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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猶若實質的殺意,無孔不入,滲透在空氣每一處角落。
雖然銀月依舊那般端莊大方,明麗動人,可誰都知道,這位人間至尊,刺骨的殺意。
臭狐狸一臉茫然,有些畏懼,她能感受到,殺意,是針對她發出的!
一時間,噤若寒蟬!
莫說風清子,問心師祖都膽戰心驚,眼望自己剛收的弟子孤獨無助,心中不忍,咬咬牙:“師尊!請大發慈悲,弟子以生命保證,絕不讓她土之本源被敵人奪走。”
殺氣驟然消散,隱約清眸徐徐落在問心師祖身上,淡然道:“問心,你成長不少。”
此話,聽起來,是表揚問心師祖修為有所進展。
可在場明眼人都聽得明白,是銀月對問心的不滿!
問心師祖將銀月殺機的原因挑明,變相公諸於眾,如此一來,她若為了防止土之本源被巡天雷使得到,而提前殺死陳夢晴,那麼,她就落了濫殺無辜的下乘。想來,以銀月所表現出的端莊大方形象,自是不會乾這等自汙羽毛之事。
“師尊謬讚。”問心師祖心底苦澀,她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得罪內宗大長老,而且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尊,她日後處境恐怕不會好過。可,陳夢晴是她帶來宗門,如今卻因此麵臨絕死之地,她心中愧疚。況且,她曾向江白羽保證,畢殘年之力,傾囊相授。
銀月抿嘴而笑,笑如春光。溫暖人心:“如此,為師要恭喜了,收得一位如意弟子。就讓為師替你把把關,看看你所挑選弟子如何。”
“小丫頭,跟我來吧,說起來,我是你師祖,見麵禮少不得。”銀月含笑起身,朝著密室而去。走了兩步,忽然,腳步一頓:“無邪也進來。”
眾人驚疑不定。檢測一下陳夢晴的資質還說得過去,但,讓一位男弟子也進入密室,是何用意?
傲無邪麵無表情。快步跟上。
陳夢晴無助的呆在原地。直覺告訴她,那個女人,絕沒有善意!
雖說,不會堂而皇之殺她,但,也許會做出什麼可怕之事。
問心師祖臉色逐漸變得難看,看來,她已經知道。銀月要乾什麼。目光之中,閃爍著陰晴不定之色。掙紮萬分。
這時,銀月頭也不回傳來話音:“問心,可一不可再。”
輕飄飄的話語,卻包含深深的警告。這一次,銀月動真格了,若問心師祖再不知好歹,後果不堪設想。
問心師祖如遭電擊,長久以來的威壓,給她極強的壓迫,內心戰戰兢兢,目中掙紮無比,最後化為頹然——她,有心無力。在銀月麵前,她渺小,不堪一擊。
得不到師尊的援助,陳夢晴一顆心慌亂非常。
“還不過來?”銀月回頭,眸子冷下來。
這一眼,陳夢晴如墮冰窖,身子仿佛受到某種牽引,不聽使喚跟過去,眼中布滿無助和哀求。
“嗬嗬……”
突兀的譏諷之笑,打破了長久以來的壓抑。
陳夢晴渾身一顫,無形的牽引被打斷,恢複了自由,兩眼閃過驚喜,心中大定,小跑躲到江白羽身後,不知為何,隻要站在他身後,就徹底安心。
“笑什麼?”傲無邪豁然回頭,厲聲嗬斥,維護銀月師尊顏麵。
銀月皺皺眉,旋即舒展,對人皇的小輩,她不屑出手,也不屑理會。
“我笑你們以名門自居,卻行邪魔之事?”江白羽徐徐起身,雙手背立,不鹹不淡:“為了防止土之本源落入巡天雷使之手,殺人不成,。”
銀月將陳夢晴和傲無邪一同喊入密室中,目的不難猜測。既然不能公然殺害臭狐狸,那就取出土之本源好了,最常規的方法,就是通過交合,陳夢晴進入密室後,被傲無邪強行霸占的場景,不能想象。以銀月的實力,暗中威脅幾句,遭強暴的陳夢晴,有幾個膽子將此事道出來?
這位銀月大長老,看似端莊聖潔,實則冷酷無情。
“血口噴人!!”傲無邪冷冷嗬斥:“區區一外宗弟子,膽敢汙蔑內宗長老,依宗門律,當斬!!”
言畢,傲無邪大步上前,步履軒昂,殺氣極盛。
“是!我就是血口噴人!又如何?”江白羽懶得與他們爭辯,查無實據之事,口水仗再多也無用,索性放開手腳,直言不諱,將諸事挑明,對方反而不便下手。
“無禮狂徒!我天星宗,留不得你這等忤逆弟子!”傲無邪大步跨來,氣勢洶洶。
江白羽環臂而立:“少一口一個弟子!誰告訴你我是你外宗弟子了?”
呃……傲無邪猛然一窒,他先入為主把江白羽當做外宗的長老一類了,如果對方並非本宗弟子,用宗門律法,的確站不住腳。
銀月也忍不住回頭,俏眸微凝,起初她就驚奇,外宗這等可有可無的分支,怎麼會有十七歲的人皇六層天才?為何沒有提前報告給宗門?這等人才,放在內宗,即便沒有收為內門弟子,混個外門弟子難度也不大,為何會在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