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少年這樣的溫室裡長大的小幼苗自然會生出發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慌與顫粟!這就好像是一頭羔羊畏懼山林中的老虎一樣。
“煉丹師,或許算是吧!”
倒不是方嶽在敷衍少年,而是方嶽被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恍惚。
他到底算是個什麼職業,戰士?統帥?煉丹師?陣法師還是彆的……
這職業太多了也不好,有時候自己都搗鼓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職業。
“我是南疆侯的七十三子牧江,前幾日我父親在與黑魔族在前線廝殺的時候被黑魔族所傷,如今正在家中療養!軍中再度征召我父親入伍出征,而我父親重傷未愈,我希望你能夠煉製幾枚丹藥讓我父親的傷勢快快好起來,能夠返回前線!”
牧江對方嶽說道,語氣中有命令也有請求。
“南疆侯是誰?為何我不曾聽說過人族中還有這樣一位強者!”
方嶽在這片天地間盤踞了已經不短的時間,人族中出彩的強者他都曾聽說。
但是偏偏,這個南疆侯的名號他不曾聽過,起碼在人族虛仙境以上的強者中應該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不對!
方嶽忽然意識到了一絲詭異。
這少年牧江明明隻是聖人境的修為層次又如何能夠闖入到他的府中。
方嶽的府邸不說是龍潭虎穴,但也是有重兵把守。
這裡畢竟是方嶽修行和修養的地方,不僅有一座座陣法縱橫交錯,更是有起碼五位大聖境層次的衛兵把守。
按照道理來說,一個聖人境層次的少年修行者絕對沒有能力闖入到他的府邸之中!
“你!”
方嶽剛剛想要質問這少年牧江是如何進入到自己房間中來的。
牧江的身影便是在方嶽的麵前淡化,仿佛根本就不曾出現過一樣。
方嶽被驚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牧江來的詭異,離開的更是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方嶽推門而出,兩個士兵正在門外把守。
“你們兩個,進來一下,說說剛才那個少年是如何闖入到鎮守府中的!”
方嶽詢問兩個護衛,然而兩個護衛卻是麵麵相覷。
“什麼少年?大人,你說的話我們聽不明白!剛剛大人始終都在沉睡,隨後我們便是聽到大人屋子裡傳出了自言自語的聲音!”
其中一個守衛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他覺得這方嶽提出的問題實在是有些讓他們難以回答!
“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方嶽揮手,示意兩個護衛離開房間重新守門。
隨後,方嶽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更加強烈,眼前發生的一切如真似幻。
“難不成,真的是我剛剛睡的有些多了,分不清楚夢和現實了?還是說剛剛個那一幕真實存在?”
方嶽的心裡也在犯嘀咕,他能夠肯定,剛剛出現的那人絕對不是他的幻覺。
他的神念如潮,宛如江海一般,波濤洶湧,一般的幻術根本就無法對他生出任何的效用。
“牧江,南疆侯!”
方嶽念叨著離開了臥室,他將林木召喚來,給他布置了任務,讓他調查這兩個名字。
林木領命,不到半個時辰,便是有了結果!
“大人!這牧江和南疆侯在人族的曆史上都曾經出現過,他們大約存在於八千多年前,那個時代,人族與地精族之前摩擦不斷,經常會生出各種的殺伐與征戰!南疆侯作為人族之中的一位鎮守邊疆的侯爵,便是屢次率兵平定地精族的動亂,一次南疆侯在於一位地精族中的靈仙境強者作戰的時候,遭遇了對方的突然自爆,被炸成了重傷!南疆侯在家療養,半個月後傷勢剛剛好轉,還不曾痊愈,地精族再次攻陷人族八座城池,屠殺黎民億萬。軍方無奈,隻得再次征召南疆侯再度入伍!那也是南疆侯最後一次為人族出戰,可憐他一位堂堂人族侯爵,為人族征戰萬載,最終卻是遭遇了地精族的八位靈仙境強者的伏殺,喋血沙場!”
“而牧江則是南疆侯的幼子,因為是老來得子,所以南疆侯對牧江倍加寵愛,在南疆侯海量資源的扶持下,牧江十八歲的年紀便是踏入到了聖人境的巔峰層次,但是在牧江踏入聖人巔峰的那一天也是他得知南疆侯隕落的一日!牧江受到了深深的刺激,他對人族軍方和地精族都生出了深深的怨念!牧江奮發崛起,繼承了江家的絕學——震天伏魔功,親自前往邊疆與地精族周旋抗衡!這牧江在微末中崛起,短短兩千年的光陰便是踏入到真仙境的層次,他屠戮地精族的強者無數,甚至手刃了當年斬殺南疆侯的地精族的靈仙境強者之一。但隨後,牧江仿佛神誌方麵受到了震天伏魔功的影響變得嗜殺而魯莽,五百年後牧江死於地精族的伏殺之下,葬於距離永豐不到三百公裡的一處山澗——萬川之中!”
林木作為管家還是相當靠譜的!方嶽不在的這段日子裡,林木將整個永豐鎮都是打點的井井有條。
這次搜集南疆侯與牧江的情報,林木也完成的相當出色。
“震天伏魔功,這究竟是一部怎樣的功法?可以讓牧江在短短時間內一飛衝天!”
方嶽對於這震天伏魔功生出了濃厚的興致,若是他所料不差的話之前他所看到的場景便是應該與這部功法有關。
“震天伏魔功,乃是一部流傳於世間的禁忌魔功,在許多個時代中,這套功法都曾流傳開來,但是很快有被人暗中壓製下來,在陰間銷聲匿跡,徹底蒸發!”
林木對於震天伏魔功也有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