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殷帥亡了老者一眼,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卷入到一道深不可測的漩渦之中。
“天池老兒,這就是你們苦苦等待的援兵嗎?我感覺,他們的實力也不怎麼樣,看來這次你們華夏族是必敗無疑了!”
那毀滅者的聖人境頭領,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們雖然被殷帥和彩雲仙子斬了兩位聖人,但是卻沒有一點心疼的意思。
“這隻是我們當年布置的後手之一,這樣的援軍,起碼還有一百波。”
大聖境的帶頭巫修聲音渾厚。
他相當的沉穩,麵色如水,無喜無悲。
“是你們主動離開,還是在大戰一場之後再說?”
被稱為天池的大聖再度開口,他隱隱約約已經開始操縱身周的大道化作規則的碎片,繚繞身周,隨時都準備全力一擊,乾掉這些毀滅者。
“這次算是我們栽了,不過無所謂,反正這段時空已經被毀滅魔族打開了缺口,我們毀滅者的大軍將會源源不斷的進入,你們華夏族已經守護不了太長的時間了,到時候,我們將這段時間碎片徹底占據,打通和其他時空的通道。毀滅者們將會君臨萬界,所有反抗之人,統統殺死。尤其是你們這些華夏族的瘋子,我們會把你們的血脈徹底斬斷,一個不留!”
毀滅者中的大聖立下了豪言壯語。
咣當一聲,方嶽趁著一個輪轉境第三層的毀滅者在為自己首領高喊加油,666的時候,巫鼎掄下,砸了一個頭破血流,一枚毀滅魔珠順著鮮血流淌出來,被方嶽撈到了手中。
那毀滅者聖人境首領的麵皮抽動,之前的豪言壯語積累下來的氣勢,蕩然無存。
這方嶽,根本就不按照規則出牌!
這不是想要撂下幾句狠話再走嗎?
你用巫鼎撩翻了我們的一個屬下算個什麼意思?
不過,他未敢出手,現場的情況是華夏族的巫修更為強勢一些。
“對不起,有點手癢,誰想到你們毀滅魔族都修煉到輪轉境的層次了,腦殼還是這麼脆弱,居然被一下子砸碎了!”
方嶽很是欠抽的道歉,連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毀滅者的聖人真的想要一巴掌拍死他。
他們是毀滅者,修煉的是殺戮之道,又不是鐵頭功,你這麼一下砸下去,誰特媽受得了啊!
最終,毀滅者的大軍離開。
天池的目光落到了方嶽的身上。
“沒想到,我們華夏族的人還有血脈流落在外!而且踏上了和我們一樣的巫修之路。”
天池的神色有些恍惚,正常而言,這樣的表情在一位大聖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
“洛虛,你將這些援兵都帶回城池中休息吧!告訴他們我們的規則和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你,華夏族的血脈隨我一起來吧!”
方嶽亦步亦趨,跟隨天池來到了一座古老的城池麵前。
城池的麵積不算很大,一共隻有數千畝地的麵積,正在修行者的城池中,算是較小的城池。
然而,方嶽在這城池前卻感受到了一股蒼涼,樸拙的味道。
砌成牆壁的每一塊磚瓦,都是堪比一件教主級巔峰的法器,上麵隱藏的每一個符文,都是古老而晦澀,有著玄之又玄的味道。
數以億計的磚瓦堆砌而起,透著一股荒涼,冰冷的味道。
這城池整體而言,竟然是一件無上的法器,其品級難明,但根據方嶽的推測,最起碼是大聖級絕巔的法器,甚至有可能是虛仙境層次的法器。
一座城池,煉製成為虛仙境層次的法器,其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而饒是如此,在城池的牆壁上,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刀槍劍痕,還是繚繞著一絲無法散去的道蘊。
駐守城池的是一隊隊的老兵,他們的年歲,可能不算很大。但是每一個都是飽含滄桑,麵皮上的褶皺堆疊,溝壑間全部都是歲月的痕跡。
方嶽在天池的引領下,走入城中,進入到了一座古老的宮殿中。
“你們暫且離開,我有事情要向這位小友單獨詢問。”
天池很客氣。
明明身為大聖境的強者,不知道高出方嶽多少個層次。
但卻對方嶽格外的禮遇有加。
“嗯,我想問一下,現在地球還好嗎?”
天池猶豫半晌方才開口,他生怕自己得到的是失望的答案。
“前輩,你居然知道地球?”方嶽極為驚訝,他看向天池。在萬界之中,地球應該隻是一顆很不起眼的小星球。在靈氣複蘇之前,甚至連修行者的蹤影都不可見。
“地球是我華夏族的母星,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它的存在。我離開的時候地球還處於繁榮鼎盛的時代,征服八百世界,受到萬族朝拜。”
天池遙想那個時代,眼神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欣然向往的味道。
方嶽則是瞪大眼睛,驚訝到合不籠嘴。
地球還有過如此輝煌的時期,他怎麼就不知道。如今的地球來一個尋常的小位麵都無法征服,甚至能在星河的戰爭中自保不被殘忍覆滅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方嶽憂慮,不知道應該如何向天池描繪現在的地球,最終方嶽將一縷神念烙印下來讓天池通過這種方式來了解如今的地球。
天池的身體有些顫抖,他很是珍惜的以神念來觀測方嶽留下的神念烙印。
良久,天池輕歎一聲,他的臉上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落寞。
“果然,興極必衰,否極泰來。方麵的地球太過強盛而引來了其他文明的覬覦。不過地球上應當還有大人物留下的後手,既然沒有被覆滅那就還有卷土重來的希望。”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方嶽還是能夠看到天池臉上的落寞和無奈。
地球畢竟是他的母星,誰又能夠不在意自己母星的興衰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