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玉令還有七枚無人認領,但是他們很確定,這白玉令在清微教弟子身上的可能性極小。
“這令牌的擁有者怕是沒有人敢現身了。”
方嶽喟然歎道。
“這令牌,是機緣,也是災禍,如果被你們發現誰的身上有白玉令牌,肯定會巧取豪奪,甚至引來殺身之禍。”
方嶽的分析頗有道理。
而明德道人的眸光則是凝落在方嶽的身上。
“你得到的傳承最多,我猜測你的身上也有一枚白玉令牌!”
明德道人這一開口,立刻讓引來了諸多猜忌。
明德道人其心可誅。
方嶽的心中已經是動了一絲殺念。
“這說話,可要講究證據,若我的身上真有白玉令牌,為何又要轟碎令牌強硬破局?老家夥,你已經是腦子糊塗了吧!”
方嶽輕描淡寫,便是撇清了自己和白玉令牌間的關係。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丟掉一絲希望。”
明德道人再次開口,他的殺機森然,直指方嶽。
今日,他不殺方嶽誓不罷休。在明德道人的身上,方嶽體味到了一抹決絕的味道。
方嶽身上,是否真的有白玉令牌已經是無關緊要。
關鍵的是,方嶽必死,否則的話,讓他成長起來,真有可能會成為清微教的心腹大患。
方嶽眼瞼低垂。
對於聖人的殺機,他依然不懼。
“有本事彆嚇唬我,殺我,動手啊!”
方嶽拱火。
明德道人陰聲道“莫非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你不敢!”
方嶽忽然笑了,笑的陽光燦爛。
因為明德道人的身後,一柄明光惶惶的戰刀已經落下。
一個錯身,明德道人避過了這戰刀的偷襲。
“是誰?”
明德道人猛然回身。
他看到了一個裹身在黑色長袍中的神秘人緩緩收起了手中的戰刀。
“毀滅者!”
裹藏在黑袍中的神秘人高傲的說道。
“聖人?”
明德聖人驚魂甫定,試探性的問道,以他的眼光竟然無法看穿對方的境界層次。
“沒錯!”
黑袍人說話的時候,他的背後,密密麻麻已經出現了許多與他氣息相近的存在。
仿佛是從虛無中的誕生出來,沒有跟腳,沒有因果,沒有過去,也同樣是沒有修為氣息在外蕩漾。
“跑!”
方嶽高呼一聲,他腳底抹油,趁著身側的諸多聖人不備,直接開溜。
這些人的身上,蕩漾著純粹的毀滅的味道。
他仿佛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在這些毀滅者的身上,方嶽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威脅。
這致命的威脅,甚至比剛才明德聖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感受到的氣息更為濃烈!
“想走?沒那麼容易!”
殷帥出手阻攔,他的一根手指碾壓而下,一束黑色的光芒落向了方嶽。
這黑色的光芒中力量濃烈,但是力道把握的卻是剛剛好。
若是命中,隻會讓方嶽重傷,卻不至於死亡。
然而黑色的光芒落空。
方嶽的身影在即將被砸中的瞬間化成了一道幻影消散。
“騙我?!”
殷帥咬牙,他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天地境的小修士欺騙,其中固然有他輕敵,不曾防備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這方嶽太過狡猾。
然而,方嶽並未真正逃出劫數。
他逃出數十公裡,背後卻有一個黑衣人如影隨形,他麵無表情,腳不沾地,速度快到極致,像是雷光閃電一般。
“毀滅者?”
方嶽發現自己逃不掉,乾脆就停住了腳步。
對方沉默,二話不說,揮舞著手中的戰刀便是向著方嶽劈斬而去。
刀勢淩厲乾脆,像是在千萬場的廝殺中磨礪出來。
沒有花哨,簡單銳利。
一刀斬下,便是一束黑色的光芒。
“土盾!”
方嶽觀望,四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此刻,每一個進入到平原的人都是有了至少一尊黑衣人成為了自己的對手。
他們在生死存亡的時刻,還哪裡有心情顧及到方嶽身上的貓膩。
方嶽一念落下。
術法施展出來。以精神力,勾動天地靈氣,幻化出一麵厚重的土盾,抵擋在自己的身前。
隻要有精神力並且能夠勾動天地規則之力,便可以稱之為術修!
對於元素的操縱能力,相比而言,術修比巫修要更高一層。
丈許寬厚的岩壁拔地而起,抵擋在了方嶽的身前。
毀滅者的刀勢微微一阻,岩壁碎裂,方嶽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