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帝尊!
“這話說的……冥人族的未來,你們真的在乎嗎?”
方嶽的笑容更加肆意。
就仿佛那冥土中瘋狂燃燒,在風中飄舞搖曳的黑色火苗。
“你如果真的在乎冥人族未來的話,就不應該舍棄我,放縱冥霄獨斷,折殺功臣!”
“你如果真的在乎冥人族的未來,就應該明白,我和冥萬裡這個垃圾誰更能給冥人族一個光明的未來!”
“你在乎嗎?你不在乎!你在乎的隻有自己的手中那點微薄的權勢還有你所謂的麵子和尊嚴!”
“其實,哪怕今天我不動手,冥人族在你們這些虛偽、愚蠢之人的手中也注定沒落!而我隻是提前敲響了這個喪鐘而已!”
方嶽對冥楓與冥霄的批判毫不留情。
冥楓被撕扯掉了臉上遮羞的麵具,臉色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冥淵,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嗎?等到這冥王降臨陣法失效的時候,你縱然融合了冥王親子的精血也一樣不是我的對手!”
冥楓威脅說道。
“冥王降臨陣法失效嗎?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為,這冥王降臨陣法,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它真的可以接引冥王的一縷意誌降臨啊!”
方嶽喃喃說道。
忽然間。
他振臂一揮。
“以冥人之血為祭,以冥河之水為引!以吾之名義,祈禱冥王意誌降臨!”
方嶽的聲音在冥土中回蕩不休。
滔滔的冥河忽然間翻滾沸騰起來。
身在冥土之中。
冥霄和冥楓竟然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與顫粟。
那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古老記憶。
是一種最本源,最凶悍的位階壓製!
時空扭曲。
一道模糊的身影在冥河的源頭出現。
同時,這片天地最本源的規則在掙紮,在扭曲,要抹殺掉這道欲要出現在塵世間的模糊身影。
因為模糊身影的出現,仿佛觸碰到了某種禁忌的規則。
那是跨域時空,跨越維度的一場偉大降臨,絕對不允許在這片時空中出現。
“是更高維度的超脫者……那是真正的,冥王的氣息!”
道青顫粟。
哪怕未入冥土,哪怕沒有冥人族的血脈不曾感受到這血脈之中偉大而恐怖的壓製之力,他也有一種欲要頂禮膜拜的衝動!
“冥王臨塵!他真的要出現了嗎?”
冥楓顫顫巍巍的說道。
此刻,他的嘴唇和臉色煞白,早已經沒有了剛才那種叱吒風雲,指點江山的氣魄。
因為那是冥王啊!
是冥人族血脈的源頭。
是一位已經超脫於這個時空的存在。
“不,不可能!冥王是不可能降臨的,他已經離開這片時空了,不可能再回來!他是超脫者,超脫者一旦離開,就永遠無法返回到這個時空之中!”
冥霄歇斯底裡的說道。
方嶽不曾理會兩人的自語。
他的雙手合十,虔誠無比,猶如最忠實的信徒。
“偉大的冥王大人,請接收我無比卑微而又充滿誠意的獻祭!”
方嶽說話間。一位又一位冥人族的戰士、天驕,不受自己意誌控製的向著冥土一步步走來,他們踏入冥土,沾染冥火,猶如飛蛾撲火般的將自己獻祭,把體內的本源之力,注
入到冥王那模糊的身影之中。
冥人族的血脈與本源,源於冥王。
如今獻祭,更像是一種反哺,一次盛大的回歸。
冥王的身影逐漸清晰。
而這片世界的本源壓製也更加劇烈。
兩股力量較量,就在他們你來我往打的不相上下的時候。
方嶽再次說道。
“偉大的冥王大人,請允許你卑微的後裔,助你一臂之力!”
“準!”
方嶽的禱告剛剛落下。
一道滄桑而渾厚的聲音便是反饋而來。
這聲音,震懾所有人的魂魄。
方嶽的禱告竟然真的得到了冥王跨越時空,跨越維度的回應。
“維度法則,接引歸來!”
方嶽傾儘全力,以維度法則為引。
暫時穩住了世界之力的排斥,讓冥王的身影降臨,再無阻礙。
石質的王座。
巍峨的身軀。
冰冷的甲胄。
睿智的眸光。
冥王的身影從模糊到清晰。
他終於出現在了世人的麵前。
他大馬金刀,身材高大猶如巍峨的山嶽,石質的甲胄,烙印無數刀劍的痕跡。
青銅頭盔,覆蓋整張臉頰,隻留出一雙睿智而深沉的眼眸,有著洞穿一切規則,一切妄念的力量。
這並非冥王。
隻是他的一道分身而已。
這就是冥王。
它寄存著冥王偉大的意誌與智慧。
“冥王……他真的降臨了!這冥王降臨陣法竟然真的可以呼喚冥王臨塵!”
冥楓渾身癱軟,猶如一灘爛泥倒在了地上。
冥霄則是連滾帶爬到了冥王的麵前。開口便是對方嶽的誣告“冥王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家夥違背您的意誌,背棄冥人族,祭祀冥人族的天驕,想要毀掉我冥人族的未來,你要為我們申冤
,為我們做主啊!”
冥霄說的泣涕橫流。
而冥王隻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如看螻蟻,如看小醜。
“是他召喚我出現的!”
冥王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可是這冥王降臨的陣法是我們布置的啊!”
冥霄說道。
“冥淵完善了最後一步!”
冥王道。
冥王看向方嶽,他不願意再和冥霄多說半句廢話。
“說是你的願望!你的信徒!”
冥王對方嶽的態度和對冥淵與冥楓截然不同。
人們竟然從冥王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罕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