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逃走了。
這種場麵,他著實看不明白啊。但既然夏爾都已經先閃了,那自己留下來似乎幫不上什麼忙,還是交給年輕人吧。
到最後,空空蕩蕩的餐廳中,隻有葉清玄和雲樓慶舒兩人,隔著一桌殘羹剩飯,複雜地對望。
“看來今天是談不成啦。”
雲樓慶舒搖頭,感歎:“來的終究不是時候,太趕了,倉促之間的對話根本無法達成目的啊。隻會讓那個孩子更加討厭我吧?”
“雲樓慶舒先生,坐吧。”
葉清玄歎息,伸手指了指對麵的座椅:“不好意思,出了這種狀況。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跑的,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講。”
他凝視著風度不改的雲樓慶舒,聲音低沉:“這麼長時間了,白汐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她在外麵沒有家人,我們就像她的家人一樣。
我和夏爾都是她的哥哥,會保護她,有什麼人想要欺負她,都要過我們這一關。”
雲樓慶舒點頭,就像是招待自己女兒的朋友來上門拜訪一樣,滿是讚許:
“辛苦你們了。”
“不止是想要欺負她的人。就算來的是她的親生父親也一樣。”
葉清玄的表情變冷了,“這麼長時間,你對白汐不聞不問,她一個人在外麵孤獨流浪。現在你從天而降,一副慈父麵孔,說實話,讓我有些反胃……”
他死死地盯著雲樓慶舒的臉,一字一頓:
“——你究竟想乾什麼?”
被那樣的目光看著,雲樓慶舒微笑著,忍不住搖頭。
“何必這樣呢?我們不是已經見過一麵了嗎?”
他彈指,讓侍應生收拾掉桌子上的東西,很快,一桶冰好的酒擺在桌子上,還有兩個酒杯。
雲樓慶舒端起酒杯,示意葉清玄隨意。
喝完一杯之後,他有些突兀地問道:“白汐今年多少歲了?”
葉清玄一愣,皺起眉頭:
“十九。”
“已經十九了啊,和她的姐姐一樣了。”
雲樓慶舒歎息:“到了該嫁人的時候啦……當父親的,總要為女兒著想,為她選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婿。
我來聖城,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白汐用不著你為他打算。”
葉清玄搖頭:“而且,恕我直言,你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麻煩。難道你覺得白汐會乖乖地聽你的話,去嫁給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
雲樓慶舒笑了,笑容意味深長:“沒關係,她就總歸還是我的女兒。‘有的時候’,總會聽話。所以,我得說……”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輕描淡寫,卻宛如描述現實,宣告真理:
“——你還是不夠了解他。”
於是,葉清玄的臉色陰沉起來。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掌握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但他既然出現在這裡,想要對白汐做什麼,那麼葉清玄就不能放著不管。
哪怕這個人是白汐的父親也一樣。
開玩笑,哪怕來的是他親爹葉蘭舟他都照打不誤,更彆說是彆人的爹了……他敢說自己要是在這裡將雲樓慶舒暴揍一頓,白汐起碼能開心三個月。
可惜,這個王八蛋是雲樓城的諸侯。
論爵位的話,還比自己高一個位階。
倘若貿然動手的話,就會徹底陷入被動……
雲樓慶舒有備而來,他總要搞清楚對方的計劃和底牌。
隻不過,葉清玄自己也沒有自信,能夠在這種從下水道的臭水裡泡出來的老狐狸身上占到便宜。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幸好,白汐被夏爾強行帶走了,否則局麵還要更加被動。
“你知道麼?”
雲樓慶舒自顧自地喝著酒,講話的時候眉飛色舞:“以前,我想要讓白汐嫁給安格魯的大皇子。她去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妃。
可惜,她不喜歡,甚至離家出走……當爸爸的真是難呀,想要找個女婿也要費儘心思。”
葉清玄沉默。
“其實,女婿不難找,難找的是稱心如意的那個。”
雲樓慶舒說道這裡,指著窗外燈火通明地聖城:“你看,聖城裡那麼多達官貴人,隻要我透露出嫁女兒的想法,不知道多少人的老婆會忽然在今天夜裡病死呢……幸好,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葉清玄皺眉:
“比如?”
雲樓慶舒笑了,伸手,拍著麵前年輕人的肩膀:
“比如你呀,葉清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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