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刺骨的冷!
倭寇的臉色還有嘴唇都越來越白,渾身哆嗦的越來越厲害,眼睛裡的光彩越來越少。
“臥槽,你們看,該死的浙軍他們竟然有蓑衣,還有油氈,他們穿著蓑衣,在油氈棚子下吃肉喝湯,竟然還有心情在那裡賞雪,該死,他們是真該死啊!”
有眼尖的倭寇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山口的浙軍竟然搭起了一個個簡易的棚子,幾根木頭做柱子,上麵搭著油氈就成了簡易的避雨棚,棚子底下一眾浙軍端著碗繼續埋頭乾飯。
而外麵站崗放哨,或者去撿柴,去打水的浙軍身上也都穿著蓑衣,還特麼得嬉戲打鬨!
該死!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們!
一眾倭寇見此,心態更是失衡,整個人都崩潰了,尤其是雨夾雪越下越大,他們的棉衣漸漸濕透了,每一陣寒風吹來,對他們來說都仿佛千刀萬剮。
“老......老大,我們現在都快被凍死了,能不能請示一下頭領,調......調整,調整計劃,咱們要麼撤回去不伏擊浙軍了,要麼咱們拚了,現在就衝下去,再......在這麼等下去,兄弟們都要凍死在這裡了。”
一個倭寇哆哆嗦嗦,牙齒嘚嘚嘚的打架,凍得結結巴巴的跟自家頭目說道。
“去,去你媽的,你冷,老子不冷啊,可......可是頭領下死命令了,就要咱們在這等著!等著伏擊浙軍!要是壞了頭領的大事,咱們都得陪葬!”
倭寇頭目也是哆哆嗦嗦。
“老大,我,我感覺看......看到我太奶了,我太奶拿著被子來找我了.....”
一個倭寇伸著手指著天空。
“臥槽,二狗子,你特麼說什麼胡話呢,你狗日的頭好燙,該死你發燒,燒出幻覺來了?!!!”
旁邊的倭寇看向他,見狀不好,伸手一摸他的額頭,臥槽,好燙,發燒了,還特娘的燒迷糊了,連忙揮起巴掌,啪啪啪,給了他三個大嘴巴子。
“黑......黑狼,你打我乾啥!”那個叫二狗子的倭寇被打的迷迷糊糊的問道。
“你特娘的燒迷糊了,老子不打,你就燒暈過去了。”旁邊的倭寇罵道。
“不......不行了,我頭好暈,我想睡會,待會浙軍過來了,記得叫......叫醒我。”
這個叫二狗子的倭寇說著就一頭趴在了地上。
“二狗子,二狗子,你特娘的醒醒,彆睡,你要睡了,可能就特娘的醒不過來了!”
旁邊的倭寇又搖又晃,甚至還打了一個耳光,可是那個叫二狗子的還是叫不醒。
臉色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粗......
“彆叫了,彆動了,該死,驚動了山口的浙軍,老子剁碎了你,他要睡就讓他睡一會,那麼大的人了,發個燒怎麼了,睡醒燒就退了。”倭寇小頭目瞪眼惡狠狠的咒罵。
“他一睡,可能就醒......”倭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倭寇小頭目一眼瞪的咽回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