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看向那看似柔弱的女人,女人似乎害怕至極,哭哭啼啼道:“對不起,對不起,桐桐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想找他爸爸。”
雲芝想到昨夜徹夜照顧的周利群,嘴角慢慢彎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還用問嗎,昨夜應酬爛醉的丈夫竟然是在彆的女人的懷裡喝醉的。
而他口中那個才剛剛出生的孩子,也已經到了自己的腰高,曾經的恩愛,自己堅持下來的理由,這一刻成為了笑話。
周桐似乎明白了自己爸爸就被這個女人藏起來了,連忙跑過去拉著雲芝的一腳大叫道:“爸爸在哪裡。”
雲芝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眼角一滴淚滑下。眼睛盯著這個對自己質問的孩子,隻覺得諷刺,一言不發。
然而更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女人突然上前一把拉住孩子一起跪倒在雲芝麵前:“孩子是無辜的。都是我的錯,您千萬彆傷害他……嗚嗚!”
“你不準欺負媽媽!”孩子見媽媽哭了,也哭著大叫道。
傷害孩子?欺負媽媽?多麼荒唐的一幕,雲芝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卻沒有說話,因為她已經知道這一幕是如何來的。身後突然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雲芝懶得回頭看一眼,他知道是誰。
“怎麼回事?”聲音帶著憤怒,帶著慌張,帶著複雜。
女人看向周利群,孩子卻站起來一把衝向父親:“爸爸,爸爸……”
七歲的孩子猶如受了委屈般。抱著父親大哭,女人跪在地下哭。
雲芝站立當場一動不動,這場麵?
微微回頭看向正抱著孩子頭臉色難看的看著自己的周利群,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轉身離去!
然而身後傳來的哭訴,多麼諷刺:“利群,對不起,你昨晚答應他送他去上學參加家長會……他不是故意惹怒夫人的……”
雲芝回到房間。坐在床上,麵對這一幕,她沒有一般女人的聲嘶力竭,沒有強勢質問。
或許在她心裡早就知道有這一天,隻是來的方式如此令人難堪……
她,京城雲家的小姐,周家的主家夫人在自己家中,自己丈夫麵前。被丈夫另外的女人,孩子逼上門來,這是都市中常發生的一幕。
電視裡也經常有,但是竟然發生在了周家,發生在了她麵前,這或許將永遠是個笑話,而這個笑話中真正的笑話卻是她,雲芝。
周利群剛才見到孩子大哭的心疼和對雲芝的憤怒,在雲芝離去後,取而代之的卻是滿頭大汗,他知道麻煩大了。
額頭見汗,腦海裡一片混亂,看著麵前依然哭的淒慘的孩子母親,他憤怒難忍,強製壓抑沉聲道:“我不是說過,絕不準到這兒來嗎?”
女人低頭垂泣,孩子卻哭道:“爸爸,你彆罵媽媽,是我要媽媽帶我來找你的,你昨天答應我的,要去參加家長會,彆的同學都是爸爸參加的……”
周利群昨天喝醉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答應了,況且自己的孩子,就算答應了,也並不奇怪。
“桐桐要找你,早上不肯去上學,好不容易出了門,卻不肯上車,在馬路上到處跑著找你,好幾次差點被車撞了,我害怕……”女人委屈道。
周利群主政一方,但是麵對女人孩子,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周利群絕對想不到自己這段時間稍微的態度變化,竟然會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他太過自信,他認為他絕對掌控了麵前的女人。
卻忽略了,人心是永遠不會滿足的,一個小三對正位的期待足以給她超乎常人的勇氣。
她不會體會周利群的苦衷,她隻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為了孩子的未來,她也不能錯過這一次當上書記夫人的機會……
尤其是周家都早已認可她,唯獨的阻礙隻是這個正室夫人的時候。
雲芝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沒有聯係任何人,隻是靜靜坐在那裡。
大約半個小時候後,臥室門口才傳來了腳步聲,周利群麵色沉重的走進屋子,看著坐在床邊低頭的雲芝。
他站在門口,不知說什麼,到了這時候還能夠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已經處理不了,已經向父親彙報了消息。
今天發生的一切,不會被雲芝所接受,也不會被雲家所接受,沒有人會相信他周利群或者說周家會管不住自己在外麵的女人孩子。
這能夠傳遞的信號隻有一點,那就是周家早已不把雲家,不把雲芝放在眼裡,外室已經可以隨意入家欺負正室了……
這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家庭糾紛,大家族之中無論暗地裡多麼男盜女娼,多麼勾心鬥角,最起碼的大麵上是絕對要撐著的。
什麼事情一到了明麵上,將在無退路可言,今天的一切,對雲家而言,首先傳遞的是兩個字“羞辱!”
“結束吧!”雲芝的聲音淡淡的傳到周利群的耳朵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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