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眨了眨那雙本就不大的眼睛,拐進了廚房。
雖然因為那個淺色的大櫃子阻擋了些我的視線,但是廚房裡的情況我還是能夠看得真切的。
所以剛才我才能判斷出那裡是廚房。
此時那個精瘦的男人將手裡的兩個碗放在了桌上,旁邊是一個煲湯的鍋子,他拿起勺子,往裡麵攪拌了一下,然後給盛了兩大碗肉湯,湯少肉多。
並不是擔心他們會下藥,而是好奇精瘦男人要乾嘛。
因為我很肯定,他們要是想要對付我和趙宇峰,現在就可以眾人圍攻,不需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藥,再就是,肉湯都是一個鍋子了燉出來的,就像他們說的那樣,食材本就短缺,難道為了謀害我和趙宇峰,他們浪費掉一鍋子的湯嗎?
如果說是單獨下藥的話,那就多此一舉,反而浪費了藥,從他們這些友善的麵孔來看,就算是想要害我和趙宇峰,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時候。
就在我思緒翻飛的時候,精瘦男人已經從廚房裡走了出來了,他手裡端著的是兩碗滿滿當當的肉湯。
然後帶著笑看著我和趙宇峰,“這個是你的,這個是你的,嘿嘿,我沒給錯把。”
我接過了碗,稍稍低下頭,看了碗身一眼,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而趙宇峰則是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那精瘦的男人並沒有在意,反而有些興奮,是的,興奮。不過我並沒有多想,說實在,我也有些急迫了。
湯汁非常的清甜可口,裡麵的肉則滑嫩無比,這次我確定,並不是因為饑餓,而是這湯真的美味。
咽下了嘴裡咀嚼著的嫩肉,我看向了安靜的坐在了角落裡的,那個依舊圍著圍裙的帥氣大叔,他此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低著頭,看著地板。
好像是感應到了我的目光,他忽然抬起了頭,我們兩人的視線相交,一時間都有一瞬間的愣神,而後我率先反應了過來,笑了笑,抬了抬手裡還剩下三分之一的湯汁,意思是告訴他湯很好喝,對他表示肯定。
而他並沒有什麼表示,表情木然的移開了眼,繼續低著頭看地板。
我尷尬的喝了口湯,旁邊的精瘦男人可能是注意到了我的舉動,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耳邊耳語道:“彆放在心上,那家夥就是個悶葫蘆。對誰都是一個樣,要不是做得一手好菜,他就是個空氣了。”
我沒說話,笑笑表示自己能理解。
精瘦男人看我貌似真的沒有在意,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站起身對著我和趙宇峰說道:“你們是新來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我們集中營的人。”
說完他一個一個向我和趙宇峰介紹在座人的名字,身份。
精瘦男人名叫鄭叢,以前是出租車司機,那個沉默寡言的圍裙帥大叔的名字先前已經從鄭叢口裡知道了,他叫武誌,曾經是個獸醫。
其他的人的名字和長相我大致記了一下,這時我發現,先前帶我們進門的藍白格子青年不在這裡。
奇怪,剛才明明有看到他在這裡坐下了的,可是這會兒怎麼就不見了呢?難道是因為我太集中於喝湯了,以至於他離開了我沒有發現?
剛才門沒有響,也就是說,他可能上樓了。也對,他在這裡地位應該不低,不喜歡和他們這些人擠在一起也是很符合邏輯的,位高者總是有身為位高者的傲氣的。
況且,這下麵的空氣卻是不怎麼好聞,腳臭味混合著汗臭味,還有我和趙宇峰身上與喪屍乾架之後沾染的腐臭味,尤其是趙宇峰身上的,因為他此時並沒有脫下外麵用於遮擋傷口和血腥味的黑色袍子。
我猜想藍白格子青年之所以遠離,無非就是三個原因,一是潔癖嫌棄這一屋子的糙漢味道,二是出於位高者的傲氣使然,三是記著研究我到底是怎麼在沒有他入陣的方法的前提下進了法陣。
“剛才那個帶我們進來的人你還沒介紹呢。”我笑著提醒了一句。
然後一直注意著鄭叢的表情變化,他先是驚訝,估計是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說,而後神色稍稍有些不太自然。
然後輕咳一聲,拿起了一旁放著的水杯喝了口水,我注意到在場除了依然低著頭的武誌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之外,其他人的神情都有變化,不過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看來那個青年真的不簡單,能把那麼多大漢收服,又怎麼會是簡單的人呢?
“那個,哈哈,剛才差點忘記介紹了,他叫白齊。”
鄭叢隻介紹了名字,其他都沒有說,我也沒有表示異議,一旁的趙宇峰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而是靠在一旁休息,估計是今天一天的運動量太大了,再加上他身上又有傷,緊張的神經在進入這裡之後放鬆了不少,又喝下了兩碗熱騰騰的肉湯,撐不住也是正常的。
安逸總是容易讓人失去防備之心,是個人都難以避免。
客廳裡的氣氛冷了不少,鄭叢想著緩和一下場麵或者是找個話題,這時正好看見昏昏欲睡的趙宇峰。
“你們兩個也累了一天了,走,我帶你們去房間裡休息。”
我聽了之後客氣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叫醒了快要睡著了的趙宇峰,跟著趙叢出了小洋樓,我發現其他人也都跟了出來了,除了武誌。
繞過了一個已經乾涸了的噴水池,我看到了一排平房。
趙叢指了指第二間房子轉過頭告訴我,我住在那裡,而趙宇峰則和他住一間。
我本來想著要求跟趙宇峰一個房間的,可是已經困得不行的趙宇峰知道自己住哪裡之後已經率先走過去了,我無奈的笑了笑,這時候也不好再提出來了,自覺地走進了屬於我的那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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