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羽腦中繼續轉動,得知這個震撼的事實,眼中飛快的閃爍著各種神色,隨後似意識到什麼,低吼一聲:“不好!我們走!快離開陣法!這不是傳送,而是……獻祭!”
然而,當江白羽意識到時已經遲了!
在夜色之中。深淵底下的迷霧已在不知不覺中升騰起來,不知什麼時候起,站在邊緣的玄士們,早已隻剩下模糊的影子,而看不清他們容貌,那座連接著中央和邊緣的天魂橋,也早已淹沒在屏蔽一切的迷霧裡。回去的路,已被遮掩住了,甚至那個進退兩難的肥胖人皇也被籠罩在了迷霧當中,隻隱約看見他靠著鐵鏈坐著的影子。
臭狐狸聞言大驚:“小白羽,你說這是一場獻祭?”
風神玉也悚然回頭,將信將疑道:“不可能啊。有玄士親身嘗試過,因此還負傷回來,不會有假,當時就有玄士檢查過他的身體,並非被人操縱的胡言論與,說明這陣法的確是通往神遺之海,你所說的獻祭。是給誰獻祭,獻祭品是指我們嗎?”
江白羽神色凝重,兩手將二人抱住,一邊往陣法之外走去,一邊凝聲道:“能告訴我,那親身嘗試的玄士,他去了多久才回來?如今可健在?”
風神玉飛快道:“他前後失蹤了一年多才回來,似乎。之後一年就沒了音訊,他不過是個胎息九層的玄士,即便沒了音訊也不足為奇吧,你……是不是想多了?”
江白羽寒聲道:“失蹤了一年多?一年的時間,足夠將他從一個活人變成一位戮魂了!你們普通的檢查,根本檢查不出戮魂所在!不要多說,我們快走!”
好不容易到了此地。怎能說走就走?風神玉掙紮著要脫離江白羽的懷抱,可就在這時,一步邁出陣法的江白羽,陡然停住了腳步。其聲音之中噙著深深的寒意和凝重,雙眼更是死死盯著迷霧濃濃的天魂橋:“我們發現得太遲了!”
風神玉和臭狐狸尚不明白江白羽是何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頭霧水。
一側的九嶽散人,陰冷的望過來,厲喝道:“從剛才開始你就神神鬼鬼,弄得大家心神不寧,你是何居心?”江白羽一番言論,在如此狹小的範圍內自然人人可以聽見,均是神色緊張的聽著,弄得大家心裡發毛,怎麼聽這個書生的意思,似乎,他們全都上了一個驚天大當似的,成為了獻祭品一般的存在。
哪知,大咧咧的天崗,不知何時麵龐凝聚著從未有過的凝重,低沉道:“閉嘴!你們,順著他的目光看!”
嗯?連天崗都這副神情?大家更為緊張了,紛紛順著江白羽的目光看去,登時,他們十人的瞳孔,同時猛縮!
“那……那個胖子人皇呢?”使用傀儡的女玄士,輕聲哆嗦著:“明明在十息之前還看到他的身影靠在那裡,他什麼時候不見的?”
“不可能吧,他可是人皇,若是遇上狀況,怎麼可能連一道聲音都發不出?”使用自損精血的挨個男子,乾吞一口唾沫。
胖子人皇,消失了!無聲無息,在他們十一人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消失了!
這時,他們都想起了那條傳言。
但凡進入天魂橋,走進了迷霧中的玄士,再也沒有誰能出來。
“大家後退,不要離開陣法半步!”江白羽沉聲道,主動抱著二女進入了陣法的正中央,遠遠避開陣法以外的環境。
站在陣法邊緣的木青蓮也忍不住往九嶽散人背後靠了靠,心中泛著寒意,一位人皇是怎樣無聲無息消失的呢?
九嶽散人鼻孔重重冷哼,冷冷盯著江白羽:“裝神弄鬼!也許是他已經回去了呢?此地迷霧之濃,根本無法探測,他回去的可能性並不小,你卻在這裡蠱惑人心!你讓我們後退我們就後退?區區一個胎息螻蟻,也敢命令我等……”
“啊~~”突然,一聲刺耳的尖叫在他耳畔乍響!尖叫聲來自他的背後!
九嶽散人回頭一望,瞳孔驟縮,駭然失聲:“青蓮!”
隻見,站在陣法邊緣的木青蓮,其腰上忽然被一條猩紅之色的長舌給纏繞住,將其拖進了迷霧之中!九嶽散人不愧是人皇二層的強者,說時遲那時快,手如閃電,一把抓住了木青蓮的胳膊。
“孽畜!放開她!”九嶽散人厲喝一聲,祭出了淡金色的石塊,朝著迷霧之中,順著那猩紅舌頭的儘頭猛然砸去。
頓時,大家隻聽一聲嬰兒般的淒厲慘叫,木青蓮就被九嶽散人成功拉了回來。
但,讓大家倒抽一口涼氣的是……木青蓮在這呼吸間,已經死了!
更可怕的,是她死亡的原因!
隻見,其被纏繞過的腰部,一圈腰杆沒有半點血肉,隻剩下一截白皚皚的骨頭在其中,而那骨頭上,還有一個猙獰的,被什麼咬過一口的痕跡!
到底是什麼鬼物,一個呼吸間就將一位人皇的血肉吃得乾乾淨淨,連骨頭都輕易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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