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的解釋卻是,趙宇峰對於那個殺害鐘情的凶手來說是什麼?是一個累贅,因為趙宇峰知道他的去處。到時候他把趙宇峰保釋出來的第一件事,不就是把趙宇峰殺人滅口嗎。這樣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許然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暗自心驚,連忙奔下車到警察那裡表明身份,並且保釋趙宇峰。
警察顯然對這個監獄裡的刺頭沒有什麼好感,反複確認之後隻是板著臉讓我稍等消息。
可我等不及了,當著警察的麵打電話給一個在警察局的朋友。說起來剛好,這個朋友正巧就是監管這些的。
有了人開方便之門,趙宇峰當天就可以出來。從我探視出來開始,也不過是兩個小時。
趙宇峰走出來的時候手上沒了手銬,手裡提著一件破舊的外套以外並無其他東西。他看起來還不太適應陽光,手指微微張開擋在臉上。
“趙宇峰,我想我們的交易達成了。”我迎上去,麒麟化作的獵狗死死跟在我身後。
趙宇峰看到我的時候,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亮閃閃的,看得出他對能夠被保釋出來十分興奮。
我詢問趙宇峰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或者見一下家人,趙宇峰斷然拒絕了。
他說自己的家人在這麼多年裡隻來看過他一次,而且還是來告訴他,他們要搬家了。
所以在這個城市裡趙宇峰算是自己一個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趙宇峰提出,要先去找那個凶手,先給鐘情報仇後做什麼都不遲。
說實話我還挺欣賞趙宇峰這個人的,敢作敢當,監獄裡這麼多年也對鐘情的心不變。這一點很難得,因為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進了監獄後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彆人身上。趙宇峰沒有。
根據趙宇峰的指示,我們來到一幢彆墅裡。我把弄來的警察證彆在衣領上,然後敲開了門。
出乎我的意料,開門的是一個妙齡少女,穿著女仆的裝束。她警惕地看了一眼我的衣領,然後甩下一句:“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緊接著就要關門。
趙宇峰上前一步,用手肘抵住門,笑嘻嘻道:“這位美女,不管裡麵有沒有我們要找的人,先進去看了才知道。不然你就是妨礙警察公務。”
我看了趙宇峰一眼,暗暗讚歎,看來這麼多天的監獄生涯讓他學會了不少警察的套路。
女仆不得已讓開身子,蹙眉催促著我們快一點。
走進去,彆墅裡人來人往,看到我們都停下來打招呼,似乎根本沒有看到我彆在衣領上的警察證。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身邊簇擁著一些男男女女。
“警察同誌,請問你們要找誰?”中年男子顯然將趙宇峰也當成了警察。
我還沒開口呢,趙宇峰就一個箭步衝上去,一個右勾拳把男子打趴在地上,口中發出嘶吼聲:“是你,是你把鐘情殺了。”
男子愕然地看著我,然後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一臉歉意:“我想警察同誌你可能弄錯了,我是個良好市民。”
這種鬼話我當然不會相信,趙宇峰的表現告訴我,就是眼前這個中年男子和他交的頭。
走進去,更多的男男女女坐在鋪墊上,雙手十分自然的放在膝蓋上口中念念有詞禱告著。
我詢問中年男子,這些人在乾什麼。
男子給我的解釋是,這些人是一些信徒,他們因為相同的愛好聚集在一起研究星象。
星象?我聞所未聞,感覺這種組織隻會出現在國外。
忽然那穿著女仆裝的少女匆匆走來,在男子耳邊低語幾句,男子便展開一抹歉意地微笑,讓我們隨意看看他稍後再來。
我早就讓許然和麒麟守候在屋子外,並不怕他逃跑,當即大方地同意了。
不過那穿著女仆裝的少女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冷眼看著我們推開一扇扇門並不出言阻止。
即使知道了中年男子就是凶手,但苦於彆墅裡的人實在太多了,根本無法悄悄帶走。
在趙宇峰出手打中年男子時,我看到那些周圍的男男女女都忍不住站起來,似乎有什麼苗頭就會撲上來救走中年男子。
趙宇峰一直都在克製自己,他悄悄對我說,這個彆墅裡的人,看起來怎麼就這麼像邪教。我深以為然。
難不成蓮花教的總部就在這裡?我腦海裡迸出一個大膽的念頭來。
看這些彆墅裡的男男女女,一部分臉上全是迷茫,大約是被無辜拉進來的新教徒。而一些人卻臉上帶著殺氣,並且走路行事都帶著一股我說不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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