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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德斯,死得確實有些不瞑目。
以他的實力,如果能夠得到真正發揮的話,肖恩絕對沒辦法那麼簡單的將其解決。甚至是否能夠獲勝,都要另當彆論,畢竟他不僅有惡魔之書,還有著那一枚可以施放“黑暗之槍”的魔法戒指。
不過肖恩,也並非沒有勝算,他最大的底牌就是那枚從地穴通道裡取得的“大氣之防護”,若不是這枚戒指的話,就算他剛才他可以殺了穆德斯,也絕對逃不過最後的黑暗之槍。不過如果不是有這枚戒指的話,肖恩也未必真的敢和穆德斯這麼玩命,畢竟在這個世界,如果死了的話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感受到從穆德斯屍體上冒出來的一縷灰霧融入自己的體內,肖恩知道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正確的。隻要確定了契約委托,那麼他就可以從中獲得經驗值,隻不過經驗值的多寡目前倒是無法尋找出規律,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擊殺比自己低階的存在是絕對無法獲得經驗值的。
不過穆德斯所提供的經驗值,確實已經算得上是不好了,足足讓肖恩升了一級。
但是當肖恩望向穆德斯那蒼老的屍體時,他的眼裡都閃過一絲厭惡。對方可以保持如此年輕有活力的軀體,全靠那本惡魔之書所提供的活力,但是他知道這些可是無數人命換來的,也就是說穆德斯要殺上成千上萬的人,才有可能保持這個軀體的年輕,因此連帶著讓肖恩對惡魔之書的感想也下降了好幾個層次。
不過浪費裝備,可不是一名玩家應該有的正確思維。所以肖恩自然是把惡魔之書和穆德斯另一隻手上的那枚黑曜石戒指給拔了下來,幸運的是,這枚戒指並沒有因魔力流失現象而變成廢品,這至少也是一件可以使用的魔法道具。
隻不過眼下的情況,顯然並不適合肖恩去研究這些裝備,他隻是略微藏好之後,就轉身朝著堡壘餐廳那邊趕去。
那裡,是另一個重要的戰場。
馬裡奧最為重要的左臂右膀,已經被肖恩砍掉了一隻,如果可以把馬丁也解決,那麼馬裡奧的手上就沒有真正能用的人才了。至於那十來名騎士,他們反倒不是特彆的重要,雖然實力還算不錯,至少都是三階職業,可是他們的指揮能力畢竟不如馬丁,而且汀德斯堡也不是沒有能夠對付他們的人。
在老佩羅侯爵身邊,還有四名沒有被馬裡奧伯爵收買的騎士,這五人都是這十來名騎士昔曰的長官、教頭,或許他們如今有些年紀大了,但是戰鬥能力卻並不一定會差過他們。再說了,還有哈萊留下來的幾名護衛,配合那四名騎士,就算無法擊殺馬裡奧伯爵手下的騎士,拖住他們也絕不是問題。
而杜魯恩需要的,就是時間。
……此刻,在城堡的餐廳裡,另一場戰鬥也在同步上演著。
幾乎是杜魯恩揭開餐蓋,拿上匕首的那一瞬間,馬丁就已經搶先一步出手了。
他雖然沒有拿武器,但是身上的重鎧並沒有卸掉,所以他戴著騎士護手的一拳轟在杜魯恩的臉上,直接就將杜魯恩的臉打得變形了,而那股強大的力量甚至直接將杜魯恩都給擊飛出去,整個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後才停下來。而他之前拿到手的那把匕首,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不過一拳擊飛杜魯恩後,馬丁卻沒有絲毫輕鬆,他的目光緊緊的鎖定在這餐廳內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他的體型看起來並不怎麼高大,而且穿著也很是簡單樸素,隻是一套黑色的燕尾服。不過看他鼓脹起來的雙臂,以及手上那黑色的裝甲,很明顯這裡麵也是穿戴著裝甲護手。隻是對方沒有任何動作,所以就算是馬丁,也有些看不出對方的來曆與身份。
隻不過從對方就算杜魯恩被擊飛,也沒有出手這一點來看,想必並不是真正屬於杜魯恩的人。
就在這時,穆德斯淒厲的慘嚎聲響徹整個汀德斯堡。
哪怕是被杜魯恩揭穿了害父之仇,但是臉色也未有任何變化的馬裡奧,此時終於神色大變。他忍不住站了起來,轉過頭望向餐廳的窗外,慘叫聲是從那裡響起來的,印象中那裡應該是城堡後方的馬廄,難道杜魯恩還有什麼人埋伏在那裡?可是穆德斯的實力,馬裡奧也是很清楚的,而能夠讓穆德斯發出如此痛苦的慘叫聲,那對方的實力又該是如何?
馬裡奧的心緒,起了極其微妙的變化。
“唉,肖恩說得對,還真的是豬一般的隊友。”就在這時,一直冷漠注視著一切的這位麵具男子,突然開口了,“肖恩都已經說了,讓你彆衝動,而且明知道馬丁也在這裡,居然還去拿匕首,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肖恩?”馬裡奧一臉愕然的轉過頭,凝望著眼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子,“你是……阿爾弗雷德?”
“是的。”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同時伸手將麵具拿了下來,“很高興見到你,馬裡奧伯爵。”
阿爾弗雷德隨手將麵具扔掉,發出了“叮當”的金屬落地聲響。他掃了一眼杜魯恩,這一位豬一般的隊友此刻似乎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暫時是不用指望他能幫上什麼忙了。不過阿爾弗雷德一開始也就沒指望過他能乾什麼,因為弗雷根的事,所以阿爾弗雷德其實是憎恨所有貴族的,這才是他剛才明明有能力阻止馬丁,但是卻沒有出手,而是看著馬丁一拳將杜魯恩打飛的真正原因。
“這麼說來,這一切都是你們謀劃的?”馬裡奧的臉色布滿寒霜,明顯憤怒至極。
馬裡奧此刻很是懊悔,他發現自己居然因為杜魯恩一封示弱的邀請信而失去了理智!如果當時自己能夠冷靜下來的話,馬裡奧相信自己肯定能夠看穿這個粗劣的陰謀,因為他的侄子可不是一個會示弱的人,若不是他的驕傲自大,當初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自己忽悠著出去尋找所謂的靈藥,而且也更不可能懂得進行更為詳細的規劃,什麼替士兵安排住宿,什麼讓其他人在偏廳用餐,這一切都隻為了進行戰術切割,讓自己所擁有的實力降到最低。
“是肖恩和塞西莉亞兩人的功勞,與我無關。”阿爾弗雷德倒是顯得輕鬆至極,全然沒有麵臨大敵時的緊張氣氛。他隻是聳了一下肩,然後從餐桌的右邊繞到左邊,和馬丁彼此之間的距離甚至連五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