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帝尊!
二鼎巫修的大墓,唯有二鼎以下境界的巫修能夠暴力破開。
若是他也達到了二鼎境的層次,那麼再次破開大墓,將會麵對極為強烈的反噬。
二鼎巫修的大墓,每一尊中都是烙印有不同的從傳承,每一道傳承,都是一位驚才絕豔的大墓留下的最精華一點人生的軌跡。
博采眾家之長,融為一爐,修出自己的道。這是方嶽巫修之路方向,他感受到了那隔斷的時空深處,祖先的迫切呼喚,知道這巫修之路,已經沒有時間去點滴積累,用漫長的歲月來驗證自己的想法與道則。
“第七十八尊!”
方嶽的拳頭落下,那萬界的虛影更加的凝實。
一座座不同的世界光影輪換,方嶽破開大墓已經是熟能生巧。
大墓破開,寶藏的手。
又是一道巫魂浮現。
還未等巫魂開口,方嶽便是舉起手中的巫鼎,那巫鼎的鼎口,化成了一片巨大的黑洞,倏然間籠罩而下,將那巫魂的殘影徹底煉化,直接活祭。
反正這巫魂也不會認可自己,那麼方嶽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得到這巫魂殘影的認可。
巫魂的本源精華,成為了一縷縷的流光,重歸混沌,補充方家先祖的本源消耗。
“方嶽,你住手!”
一個身著白衣,麵容俊美,腰佩血色長劍的少年腳踏虛空,飄然而至。
這少年的身上,有著一股古老而晦澀的大巫的味道。
他每一步踏出,都好像是一度輪回消散。
少年的麵容虔誠,雙掌合十,口中念誦古老的經文。
在他的背後,一片片金色文字組成的經文不斷的滾動。周圍的天地都與他所念誦的經文生出共鳴。
“讓我住手?你是何人?”
方嶽一邊嗬斥,一邊又是抬起了拳頭,向著身邊最近的一座墓碑轟殺而去。
墓碑崩碎,亂石穿空,一道巫魂的殘影浮現,化成驚恐的麵容。
“不要……”
還未待那巫魂的話音落下,方嶽便是習慣性的將巫鼎舉起,籠罩在巫魂的頭頂之上。
巨大的漩渦緩緩運轉,將巫魂卷入其中,祭祀煉化。
“方嶽,我讓你停手你聽到沒有!”
那白衣少年麵露怒容,不複之前謙卑和善的模樣。他對著方嶽大聲怒吼,像是要將方嶽撕碎吞掉。
“年輕人,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脾氣,我不是沒有聽到的話,這不是我習慣了嗎?”
方嶽嬉皮笑臉的說道。
他能夠從這白衣少年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古老,蒼涼的氣息。
他仿佛可以和這片大巫之墓融為一體。
方嶽隱約猜測的到,這白衣少年才是這次機緣的正主,是諸多大墓的繼承者。
說話間,方嶽下意識的又是一拳,錘碎的又一座完整的大墓。
白衣少年怒不可遏,連頭發都豎起來了。
“方嶽,我看你是故意的!”
方嶽訕訕收手,但是這墓碑已經碎掉,巫魂浮現,方嶽順手將寶藏抄走。
那巫魂在方嶽的收斂之下並未活祭。
巫魂看向白衣少年,像是如燕歸巢,滿臉欣喜的向著白衣少年靠近。
白衣少年的表情再度變得虔誠起來,他的雙掌合十背後成片的金色經文籠罩向那大巫的殘魂。
在金色經文的籠罩下,大巫的殘魂變得逐漸凝練起來,殘缺的魂魄不斷的補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恢複。
“能夠將殘魂恢複完整,這是什麼經文,能夠觸及到靈魂的本源之力,搜羅天地間漂浮遊蕩的魂力?”
方嶽緩緩瞪大了眼睛,他同樣是靈魂方麵的專家。
但是他沒有這樣的經文,能夠讓殘魂複原,他欲要讓靈魂恢複本源,需要將一滴滴的魂液打入其中,徐徐溫養,方才能夠做到這樣一點。
“我乃羅天門門徒玉羅子,少年時代,偶得靈魂經文一片,我願用此經文,為諸位前輩招魂納魄,不再為魂力殘缺所困擾,恢複生前雄姿。”
白衣少年的笑容更為溫和。
而相形之下,則顯得方嶽尤為可惡。
前者仿佛是一個救世主,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薩,而方嶽則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匪徒,殺人如麻,雙手沾染鮮血。
“不對,這白衣少年身上的氣息不對!他的經文並沒有恢複魂力的效果,隻是能夠讓靈魂暫時補全。”
方嶽深深體味,對比《靈魂真經》。
他發現了玉羅子背後金色經文中的問題所在。
那經文是在燃燒靈魂,暫時的激發靈魂的活力,使之看起來更為完整和強大。
實際上,若是靈魂的本源燃燒殆儘,這殘魂將會灰飛煙滅,連一點本源真靈都不留下。
這經文歹毒,完全就是在殺雞取卵。
當然,方嶽沒有開口拆穿,因為他自己本身也不是什麼好鳥。
將人家的巫魂活祭,化歸本源混沌,這殘忍的程度貌似比玉羅子也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願為大人護法,奉獻所有。”
那巫魂對玉羅子深深一拜,他的誓言立下,身上便是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
一時間,巫魂竟然仿佛恢複到了生前的模樣,又化身成為了一尊二鼎大巫,無敵戰神。
“原來,你打的是這種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