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禮堂二樓,會議室中。
區彆於排行榜的劇烈變化,所有的老師都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剛才那一瞬間的變化。
在那一張投影在牆壁上的俯瞰圖上,那一瞬間,畫麵閃爍。
在荒島的正中央,有一個黑點放出了刺目的亮光,那是瞬息間重疊了數百次的學分消耗。
緊接著,整個地圖的紅點開始瘋狂震顫起來,一片一片的熄滅。就像是有一張無形的手掌從天而降,橫掃,將一切偽裝的擬態都徹底抹除。
直到最後,整個地圖上隻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個漏網之魚。而就在徹底混亂的排行榜上,短短數秒之內,葉清玄勢如破竹地完成了從底層向上的大跳躍。
在眾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地自下而上,衝破了排行榜,高居首位,將所有的學生都甩在身後,並且留下了宛如天塹鴻溝一般的龐大差距。
整個會議室裡,一瞬間的沉默,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
直到他們終於反應過來之後。才仿佛炸了鍋一樣,哪怕是再如何彈壓場麵,也擋不住老師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在人群中。英格瑪的麵色鐵青。
“那個東方人……發瘋了嗎?”
他咬著牙,桌子下麵的拳頭握緊了,狂怒地回頭看向了亞伯拉罕:“亞伯拉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一瞬間,所有人都寂靜了。看向了沉默地男人。
在所有人的凝視中,亞伯拉罕遲鈍地抬起頭,神情困惑:“這種事情就算問我,我也是很清楚啊……”
你他媽是在開玩笑?!
亞伯拉罕的遲鈍被英格瑪當做了嘲弄,他的麵色漲紅,咬牙說:“你的學生像是作弊一樣的跑到了第一名,你竟然跟我說你不知道。你這個老師怎麼當的?”
“這個……”
亞伯拉罕思忖了片刻,無奈搖頭:“葉子是一個很讓人省心的學生,學什麼都很快。而且,唔。常常會給人驚喜。
就像是現在這樣,咳咳,大家習慣就好……”
他擠出了一個勉強地笑容:
“恩,習慣了就好。”
習慣你妹夫啊!
英格瑪幾乎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恨恨地瞪了亞伯拉罕一眼,掏出了以太球,連接在安魂曲結界上,直接開始分析幻境中的波動和以太。
在沉浸啟示派係多年的造詣之下,幾乎是瞬間,以太球就映照出了幻境之中的變化。還有以太那複雜的變化。
就在一層層銀色的軌跡之中,顯示出錯綜複雜的樂章和旋律。
幾乎已經凝結成實質的音符交織著,形成了虛幻的‘意像’,那是樂師徹底掌握了樂章的精髓之後從中感悟出‘精髓’。
他看到了。
在以太球的銀色塵埃中。有赤紅的色彩動蕩。
那是舞台上招展的紅裙,妖豔的少女在狂舞,動作輕柔卻又瞬間變得激昂。
那是動人心魄的舞蹈,狂亂地像是紅衣都化作烈火燃燒起來了,令人身不由己地想要投入其中。
“變化派係的樂章?”
英格瑪自言自語,旋即反應過來:不對。變化派係的樂章一直都是以爆發和變化而聞名的,絕不可能出現人性化的意向。
那麼,這又是什麼樂譜?
看似狂亂又激昂,卻始終遵從著節奏,在樂理的解讀和構建之上嚴謹到不可思議。
以太遵從著節奏的引導,從潺潺流水化作決堤洪流,無聲之中醞釀出了驚雷一般的力量。
光是作曲者這一份不帶絲毫刻意氣息、圓融流暢的手腕就足以令人佩服,更何況,還需要對以太有高到不可思議的控製力……
其出處來源雖然不明,但是英格瑪可以肯定,絕對沒有任何啟示派係的樂譜是這種意像!
瞬息間,英格瑪像是想到了什麼,麵色驟變,回頭直勾勾地看著亞伯拉罕,眼神猙獰:
“亞伯拉罕,假如讓我知道你違背了軍部的保密協議,將禁絕派係的樂理教給了那個東方小鬼的話,我一定會讓你上絞刑架的。”
整個會議室裡的氣氛為之一窒,所有人都看向了亞伯拉罕,眼神懷疑。
在最前方,二皇女瑪麗也皺起了眉頭。
鑒於禁絕派係的巨大威懾力,其傳承必須在樂師協會轄下的靜默機關的監管之下,由軍部為之背書,並且簽訂若乾契約之後才能夠進行。
倘若有人違反的話,那麼最好的結果都是連著老師和學生都要一起被送進秘銀之窖中,永世不能接觸以太。
如果亞伯拉罕真的用了什麼辦法,繞過了契約的製挾,將禁忌的樂理傳授給學生的話……那麼就連皇家音樂學院都容不下他了!
一時間,亞伯拉罕變成了眾矢之的。
亞伯拉罕愣住了,一頭霧水,像是沒有反應過來。
許久之後,他看向英格瑪,有些不大確信地問:“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其實,這幾章的名字,分彆叫:請不要誤會、我不是在針對你、我是說在坐的諸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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