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著外邊,又看了看手中的月影劍,苦笑著不知是福是禍,想到這裡我的心裡劃過幾分堅定,舉起手中的信號彈,想著: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唯今之計也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實在不行,就發信號叫師傅吧!
到了晚上,我直徑下樓吃飯了,如今上官偉和金紅玉的廂房就在我房間右側,兩個幫派的一乾修士也齊齊將二樓住滿,旅店外又有人把守著,我想逃也逃不掉。
既是知道自己逃是逃不掉了,不如安靜的坐下來,隨機應變。
一下樓就看到了被眾人簇擁著的秋千明和金紅玉,二人看到慢吞吞走下來用餐的我,又看到我拿著月影劍,二人均是眼中一亮,眼底全是一片貪婪的神色。
我看著這一幫蠢蠢欲動的修士,笑了笑,打量著旅店外已完全變成漆黑一片的夜色,夜還長著呢,看來,今夜怕是多事了。
正用著餐,一旁上官偉虛偽的掛著溫和的笑容,看向我說道:“小兄弟真是好本事,險些讓老朽和眾位弟兄跟丟了。”
“喲,自己沒本事,卻還敢怪彆人太厲害,”金紅玉在一旁怪聲怪氣的諷刺,“莫不是天一派的絕招就是要,先笑掉旁人的大牙?”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侮辱我天一派,”一旁一個天一派的隨從忍不住出聲喝道。
“侮辱你怎麼啦?我這人不僅膽子大,本事也不小,你要不要試試呀?”金紅玉一副徐娘半老的用手掩嘴輕笑著。
“你…你…,”那隨從見自家執事沒有發話,再想出手教訓眼前這出言不遜的老嫗。
“退下,”上官偉慢吞吞的喝著茶,揮了揮手,示意隨從退下,又依然掛著那副看似溫和卻皮笑肉不笑的溫笑,開口道:“金執事,您又何必和一個小輩計較呢?”
“我就是計較了,你又能如何啊?”這金紅玉掩著通紅的嘴假笑道,話裡帶著明顯的不屑。
“你,這這給臉不要臉的老娘們!”另一頭有人坐不住了,立馬站起來怒罵道。
“給臉不要臉的罵誰呢?”紅顏教立馬出來一個小姑娘接話。
“罵你呢!”顯然這人聽不懂話裡有話,但也還不甘示弱。
“哈哈哈,上官老頭,這就是你們天一派的頭腦,我倒是領教了,”金紅玉不屑和比自己等級低的人說話,但是卻不會放過奚落對方的機會。
“夠了,住嘴!”上官偉也看得出自己人的愚蠢修為,但是他們一群男人總不好和一群女人太過計較,隻得喝住自己人不要打理對方。
而一旁的我自顧自地用著晚餐,冷冷的看著旅店大廳裡正在上演的這出鬨劇,緊緊抿著的紅唇,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人性呐?當真是僅僅為了一己貪欲,可以變得如此醜惡。
直到用餐完畢提劍上樓,我都好似一個事不關己的旁人一般,安靜著不搭腔,天一派和紅顏教雖有一番爭執,倒也還知道顧全大局,隻在嘴皮子上過了一下嘴癮,到底也沒有正在動起手來。
回到房裡,另一件倒是讓我感覺很奇怪,那股三番四次一出房門就纏繞著自己的惡意視線,這次下樓竟沒有出現,當真是奇怪了,難道自己之前的是錯覺嗎?
夜色漸漸變得更深了,旅店外變得異常安靜,連尋常夜裡的蛙叫蟲鳴也沒有,動物們有時候比人還要敏感,能時時刻刻敏銳的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危機,以便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我在床上打坐,認真研習著月影劍劍身上的劍道,日照島的劍道是集中的萬家劍道之所長,是千百年來曆經無數超天劫修士的精雕細琢,一代接著一代的傳承下來,所以哪怕就是最基本的修習也與尋常的劍道不同,所以我隻得從最基礎的開始修習。
我自認打小就聰慧過人,本身也有一番過人的毅力,吃苦耐勞卻從不言棄,很快我便領略的劍道第一次的含義,進入無我的意識中細細修習,慢慢把新修習的技能和自身的靈力融彙在一起。
正修習劍道得興起,聽到窗外一陣響動,我從無我意識中脫離出來,溫柔的向窗外喊道:“二位前輩既然到了,又何不現身?進屋來喝杯茶,不好過在房頂在當一夜夜貓子?”
“哈哈,”上官偉蒼老的朗笑在房頂上響起,“既然小兄弟已經知道了,老朽本也就不是擅長那偷偷摸摸的鼠道之輩,關於那月影劍之事,那便明日再同小兄弟商談,老朽,告辭。”
金紅玉也用我那徐娘半老的聲音,故作嬌嫩的說道:“既是如此,那我紅顏教也不好充作那雞鳴狗盜之徒,便明日談吧,告辭。”
“如此甚好,晚輩在此謝過前輩了,”我彎著眼睛,勾著嘴角不知是微笑還是不屑的出聲回答道。
商談?本就是自己的東西,被這般好事之人惦記,還被稱為商談?這些人還真會為自己的無恥找理由。
聽到屋頂上的腳步聲漸漸走遠,不再發出動靜,我一陣發鬆便翻身上床,又自我安慰著能避一時就避開一時吧。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