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出來,駁斥方嶽,他大義凜然,一派書生氣質。“對,方嶽,你心地狠毒,竟然敢殺太一劍宗的弟子!你可否知道,你已經是惹下了潑天大禍!這會連累到我們,讓我們也被太一劍宗列入必殺的名單,我勸你還是回頭是岸,跟我們去太一劍宗自首,說不
定,還能夠得到太一劍宗的寬大處理!”
又一個青年的大漢站了出來,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他苦口婆心,似乎在勸道方嶽改邪歸正。
之前在劉九州的麵前,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敢蹦出來的人,此刻竟然都是口若懸河,一個個大道理講述的天花亂墜!
“我覺得你還是現在自廢修為比較好,你的心中有魔,我怕你會控製不住,繼續殺人!”
又一個幽冷的聲音出現,陰聲惻惻,有一股陰毒的感覺。
方嶽蹙眉,他的心中很是不悅。這些人恩將仇報,難道他們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他出現,這些人中起碼要有三分之一會被劉九州當成是探路的石子犧牲掉!
如今,劉九州被他斬殺,這些人不僅不知道感恩,反而是擔心受到他的牽連,而立刻表明態度,撇清關係!
還有人想要拿他的人頭向太一劍宗邀功,這種行為,簡直就是讓人不可理喻!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
方嶽的目光掃視,有些人低頭,有些人看向他,露出了冷笑的麵容。一個駝背的老者站了出來,手拄拐杖,顫顫巍巍,對著方嶽說道“年輕人,你闖下潑天大禍了!太一劍宗的弟子不可殺!你的做法,會株連到我們的!你死不足惜,但是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如今想
來隻有你負荊請罪,才能讓太一劍宗熄滅怒火不會株連到我們的家人安全!”
這駝背的老者聲音鏗鏘,縱然老朽,還是有著一股堅定。
方嶽明白了他們的態度,有人想要殺他,有人不敢說,但是心中也這樣想。他等待許久,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人站出來為他辯護!
方嶽的心中一冷,明白自己救錯了人!他應該在劉九州把他們一個個都犧牲掉之後,在出手奪寶!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方嶽的背後氣血澎湃,像是洶湧的海水,對著那些人壓迫而來!
所有人都是感覺到了心頭壓抑,在這種所有人都不能夠顯化出先天境界戰力的特殊地方。
方嶽的先天肉殼卻是並不受到任何的壓製!他睥睨八方,像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人們的心頭。這種力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
片刻之後,便是有人抗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上,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如紙!
但方嶽並不憐惜,因為那樣的心性,不值得他去施舍慈悲!
“方嶽,你這是準備和我們為敵嗎?”
其中一個大喝,想要阻止方嶽的行為。
他直起了腰板,以身上的某宗秘寶在對抗方嶽。他害怕劉九州,但卻無懼方嶽。
因為劉九州的背後,有太一劍宗,殺伐果斷,其宗門便是立足在濃厚的血腥之氣上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稍有不滿,動輒便是抄家滅族,株連九族!
可是方嶽不同,他的來曆不明,極有可能是出身於凡俗世界,這樣的人,沒有背景,縱然天賦妖孽,也很容易被人滅殺!並且不會沾染任何麻煩!“與你們為敵?我怎麼覺得是你們先對我露出了敵意!我不過是想要問路而已,你們都擔心得罪太一劍宗不敢說話,還讓我自廢武功,負荊請罪!等到太一劍宗的人來了,我有理由相信你們會第一時間出賣
我!甚至以你們的這種欺軟怕硬,恩將仇報的德行,到時候追殺我,也肯定都是先行兵!所以我決定殺人滅口,到時候人不知,鬼不覺,太一劍宗不會知道劉九州死在這裡,你們的家人也不會受到牽連!”
方嶽開口,笑容幽冷,其中流轉出一股說不出的肅殺。
那些人的心中,原本還在算計,隻要方嶽離開,他們便去太一劍宗通風報信,領取獎勵。沒想到,方嶽如此很辣,要將他們所有人都全滅這裡!
“方嶽,你敢!”
駝背的老者怒吼,對著方嶽充滿憤怒的表情。
剛才,在劉九州壓迫他們的時候,他唯唯諾諾,連個屁都不敢放,可是方嶽出手,他卻是第一個站了出來。對方嶽橫加指責。
“我有什麼不敢的!劉九州能鎮壓你們,我照樣可以!”
方嶽的嘴角,翹起了一抹譏諷的弧度。
對於這些欺軟怕硬的家夥,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
連問個路都沒人說,一個個眼神裡還都藏著冷笑和殺意。為了討好太一劍宗,視他為獵物,要拿他的人頭去太一劍宗邀功。這些人的心腸都壞掉了!
不殺他們,方嶽覺得都對不起自己!
老者低頭,眸子裡一抹陰狠的殺機一閃而逝。
他乾枯的手掌,鍍染一層黑色的死氣,手掌抬起,拍向了方嶽的肩膀。
“幽冥鬼爪!”
老者低喝一聲,冰冷的手爪叩響了方嶽的肩膀。
“這是幽冥鬼爪!此式通冥,腐蝕生機,任何人隻要被碰觸一下,都會被腐蝕成一堆白骨,陰狠無比啊!”
有人在驚呼,他們的眼中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這方嶽究竟年輕,並不明白,有時候實力並非全部。隻要老者偷襲成功,方嶽不死也是重傷,到時候他們一擁而上,絕對可以將方嶽生撕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