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蹭——
白天劍長劍被震開,虎口處鮮血直流!
本人則被震退得連連後退,險些跌落擂台之下!
一拳之威,可怕如斯!
白天劍徹底感受到自己與賀雲帆的差距,儘管不甘,隻能選擇認輸!
跳下擂台,白天劍心中苦澀。
終究沒能超越他們。
五年前,白天劍連霸無雙都有所不如,差之一籌,無緣前十。
那時的他,頹喪坐在觀眾台,看著最強十人,爭奪排名。
不甘與悔恨,蕩徹心靈。
那時的他發誓,再來一次,他必要超越一切強者,成為九龍第一!
為了這個目標,他發奮修煉,一閉關就是整整五年!
他雖為宗門首席大弟子,五年中露麵次數。卻屈指可數,以至於,許多新一輩弟子。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五年中,他醉心劍法,劍術一道超乎尋常厲害,終於有所突破。
能擊敗曾經的老一輩強者鄭誌林,足以說明一切。
隻是敗給賀雲帆,令他瞬間有種無力之感。
差距太大,他在進步。曾經的強者,也在進步。
麵含不甘,白天劍心中失落。
賀雲帆嘴角帶著幾分玩味之色。點評道:“你實力還可以,五年中實力進步不小,可惜天資有限,一輩子沒可能追上我。就在流仙宗安心退役。當一個要塞將軍,以此終老吧,這是你們流仙宗絕大多數弟子的命運。”
腳步一頓,白天劍不覺憤怒,因為賀雲帆所說均是事實。
此戰之後,過不了幾年他就達到三十歲,退出弟子行列,進入擎天要塞。從此為星幻域鎮守邊疆,仰望永無至今的時間儘頭。成為天地間蒼茫一粟,庸庸碌碌,一輩子皆是如此。
一股悲涼之意,湧上心頭。
曾經的他,進入流仙宗時,何等意氣風發?
問鼎強者之心,何等豪情衝天?
雖然,他資質平庸,進入宗門之時,未曾得到任何長老相中。
可,強者之心,跳動至今!
二十來年,他一直為之努力,從最微弱的外門弟子做起,殺進前一百,前二十,前五,直至突破虛尊大帝,成為內門弟子。
然後奮起直追,雖然當時已經過了最佳修煉之齡,卻依舊創造奇跡,不斷精進,最終擊敗上一任首席大弟子,成為新一代宗門領軍人物。
一世風光,一路心酸,他默默忍受。
直到,意識到自己快要退出弟子行列,適才發現,自己距離曾經的強者夢想,依舊遙遠,五年前,他甚至連大陸前十都排不進去!
他將一切希望寄托在這一屆九龍大賽。
他要以曾經創造奇跡的姿態,逆襲所有強者——趁他,還是弟子之前,最後一次,與大陸天驕爭鋒,如隕落流星,在生命最後軌跡中,刹那芳華……
可完敗在賀雲帆手中,無異於一盆冷水潑下。
心中強者之夢,瞬間支離破碎。
強者之心,亦戛然而止。
他的九龍天才之夢,已經止步於此,超越不了賀雲帆,何提龍天麟?
再過幾年,他就退出弟子行列,再也不是宗門弟子。
這一屆九龍大賽,是他人生裡,最後一屆!
“白師兄,你很強。”一道溫和卻透著堅定,透著無窮力量的話,如一股暖流,進入心田。
抬眸,是江師弟。
望著才十八歲的江白羽,白天劍輕輕一笑,笑容有許些蒼涼:“年輕,真好……如果,我能再年輕五年就好,五年就好……”
這一瞬間,白天劍仿佛瞬間蒼老十歲。
雙眸暗淡,落魄與江白羽擦肩而過,背影,似有些佝僂。
握了握拳,江白羽明眸射向傳送而出的賀雲帆。
似感應到目光,賀雲帆投來目光,聳聳肩作無辜狀,調侃道:“他自己不行,不怪彆人!”
唰——
話音剛落下,賀雲帆再度被傳送到擂台之上!
同時被傳送的,還有江白羽!
賀雲帆略感無奈,抬頭發現是江白羽,嘴角帶著玩味:“嗬嗬,看樣子,想為你師兄討回公道?”
江白羽眼眸平靜,靜得可怕。
台下鄭誌林,沒來由渾身一顫,望著輕鬆寫意的賀雲帆,有些為賀雲帆悲哀。
似乎,賀雲帆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惹怒江白羽。
至於,江白羽能否勝出。
鄭誌林毫不懷疑,那可怕到地尊境界的靈魂之力,能教會賀雲帆,世間有五個字,叫做“做人要謙虛”!
見江白羽沒有回應,賀雲帆聳聳肩,眸中含著戲虐:“我對你很感興趣,可不會讓你如師兄一般輕易離……”
然而,江白羽卻突然抬起眸子,明眸望來,平靜道:“沒人教過你,應該尊重他人夢想?”
賀雲帆訝然失笑:“小子,教訓我,還輪不到你……”
打斷他的話,江白羽踏步而來,神色,目光,語氣,平靜得詭異:“看來,是沒有,那麼,就讓我教一次吧。”
“用你最引以為傲的方式,教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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