老子的仕途……似乎很不順啊!
鄭寶信如是想到。
王登科提心吊膽地跟著執勤軍官,眼神不停的打量周圍的浙軍,從身高上來說,不如山東士兵高大,但是相比更加壯實。王登科有點納悶,沒聽說過浙江籍的士兵強壯的傳言啊!
他本來就是浙江人。
雖然是家鄉的軍隊,但是王登科並不認可浙軍,這和個人情感無關,而是民國之後的幾次在浙江境內的戰爭,讓北洋係的軍官有點輕視浙軍。
民國初年,一個北洋精銳混成旅,橫掃浙軍兩個師,也不是沒有過。
地方部隊,怎麼可北洋精銳比?
可是當他看到一個士兵的臉上趴著一直蒼蠅,卻依舊巋然不動,心頭頓時震撼不已。軍紀往往是一支軍隊的靈魂,而王登科從軍多年,自然知道要練成這樣的部隊,已經不是訓練就能完成的了。
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或許當年戚大帥的抗倭精銳有如此雄風,王登科想到。
登上車廂,視線穿過改造成臨時辦公室的悶罐子車,簡陋的行軍裝備,又一次讓他感覺到了浙軍的不同。
而原本在他看來江山老鄉毛人鳳是個氣度不凡的奇男子,不過這位眼下正臊眉耷眼地站在一位身材消瘦的軍官麵前,身材不高,卻給人一種偉岸的氣度,尤其是深邃的眼神,仿佛能夠洞穿一切屏障,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撲麵而來。
這是……
校長!
王登科激動的衝了幾步,隨後好像是警覺了什麼似的,整理自己的軍裝和風紀扣,武裝帶,一套動作略顯生疏,最後的立正倒是馬靴跟拍的響亮,大聲道:“報告校長,學生王登科覲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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